哈利路亚的雪橇,轻巧地划过我的初心。像一把推揉的小提琴琴弓,从夜色的星辰摩擦出宽宏的韵律。而有的世界早已经清醒,把夜色变成斑斓。
而我身在这个焦虑的月光中,妄感着远处的钟声。我听不到什么。电视里的装扮,的确没有巴赫的音乐底蕴更能够对于伟大与崇高的韵律注释的让我能够信任。音乐,是属于世界的。却又作践一种文明的韵律,总让一种妄想简单化地深入人心。因而,我的音乐世界,很多年,没有一首新曲能够打动我,即便没有交响乐的宏观上的美好设计与自然的造化,也没有在细节上天道天音,诸如摇滚乐的那般真诚。
神圣与悲剧,是这个世界最为完整的、能够完全征服人心的道德。从一个更深层面看,因为悲剧,我们才有可能珍惜与悲悯,也要有自己的深切体验,看到他人的悲剧见景生情的悲悯往往会与愤懑与悲愤叠加在我们深刻的情感里,有时又分辩不清。但耶稣的悲剧,所能够引起无限感慨的内涵,在把人性构解的全面清晰之后,神圣感也就必然而至。无论,你怎样地排斥基督教《圣经》与耶稣,进入情感的悲悯与神圣的最终体验之后,你一定无法抹杀他。这就是人类文明的本质,贯穿在我们从愚昧走到智慧的心灵之上,最为可靠的存在理性。写此文时,正好看到一个视频,一家五口因为无钱治病,自杀而亡,与杨改兰一样,他们用一种消亡生命的极端做法,来用悲剧的力量申明一种价值观,即人类之恶造成的所有在如此证实的表达中,警示未来;这与耶稣的决绝,看透虚伪,直面而死的意义一样,活着,放到更高人伦与道德境界尺度之上后,倘若,苟且地活着,实在没有意义,莫如一种昭示,来完成对于未来更为深刻的证实,从而完成人类命运的交响曲。悲怆,其实,当成为在一个环境里善良的人们命运的时刻,这种开始,所能够给予恶人的定义,显而易见。庸俗,本身就是杀手。剿灭灵魂,在堕落颓废的寻欢作乐里,逃避悲剧。
我们逃避悲剧,很少知道悲剧的重大意义,这是文学的灵魂。而我们逃避悲剧的苟且般生存,却又无法杜绝悲剧的发生,千古以来,层出不穷。这样的因果,塑造着各种各样的人生,并不是软弱与怯懦,而是,我们的良知从没有被正义浇灌过,从没有树立起崇高道义的信念,把悲剧形成力量,对于邪恶视若罔闻。
千百年来,中国没有耶稣,没有圣母,一男一女。儿子是崇高的道德化身,寓意着孱弱形成的智慧力量,教化世界;母亲,象征着天意般慈善孕育出智慧的化身所在。两大范畴,并非只是宗教的,很大程度是人文的初衷与本质。翻遍古书,我寻求不到;现实里芸芸众生,徘徊挣扎在物性的泥潭里,没有智慧的光亮。只有那些有良知的人们,在频频发出萤火虫的启蒙之光,从昨天,到今天,他们仍然是悲剧的,没有喜剧的皆大欢喜。
至于,在这个环境里,从历史到今天,没有抵达天启的智慧男儿,没有慈爱滋育智慧,赋予天爱的母亲,你们不让我经历与渡过圣诞,不让在这样的夜里冥想远方的钟声,实在是太过霸道。你们的霸道造成了无钱看病自杀的人,也从来在你们的历史里没有圣母也没有男儿,你们愚蠢地与庸俗,破烂不堪的败坏世俗为伍,绞杀着追求崇高的人。
我喜爱在圣诞的夜色里,聆听欢快的《铃儿响叮当》。那是真诚的承载孩童般纯洁心灵的意境,没有造作,从远方而来,给世界希望。我过圣诞已经青年时代,有着能够看到世界美好的朝气,这歌声,让我想起初心,想起历史的记忆,即使,我不是基督徒,但我向往美好与真诚。我希望对于世界的感动与灵动,在初心与诚实里启动,并将生存的善意,进入更高的境界,让善良纯粹,给夜色里的雪花带来种子。
