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个五块钱的耍伴。
在一个佝偻着背倚着墙站的老人那里。
是一号线石油路出口。
老人戴着个灰扑扑的鸭舌帽,已分辨不出底色。帽沿扁平着伸出,让人看不大清楚下边遮着的眉眼。
深色略显臃肿的衣服裤子,被一个泛着油光的围腰护住。
本来和友人已然走过他,的确不感兴趣,具体而微做成的透明奶瓶,装着鲜艳的橡筋还有可以别在头顶的黄嘴红喙小鸡——类鸟,但是在鸡年,自然是鸡了。
素不喜这些小家什,感觉又劣质,更不。
不过,才走过老人,心头竟没来由涌出酸苦——毕竟是和老爸一样的年纪还是自食其力,折转身,问价钱,鸭舌帽下的眼,似乎也在等着我:眼神亮了下,目光里似乎有恳求,更有希冀。
拣头发
下课,几个女孩子围过来,说:“老师老师,你的毛衣上好多头发哦,上课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就很想帮你捡干净……”
“你一直在前后走动,又隔我太远,拣不倒。”王钰道。
“你肯定有强迫症。”我说
我低头看,是开衫,衣襟处,果然粘住了好几根头发,深蓝底色,浅棕自然扎眼。
看来,我得更注意上课时候的衣着,免得人分心。
代课,怠课
“王老师,我们正在找你,你到哪里去了哦!”副班长赵婷婷说。
“啥子课?你们找我干啥子?”我晕哦,未必哪个老师搞忘了来上课么?真是的,太不负责任了!我愤愤然,林子大了,不总都是好鸟哈!
“生物课,老师一直没来,我在办公室找你你也没在……”望进教室,一教室的都立起身,大眼瞪小眼。
“哦……!”踱着走进教室,正要参考哈课表的我,突然发现,是生物课,是昨天中午陈老师亲到教室问我同意才调的,当时我是满口答应,喊别个放一万个心。她再三提醒我,学校严格考勤,千万莫忘记哈!
居然搞忘了。
我顿时放软了声音,低声对娃儿们说:“娃们,不好意思哈,刚才王老师在财务室有点事,没耽搁几分钟哈!?”
“老师,没得查堂的老师过来,你不用担心!”赵婷婷这娃,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