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世界小的就装得下自己心里的那一方天地。
最开始接触世界格局是初中,那时候突然发现,啊原来我那么渺小啊,我是13亿人口中的一个,也可能是漫天星星中最小最暗的那一颗。
浩瀚天地里有四大洋七大洲,我触到的都只不过是被吸附在某一块儿地面的小小尘埃。
地球离了谁都会继续自传,人太渺小了。因为害怕,我开始胡乱思考起我现在活到了人生的哪一个层面呢。
哲学是门玄学,更逞论连书都读不利索,我的思考说好听一点叫庸人自扰。非说给我带来了什么,我觉得可能是“坦然”。
得失心越来越小,越来越放纵自己。不想写作业就不写,老师骂两句也没什么。手机好玩儿就一直玩儿,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羡慕别人就羡慕别人,反正都是别人。
好像所有不期待发生的事情来临,我安慰自己的方式,是去想“可能性”。
无限可能。
2011年3月19日,林肯纪念堂附近升起的超级月亮,由NASA资深摄影师Bill Ingalls拍摄,又壮观又稀奇。
超级月亮最先源自现代占星术,指的是新月和满月发生时,地月之间的距离较平常近些。
如今的超级月亮泛指当满月发生时,地月之间的距离较平常近。
那么庞大又神圣的月亮都有着我们无法预测的可能性。
超级月亮首先是个满月,当月球经过近地点附近时恰逢满月,我们就称之为超级月亮。
由于地月之间的距离,远远大于月球公转轨道的微小变化,导致我们用肉眼看起来不是很明显。
一年平均下来大概会发生4到6次超级月亮,但仅凭肉眼我们不会注意到这轮满月和其他满月有什么不同,所以超级月亮也不是什么稀奇天象。
我们可能和超级月亮差不多,会发生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神奇现象,但是这点儿变化用肉眼看不清。
使劲儿使劲儿地去看去察觉,也只能看到点儿苗头。
他们大多数时间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在平凡的一天突然降临,幸运的话就能抓到,不仔细他就会溜走。
在课堂上做梦,梦见自己仗剑走天涯,梦见自己力挽狂澜,最小一点也是梦见自己拯救了班上的同学。
醒来之后趴在课桌上,摸着自己的哈喇子发呆,偷摸擦掉怕被同学发现。
长到现在,吸了大把大把的心灵鸡汤和貌似正确人云亦云的励志金句,觉得每一句话都贼有道理,和我好像哦,强行把自己带入并想当然。
暑假因为一个博主迷上了一种主义,叫存在主义。加缪说:“存在纯属偶然,人生全无意义。”
很多人对他有自己的人生认同并作出解释,人这一辈子本身就是个事实。
然后,我努力学习“无意义”的如释重负,努力相信无论是苦难还是甜枣儿都是偶然,再颠簸再平坦,纯属偶然。
开心不就好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洒脱,再洒脱,像一匹疯马一样活着,舒适一点儿,再舒适一点儿。
我以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洒脱”下去就够了,可我经常会产生一种新的恐惧,我感觉自己孤身一人,我没有根、没有理想、没有信念,我有的只是任性而为。
我甚至开始羡慕有信仰的人,我羡慕愿意为梦想而死的人,他们的人生好像从一开始就比我起点更高,有目标的活着好像更有意义一点。
“把脸当成一张纸,就有了无限可能。”
第一次看到这句话,
是描述一个惊天地的化妆师何雨虹,
“拥有了她就拥有了整个娱乐圈”。
她最先出名的仿妆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
后期陆续仿了《带珍珠耳环的少女》、
《哭泣的圣女》等作品
连画儿都能写活,
娱乐圈女神仿妆更是不在话下。
在她的世界里,变成谁,只有她想不想的份儿。
当然,想要完成各种高还原程度的作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她的系列仿妆被网友戏称“看了就会,一试就废”,不仅考验化妆师最基本的功底,还需要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耐心。
她画《抱银鼠的女子》,完成一个大概用了三小时,再一点点修改,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在化妆桌前做了整六个小时,还只是脸妆。
怕不是神笔马良。从古代到现代,国内到国外,现实到二次元,画什么像什么,在她的手下,就没有她完成不了的妆容。
红有红的道理,一个个惟妙惟肖的仿妆,背后的努力和辛苦可想而知,用一双创造神奇的手,将不可能变为可能,才是最可贵的财富,谁也夺不走。
我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所有的爱与沉沦说到底就是对生活的热忱。
我喜欢看小说,愿意舍弃比之更重要的事情腾出时间来翻翻我想看的东西。
所有辛苦和努力,什么兴趣啊,什么信念啊,还是执着,不管它怎么变,以什么形态出现,都是我们所呈现出来的对自我的定义和解说。
化腐朽为神奇,底稿都是白色的,最难能可贵的是你怎么画框架,每一笔都有人爱,每一种颜色都是一种可能,每一抹阴影都是留下的痕迹。
于是某天晚上,在寂静的夜里,我从床上爬起来,一点一点记录下我的心跳,为自己定下来了大学毕业之前要完成的几件事儿,有点儿荒诞但我热爱的事儿。
在我二十岁的这一年,我终于立下了一个只因为自己的愿望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