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非本人亲笔,其艺术性值得考究,源于真实生活!读罢心有所触,置于回收站未免可惜,仅供留存。
初读武志红的《为何家会伤人》,理解并不深切。如今,也只是在此基础上稍有所悟。家是爱的起所,要懂得控制情绪和反省自己。执念怨念太深,往往伤及最亲近的人。人与人的相处中,多行善少积怨。但愿每一个走入生活或者思绪死结的人,能够理智而冷静的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同时推荐(美)盖瑞. 查普曼所著《爱的五种语言》。
“ 阳弟:辛苦你大老远跑一趟,作最后一次努力,但愿殷殷亲情能够对他有所感化,别在自我作贱的同时,再去伤害自己的家庭和亲人。
今年单位有重要任务、极忙,直到清明节前一天才获准成行,而往返机票在春节期间就预订了。在A市两天,恰遇箫辉的女儿做生,我放弃了一个必须的例行聚会(每年回去都与在A市的战友、自己屋的会个面),去吃了大孙女的喜宴,大姐、三姐还有侄子外甥是专程从外地赶回的。置身喜庆的氛围,看到勉勉骄傲的表情和一大家人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为生计飘泊外乡近四十年的我,心情既高兴又复杂。席间转桌敬酒的时候,我悄悄问了声嫂子:“狠人”呢?她脸色暗淡的回了句“不提他了”。
当晚,战友聚会后打麻将,回宾馆睡得晚,次日清早尚未起床,大姐就和箫辉、亚辉一起来敲门了。大姐伤心地哭诉,箫辉委屈地陪着落泪,亚辉满脸的无奈伤感。大姐边哭边说:“实在是冇得门儿呀!你哥哥又闹了一晚上,要杀咧个杀那个的,晓得小兄娃儿平常工作忙,负担重,一般的事情轻易不想让你知道,免得跟着怄闲气,咧赞实在实在是冇得路儿才来找你的……” 当时气愤难抑、痛恨无比,如果在跟前,一定会动手揍他一顿。
当着两个侄子的面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他59岁的过往人生,从10岁懂事算起,近50年来,特别是他成家、为人夫为人父后,近40年来的所作所为,几乎是三月一大闹,一月一小闹,亲戚自己、邻居乡亲的,哪个不知不晓。一家老小,哪个跟着享了他几大的福?哪个没受他的欺负、污辱?居家过日子,稍有不顺心、不如意,立即翻脸不认人,可以很牛逼地叫嫂子“滚鸡巴蛋”,要把老父亲“一锄头磕死确他” ……
在他的心目中,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即使再无理胡搅蛮缠,家里人也必须低三下四地顺从他,哄着他。奔60的人了,说句心里话,兄弟一场,除了我当年参军离家前,他拿着卖工带回来了两条“芒果”烟陪我去答谢大队干部、09年放弃打工挣钱回家伺候老父亲替我们尽孝这两件事,我觉得他是个哥哥、有点儿老大的责任担当之外,其余,任我搜肠刮肚,都找不出一点他配作为 “兄长”的形象来。
差不多30年了,我还亲历过一件陈芝麻事,至今无法抹去记忆:喆喆出生那年,他从昕家畈背了袋米面去昊店看侄儿,没几天因为和你大伯在屋里扯皮,姐姐们解决不了后,让我出面转弯,几句话不对路,他便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以后莫想再看到我的半头细米儿”。
八卦这件旧事,并非记仇。我只是想说明,像我离家快40年的时间,跟他近距离接触总共也没有几天,对待我这个在外混得“还搞得哈儿”、多少能给他“长点面子”的弟弟都可以袖筒儿一摆、一勒资拿得出来,何况跟他朝夕相处的亲人,哪个敢保证,天长日久、时时刻刻,每一件事都能够令他高兴、如意。
这么多年,他虚荣心强,好面子,爱戴高帽,又冇掉到金窝里,因家庭负担重,生活压力大,只要他心里不舒坦,从不反思自己有没有本事、是不是努力奋斗了,而是动不动就迁怒于人,肆意践踏家人的人格尊严。过去姐姐们善良,不愿意让人看我们冇得妈的弟弟的笑话,么事都将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惯出了他一身的“臭毛病”。好几年大忙月的搞吊经确,即使把秧打到田里,他都会有十二个借口躺倒“压床板”,并且敢于放下嗷嗷待哺的一群孩子,毫不负责任地说“冇得吃的哈饿死去球”。……
正是因为像他以上这样的做法太多太多,所以,我才敢断言:凡是跟家里打架、扯皮,90%的错在他。3 个姐姐和妹妹,包括3个侄子现在都同意我的看法。
前天,我着急到B城机场赶3点多的飞机,中午小战友A市政法委的书记带着公安局的局长政委为我饯行,约好11点前到宾馆接我。
说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期间他给亚辉打电话,我接过来质问他:“59岁的人了,闹么事闹!讲道理吗?!”他理屈词穷,挂了电话。望到大姐哭、箫辉哭,弄得我心里难过,也跟着掉眼泪。