我的女儿与儿子,小的时候,就开始过圣诞节。每当圣诞夜,儿子就满怀希望地,问我圣诞节的礼物,他幼小的心灵装着对于这个世界真诚纯净的动机,他问我,有没有圣诞老人,圣诞老人从哪来?我并不是骗他,而是自信地告诉他,圣诞老人晚上一定来,一定会给你带来礼物。所以,虽然是我买了一些小礼物,藏在孩子的鞋子里,或者在他早晨醒来,摆在床前。等他醒来,或者一夜都在兴奋地梦想着一个时刻,看到这个礼物,惊喜的神情,是我们真实的人性表达,从孩童开始的自然而又真诚美妙的心理构成。而我充当了圣诞老人的一次神秘而又欢快的体验,在这个时刻,人就有了神性,是多么难得的过程。这样的因为宗教而进入世俗生活得细节,若来挖掘本身的内涵,比之我们的所谓春节,很小的小孩一大早起来就想着别人给钱,想着管他人要钱,给所谓的压岁钱,实质的人文崇高的东西要低级的多,而且,缺失了诗意,缺失了一种人生本来应该享有美好神秘的好奇心灵,所能够感染的天意的空间意识。
一个五光十彩的老人,不知何方?远远而来,在年末,隆冬芬雪,洁白的世界,一尘不染,背着行囊礼物,带着未知的问候,给我们,给所有人,送来未来的祝福,一曲欢快的铃声从天堂传来人间。如此诗歌般的场景,难道不是有人性有诗意的人所热望的吗?
把人间建成天堂,其实是白话的诗歌。我们的一代又一代人的奋斗,价值观与人类生活目的,不就是这样一个终极目标。所有有价值的东西,终归是能够被所有人接受的。而排斥这样的普世价值以及人类共命运的诗意,除了别有用心,以自己私利绑架他人的做法,也终有人会看尽其中的骨头与脉络。既然,你们排斥诗意与天堂,并最终无法再用你们的人文水平建立起诗意为人类建立普世的、涵盖多数人的审美的境界,那么,你排斥,终究会被早已经形成的人类崇高价值观所抛弃,并抽调你们可怜的那点自信,在冬季寒冷的破屋里妄想自己的可怜价值。
欢快的情绪,在歌声里,表达的信念,是被现实能够屡次验证的。人类的光辉,只会来源于一个方向,就像太阳。对于圣诞的祝福,在光芒与热度的体验里,开启的是智慧与启迪。在这样的诗意时分,我们基于世界的希望,是真实的平等与关爱。圣诞的主题,其实就是一个爱字,能够鲜明表达的,真诚的、来自天堂的宏观道德的演绎。从圣母的母胎,在世界的光芒照耀里,产生了人类两千年的希望,并延续至今,这就是“公元”的性质,我们沿用这个纪年,并真诚融于世界,用普世的理解力来理解我们自身,其实,并不是局限在宗教之内,不需要顶礼膜拜任何,需要认真对待的是我们自身。接受什么与排斥什么,并不在形式,恰恰是我们接受的内容,是否经历过历史智慧的筛选。
如果,对于未来满眼苍茫,那么,圣诞老人,来与不来?并不是我们自认为长大了,感觉圣诞老人是个“骗局”这么的无知与无聊。圣诞老人所表达的真实意境是自然与神圣对于我们的恩赐,没有圣诞老人,你总也能感受到自然的福音,天大旱了,总还是天堂下一场大雨,这个时候,就是天意送来的礼物。既然,悲观的未来,让我们不可承受之重,也应该以豁达的心灵之轻来承受必然的因果,实则还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因果。也就别费这么多话了,勇敢面对,在这个圣诞夜,敞开胸襟,接受命运。
经历悲剧的人,会领受欢快。不仅是承受,真承受了,就会在历史的基因里,找那个破坏我们领悟诗意的基因,并坚定地改良它。圣诞也是我们的,并不取决与外人与远方,这是文化的交融,形成的智慧接纳,并有益我们自身的心灵需求。我们自己没有的东西,就应该谦逊地接纳与学习,并在更高的境界层面中感动我们自己。
宛如,在铃儿响叮当的韵律里:
“叮叮当叮叮当
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在这白雪遍地 趁这年轻好时光
带上心爱的朋友 把滑雪歌儿唱
有一匹栗色马 它日行千里长
我们把它套在雪橇上 就飞奔向前方”
去找寻,我们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