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听后都哈哈大笑,包括田总在内,一餐吃到尽兴而归。
从汪晓曼的住所到单位的路上要经过一条河。每次经过的时候她都会看看流淌的河水和河岸边的垂柳,思索着即将到来的春季。这是她最喜欢的季节。
褪去冬日的萧条,万物开启复苏。村子杨树开始吐露柔嫩的绿叶,田里的麦苗开始飞速的生长,油菜花成片成片的绽放。褪去厚重的冬装换上轻薄的外衣,和同村的姑娘们一起走在田边的小路上,沐浴着春日的暖阳,微风拂面,或唱歌或聊梦想,或是村里人的八卦。
那时候的农药使用也不像现在这么多,天气再热一点,麦苗抽穗的时候。田梗边一种叫刺角牙(学名大蓟)的植物便会开出紫色的花。和其他的野花不同,刺角牙刚长出来的时候,叶片是贴着地面的,慢慢的长高后,中间的部分会抽苔。在顶断长出小花苞,花瓣是比绣花针还要细小的纤维组成。
每当这时就会飞来成群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跳跃。没有那种大大的很漂亮的花蝴蝶,多数是白色或黄色的小蝴蝶。
汪晓曼家是住在村字最外边的,开门出去就是农田,很多个春天的下午,她都会座在门口,看书,看风景。享受着春天带来的惬意。
但在H市这个钢筋水泥铸成的大城市里,想要看春,大概只能看河边的柳树了,这是在春季里最早开始发芽的树木了。
时间匆匆流失,转眼到了夏季。H市雨水充沛,尤其是黄梅天,小雨下个不停。她住的这个地方是城中村,还没有被拆迁的老房子。房间在一楼,地面潮湿,被子潮湿,连带着换洗的衣服也因为受潮起了霉斑。好在天气暖和了,可以用风扇吹吹衣服。床铺可以用电热毯烘干。
这种环境和温度下也给一些小生物创造了良好的生长环境。她记得那是一个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翻身后手顺势搭在枕头上,突然就感觉到凉凉滑滑的触感。吓的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开灯,一条5厘米左右的鼻涕虫赫然爬在枕头的一边。
汪晓曼倒是不爬虫子的,但这个虫看上去特别的恶心,就像是没有了房子的大蜗牛。忍着恶心,她用纸巾将虫子拿走,开门,扔到了外边。
关了灯 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害怕,对就是那种害怕的感觉。没办法只好又再次起床,开着灯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就将房间里彻彻底底的又打扫了一边,这才安心上班去。
上班的时候和同事聊起这件事,同事都夸她勇敢。只有她自己知道,都是迫不得已,否则又有谁可以帮她弄走那只虫子呢!
夏季的H市除了会淅淅沥沥下小雨外,雷阵雨也是说下就下。那是一个休息日,汪晓曼在出租屋内看书。几声震天的雷声后,大雨倾盆而下,没一会,房间后墙的位置开是漏水,门口位置外面的雨水因排不及,不断往屋子里灌入。
大雨持续了一个小时,此时汪晓曼所住的房间内,雨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脚踝。好在雨后天气放晴,将雨水一点一点的弄出屋子后,又用拖把拖干地,大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
以她当时的收入,也可以到漂亮的小区内租房,住进各方面都比这里要好的楼房去。之所以没有搬就是因为这里房租比小区的房子要便宜很多。她所在的那个区域当时小区内租一室一厅的均价在1000元,而她住的房子只要300元。这一年下来能省下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