最后,我说了我的意见,听我的就照着办,不听的话以后谁也莫再跟我提这些破事。
在表达自己的意见之前,我提了两个问题:
先问大姐,这回让嫂子躲一躲、伢儿们的认个错,暂时“哄”个平安,你能保证他过些时不再发神经闹事吗?大姐看着我只摇头。
转过来问箫辉,你老头要杀人怎么办?箫辉沉默好久后,说:“我在A市已经冇得脸住,等勉勉上学告一段落后,卖了这边的屋去别处谋生。”“从今往后,除他将来老了不能动我出钱养他外,不再跟他产生任何关系。”我强调说这是后话,问题是眼下他要回来杀咧个杀那个的,怎么应对?箫辉噙着泪回答:“那冇得法子,我的命也是他给的麦!”我进一步说:“他要是杀你老娘和堂客呢?”箫辉又是好长时间沉默:“那我只有跳楼!看不见了就不再为难。”
递了面巾纸给大姑妈和两个孩子擦干眼泪,郑重地提出了我的意见:
第一,就事论事,这次勉勉过生日,箫辉冇得错。道理极其简单,因为父亲已经主动提出与母亲离了婚,而且通过亲姑妈和族上爹爹的郑重见证,老子离家外出后还高调宣布,不准儿子同他联系。做为小辈,在这种特殊的背景下,碰到个蛮横无礼、吊经霸道的老子,通知不通知都有麻烦,纵有再高的智慧、再高的情商,都无法做得圆满。这之前,还有个小插曲,箫辉的两个儿子生病住院,火烧眉毛的时候,大姑妈亲自出面求情救急,他的老子都曾不为所动,很干脆响亮地回复:“不管!”这回却又跑出来挑理了,还那么理直气壮、无所顾忌地大喊“我一个人在外受苦,你们在家享受、庆贺”、“要杀了你们”,凭什么???哪儿的道理???谁给他的胆子???这分明是上游喝水的狼怪下游的羊趟浑了他的水,十足的混账、强盗、流氓、霸王逻辑。再说平常,他们小弟兄三个中箫辉最孝顺、最体贴父母,因为没有一个孙儿老头常哀叹无后,在二胎政策没有放开时,主动担起了责任,生了双胞胎后,增添多大的负担呀。并且做通媳妇的思想工作,坚持回A市买了房子,也是考虑到老二老三落户外地,将来父母老了身边有个子女照应。作为后辈,他够意思。勉勉生日,各个方面动员他要动个客,那天那么多亲戚、朋友、族上的能到贺,我也临时推掉重要的活动前去参加,就是对箫辉为人的证明和肯定。作为叔子,我摸着良心,用人格担保,因为这事找茬、搞事,那是当老子的下不着,大错特错,错得不靠谱、不着调。
第二,箫辉面对恐吓、威胁,过于懦弱,没有原则底线,缺少男子汉应有的阳刚血性(其中有的也包括他大姑妈等在内)。我凭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分析判断,最大可能是他耍横使蛮、牛逼轰轰地搞惯确,头脑一热信口开河地吓唬、威逼,以达到他以贯在家里“自己有错不讲理,还要人家磕头道歉” 的目的。退一步说,他虽然脾气暴烈、很多时候不讲理(尤其是对待家人),但也不至于那般蛇蝎心肠,起码我目前还不相信,他真能对自己的亲人下得去毒手,应该是一时冲动的气话。当然,他既已放出狠话,那就不得不有所防备,万万不能掉以轻心,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要求晓辉暂时放下生意,留在家里保护家人,如果他真的敢出手残杀亲人,那便是虎狼凶手,就自然丧失了“父亲”资格,必须断然还击,敲断胳膊、打折腿。因为对待正在实施的不法侵害,每个陌路人都应当见义勇为、制止犯罪,何况一个男人,在自己的生身母亲和结发妻子遭遇危险的紧急关头,能够无动于衷吗?
结论:一个人惜命、怕死不为丑,但若跪乞图生就很可悲。跟讲理者当以礼相待,人敬我一尺,我必还人一丈,而对无赖霸道者应该绝不退让,以牙还牙。按上述原则行事,出了问题我负责最后收兜。
这两天事多,心情又不好,昨天跟你通电话还被中断好几次,可能说得不够明白、没有条理。今天抽空写下这些文字,也是断断续续的,晚上集体加班,刚刚结束,赶忙跑回办公室草草收尾,表达我的基本意思。 可能你受累已经赶到大哥那里,这些是我的真实表达,而且落实到文字,你既可艺术性地转达大意,也可以原原本本地打印一件给他,白纸黑字,我愿意对产生的一切后果负责。
最后,我想说,眼下他确实十分可怜,那正是他老鼠衔秤砣堵了门,自作自受的结果,伤透了一家人的心,也搞得自己无家可归。我赞同你的分析,他虽有错,而且鸭子死了嘴壳子硬,但仍然有内心向善的愿望,依然渴望亲情慰藉,只是想摆脱孤家寡人的凄惨境地,却摆不正是非、放不下架子、找不到台阶,于是故伎重演,象一个倒地打滚逼迫父母买东西的任性孩子那样,想靠耍赖、赌狠、要挟达到目标,最终是越搞越糟。
解铃还需系铃人。至于,他今后是否能如愿回归家庭,享受亲情,安度晚年,那得看他自己的表现。亲情、家庭并没有完全排斥他,但有个基本前提与底线,这就是:他必须切实认错、真心悔过,并以实际行动来慢慢消融他带给家庭和亲人的心灵创伤。否则……
好吧,太晚了,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