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想起那个自杀两次的孩子,心中疼涩涩的,无力感与日俱增。我深知世间万事,皆需边界。友有友的距离,亲有亲的分寸,情有情的畛陌,恰如溪流有岸,田畴有埂。

可独独到了教育这事儿上,我却常陷入迷惘无力。

面对那稚气未脱的脸庞,你若讲“尊重边界”,由着他去,任那智慧的幼苗荒芜在贪玩的稗草里,这哪里是尊重?分明是怠惰,是辜负了“老师”这两个字的千钧重量。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境地!

我们这一代人,是懂得“边界”之可贵的。

我们不愿做那揠苗助长的农人,用焦灼的剪刀,修剪掉所有不合规矩的枝桠。我们向往一种温和的守护,如同守望一棵树的生长,给它阳光、雨露,然后静待花开。

可现实往往是,你给了阳光,他宁愿拉上窗帘沉睡;你降了甘霖,他却更加懒懒的闲逛。你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那声催促到了嘴边,又怕成了惊扰的唠叨。

这其中的分寸,该如何拿捏?

我想,教育的边界,或许不该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墙是隔绝,是“你出了事儿与我无关”的推诿。

教育更该像是一座园子的篱笆。

篱笆的作用,不是将花草囚禁,而是为它们圈出一个可以安然生长的疆域。在这疆域之内,风和日丽是常态,但偶尔也需要有修枝剪叶的“痛楚”;有自由伸展的空间,却也立着不可逾越的规矩,譬如花儿不能抢夺邻株的阳光,根茎不可破坏园地的和谐。

这篱笆,防的是外来的践踏,也定的是内在的秩序。

(此段我本该举个实例,来论证此观点的合理性。但经历单薄,视听有限,高大上的事例得慢慢想。)

当边界划下的不是鸿沟,而是跑道;不是终点,而是起点。我们在这头,满怀期待;孩子在那头,积蓄力量。

——这其间的尺度便形成了。

愿我们都能成为那个有篱的守园人,懂得守护,亦懂得修剪。在教育这方天地里,让每一株独特的生命,都能向着光,慢慢地长呀,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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