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故乡明(1)

     

      回忆点点,点点回忆

      每次泡年份较久的老茶,都会嗅到一股腐陈味,感觉每种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尽管我知道这是正常渥堆发酵的味道。尤其是老黑茶,质量可能稍劣点的,霉腐的味道更浓些。但是,就是这腐霉的气味,每次都会勾起我的回忆,淡淡的怅然夹杂着一些淡淡地思念。

      小时候,尤其是在去学校上学读书之前,我在姥姥家居住的时间要比我在我家住的时间长很多,记事起,我一直就觉得那里就是我的家。我和妹妹相差两岁,似乎记得我们小时候母亲的身体总不是很好,而父亲要上班无法照顾到我们,所以母亲带着我们住娘家的日子比较多。我不知道我奶奶为何不给我的母亲,她的最小的儿媳帮忙带孩子。也许是年龄太大了吗?也许是身体不好吧。而我的母亲似乎也没有太多怨言于我奶奶。我和妹妹对奶奶的印象都很模糊,之所以对奶奶的印象不太深,是因为在家住的日子不多,尽管后来回家跟着父亲读书,但也不住在一起。她去世我是否很悲痛,我也没有了印象。只是隐约觉得她是一个长得不高但收拾很利索的老太太,也听我伯母说过我奶奶头脑清醒而且口齿伶俐,因为在同姓家族里辈份很高,在老家方圆几里的同姓村庄里都还是有些名望。偶尔有时,也会听我的父母亲包括我的伯母们忆起爷爷奶奶的一些往事,我的奶奶她老人家是一个被家人,即我的爷爷和我父亲兄弟姐妹宠着的人,尽管乡村的生活并不是很富裕,那时她依然算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不止一次听母亲说起,奶奶临终前的最后几天,为了能让她喝到鱼汤,晚上父亲守着煤球炉熬鱼汤,因为瞌睡帽子被烤糊都没发现。这个场景,母亲提起不止一次,以前我浑然不觉的什么,现在听来感受颇深还有点复杂,但不知父亲心里有何感想。

      思绪有点扯远了,还是回到我住在姥姥家的那段光阴吧。我在姥姥家度过了童年最快乐的时光,现在真的可以这么说。那时,纵然是上学以后,逢周末或年节放假,我都特别想回到姥姥家,总觉得那里才是我最依恋的地方。而我的父母也没有觉的有什么不好,尤其是后来有了弟弟,家里琐事更多,母亲也照顾不到我们更多,所以就让我随了心意,有时春节我都是与姥姥姥爷一起度过的。所以我对姥姥家的依恋,妹妹和弟弟都应该是没有我这般深刻的,因为他们要求单独留在那里的日子并不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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