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7.28”唐山大地震,伤亡过百万,一个好端端的现代化工业城市,瞬间化为废墟。
余震波及北京,很多住宅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很多作品对此都有详细的记述,本文就不谈了。
“丰中”的很多老师,家里的房屋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他们向学校求助,学校给我们班分配了任务,帮助这些房屋受损的老师,抗震救灾,修缮房屋。
这样一来,新学期一始,我们班又停课了。
9月9日,伟大领袖去世,全校师生停课了;随后10月6日,粉碎四人帮,全校又进入到揭批“四人帮”运动当中。
其实就是在学校,也没有可能恢复正常的教学秩序。
我们在外面的抗震救灾,却基本没有停止,毕竟人家一家老小住在残破的房子里,在入冬之前必须抢修完毕。
班里有几个学生,学习不行,干起泥瓦活儿倒是挺在行,所以小工程的进展算是顺利。
我当时带几个同学,主要负责泥土供应,用石灰、沙子和水泥搅拌出修房用的泥浆。
这活儿,挺累人。
学校给我配备了一辆“专车”。
不过是一辆专用三轮脚踏车,我驾驭这辆“专车”,带着几个同学,到指定地点拉沙子、水泥和石灰、河泥。还好,都是以前我们在校办工厂一个车间的几个人,大家配合不错,每天乐在其中地干活。
我记得我们班抽出十几个人给一个周姓老师修房子,她家住在西城区皇城根胡同的一个小杂院里。
周老师没有结婚,家里只有周老师的父母、兄嫂和侄子,一家人对我们这些学生倒是真照顾,每天热水热茶,还有香烟。
别奇怪,我们班有三分之一男生都抽烟,特别是几个挺能干的孩子,个个都是“小烟枪”。
学生是肯定不敢在老师面前抽烟的,更不敢在学校抽烟,但在这种“特殊时刻”,也不管了,而且老师的父母给大家买烟,不抽也不合适,大家在干活过程中也就明目张胆公开抽烟了。
以前偷着抽,现在是明着吸。
这就是特事特办。
我们都是免费劳动力,大家在周老师家,不过就是喝茶吸烟,但到了吃饭的时间,都自觉回家,尽可能不给周老师家添什么麻烦。
那时候虽然“无政府现象”盛行,但大家还是挺讲究的。
周老师家的房子,山墙差不多全部被震坏,需要重新修墙,我们干了大约一个月,居然修得比以前还要好,特别是整个山墙,从地基到墙顶,砌得几乎完美,后来有专门的泥瓦师傅验收,都伸出大拇哥。
我负责的所有泥土供应,也很完美。
因为工程质量好,有些老师甚至点名要我们班去干活,特别是那几个干活不错的学生,不幸其中也包括我,所以又被派到另外一个老师家,继续做震后房屋的修缮。
这几个挺能干活的同学中,有一个叫“米”,一个叫“临”,他俩在干活中确实卖力气,效果也不错,颇得班主任山老师的好感,这种好感,留下了隐患。
那时候我干脆把自行车扔在家里,骑个三轮平板脚踏车,在红大楼早出晚归,俨然一副上班下班建筑工人的样子。
不知不觉,天渐渐冷了,那时候基建工作有一个特点,只要上冻,施工就会停止,所以我们必须赶在北京气温出现摄氏0度以前,必须停工。
对我们来讲,就是必须加速完成所有修缮任务,加班加点干活是必须的,一天到晚,我也累得臭死。
不过我有一个好习惯,就是睡前必须读点什么才能入眠,由于很长时间没有正经上课了,我每天都会读一读教科书,自己给自己上课。
不是别的,就是觉得怎么说也算是高中生了,课本知识不能扔。我觉得这是山老师对我的影响,因为他潜移默化用行动教育了我,干什么就要干好什么,要尽自己的职责,我的职责是学生,学生的职责是学习,就是这么简单。
我们班那时候很多同学,课本可能早就“扔”了。
由于一直在外面搞基建,学生的管理也比较松,班里有个别男女同学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什么。
山老师很担心男女学生之间发生什么,管得确实很严,但是个别男女同学之间,似乎还是发生了点什么。
其实要是真像那个老实巴交的男生周和另外那个蔫了吧唧的女同学,悄悄好,也没什么,关键是确实有个别男生品行不良,小小年龄,居然有玩弄女生的想法,最后发展成为行为。
班里那两个叫“平”和“临”的男生,在帮助老师修缮房屋的时候,就开始狼狈为奸了,直到高中二年级毕业,据说已经在学校和不少女生之间发生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那时候的高中就读两年,两个人在高中毕业以后,继续混在一起,猛吃“窝边草”。
据说,几年下来,累计诱骗十几个女生,做苟且之事。其主要目标,就是“丰中”他们昔日的同学。
这不是我的猜测,是后来学校负责保卫工作的姜姓女教师,亲口告诉我的,我不找到她胡说八道的理由。
作为中学四年同班,我应该算是对这两个人有所了解,对他们能干出这种事情,并不吃惊。
要说他们这种性无德行为之所以能够在熟知的女同学当中得逞,也有两个方面。
一方面固然是这两个人品行比较差,另一方面也是很多女生,青春期相关教育的缺乏和不懂男女之间的正常交往和沟通,到了谈恋爱的时候,比较容易走向极端,对“披着羊皮的狼”缺乏基本的辨识,轻易失身,造成不该有的后果。
其中之一“平”,说话大舌头,看上去有点缺心眼,但都知道,他一点也不缺心眼,不过就是说话反应慢一点,但是坏心眼比谁都不少。
这个学生,普通工人出身,家境偏下,学习属于下等水平,上了高中以后,我也发现“平”身上的一些变化,就是开始讨好班主任,在这方面,做得有些近乎无耻。
在我看来,他越变越厚颜无耻了。
那个“临”,家住西城区丁章胡同,父母都在外地工作,一直就在他奶奶身边生活。
他的学习一贯比较差,没有任何组织纪律性,待人有些不大讲理,基本属于没有“教养”的那种学生。
他们混在一起,我不会相信会做什么好事,原本品行就不好,在那种“无政府状态”下,是很容易一同做这种欺骗女生的事情的。
不过老天有眼,据说不久,“临”因为犯事进去了。
狡猾的“平”虽然没有犯事,但在80年代最后一年,被一颗流弹击毙,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只有一个反应,“报应”。
在80年代以前,女孩子的贞操,意味着什么?不说大家都懂!
起码一点,这种性欺骗和性无德,对很多女生的伤害是非常严重的,它不仅对女生的身体造成伤害,更由于女生在受到身体的侵犯后,难以启齿,精神上背负着沉重的负担,严重的影响了她们今后的生活,更甚者会改变一个女孩子的生命轨迹。
而这两个混蛋,如此随意践踏这些女孩子,用欺骗的手法满足自己的那点本性,无视她人,报应是必须的,老天是公平的。
所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图片:70年代后期的女中学生们(资料选自自互联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