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人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智者名叫乐毅。一日,乐毅为了追寻更深层次的德行修为,只身来到了这蛮荒之地。他寻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心中既有着对未知感悟的期待,又隐隐有些不安,毕竟这蛮荒之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与危险。周围是连绵起伏的荒山,山上毫无生机,裸露的岩石透着冰冷的气息,山脚下一条干涸的河床蜿蜒伸展,河床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斑驳印记。狂风时不时地刮起,裹挟着沙石打在乐毅的身上,他却浑然不在意,只是紧闭双眼,沉浸在沉思德行修为之中。
就在他即将领悟更深层次的修为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恩人,恩人,我乃女娲圣人所缔的泥人,如果你以血噬我,我将世代追随于恩人。”
乐毅缓缓睁开双眼,循声望去,心中先是一惊,暗自思忖道:“这等荒僻之处,怎会突然出现这般奇异之声,莫不是有什么古怪?”只见一个泥人从土中跃出,那泥人周围的土地干裂得厉害,缝隙犹如大地干涸的嘴唇,仿佛在渴求着甘霖。泥人跪倒在他面前,身上还沾着些许尘土,在风中抖落些许,又被卷向远方。
乐毅起身扶起泥人,轻声柔语地说:“你说你是女娲圣人所缔,可有何凭证?这等奇事,我可不能仅凭你一言便轻信呀。”
泥人急切地说道:“恩人呐,我在此地孤苦伶仃多年,哪有什么凭证留存呀,只是我知晓女娲圣人造人时那诸多细节,她先是取来五彩之土,细细调和,而后精心捏塑,我便是那其中失落的一块呀,恩人,你就信我一回吧。”
乐毅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回应道:“即便如此,我怎知你所言非虚,你既说追随我,那追随我又欲何为呢?”
泥人赶忙回道:“恩人,我只求能得一新生,脱离这孤寂之苦,往后便忠心耿耿伴你左右,为你效犬马之劳,你让我做何事,我便做何事呀。”
乐毅看着泥人,心中充满了同情,想着这泥人孤苦伶仃在此地历经漫长岁月,着实可怜,可同时心底那丝警惕仍未消散,暗暗提醒自己:“万不可莽撞行事,还需谨慎再谨慎啊。”乐毅本以大善为修之所为,犹豫再三后,决定给予这个泥人一个机会,但同时也保持警惕。他伸出手,轻轻地划破自己的手指,让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泥人的额头上,此时,天边的云层似乎更厚了,隐隐有闷雷滚动的声音传来,仿佛是天地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而紧张。乐毅心里越发忐忑起来,默默念叨着:“但愿我此举是做了件善事,莫要引来什么祸端才好呀。”
“我以我的血,赋予你新生。”但如若违背誓言,你将受到惩罚,乐毅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庄严与期待,风却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似是一种不安的躁动。
泥人的身体开始颤抖,它的形状开始变化,但不是变成人,而是变成了一个体型魁梧,皮毛深灰,琥珀色的眼睛锐利而冷酷,牙齿锋利,爪子强健。周围的沙石随着它的颤抖簌簌而落,扬起一小片尘雾。泥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新形态,它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背叛。它无法接受自己不是以人的形象重生,而是变成了一只低等的物种。它冲着天空狂吠,那声音在这空旷的蛮荒之地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乐毅见状,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与错愕,不敢置信地说道:“怎会如此?这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你且莫要慌乱,许是还有转机呀。”
“为什么?!”泥人尖叫着,它的声音变得尖锐而疯狂,“我应该是人,而不是狗!你骗我,你根本没打算让我成人!”
乐毅赶忙解释道:“我也是依你所言行事,怎知会变成这般模样,你先冷静下来,咱们再想想办法呀。”
可泥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它憎恨乐毅,认为乐毅没有履行他的承诺,没有帮助它变成人。它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在原地不停地打转,四周的尘土被它搅得越发飞扬。
在乐毅毫无防备之际,其猛地扑向乐毅,用它的尖牙结束了乐毅的生命。乐毅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身旁干裂的土地,那刺眼的红色在这灰暗的蛮荒之地上显得格外扎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悲伤,满心的委屈与茫然,最后一刻脑海中还回荡着诸多疑问:“我本是出于善心,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吗……”
而此时,天空中传来了女娲的声音,她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悲哀,似是穿越了无尽的时空而来:“泥人,你因贪婪和背叛而失去了成为人的机会。你与乐毅之间的誓言将永远束缚你,你将永世为奴,直到你们学会忠诚和感恩。”那声音在蛮荒之地久久回荡,狂风依旧肆虐着。
其见情况不妙,拜在女娲前,说自己不是有意而为,假惺惺地仰望女娲。女娲未理会,而是哀悼惋惜乐毅不必如此为之,其趁女娲分心之际,以矫健的身姿快捷地逃向森林幽冥深处。女娲知道这一切都是定数,便拂袖归于中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