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悠然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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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计划周日回。快过年了，她也要回去收拾屋子。
这几天，都忙着给我包包子，包饺子。冻在冰箱里，说我没时间做饭的时候蒸下就好。
每一次妈妈过来，临走前，都要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满满的都是对我还孩子的爱。
前几日，妈妈早早就张罗帮我打扫卫生，我说找钟点工。妈妈不愿意，“你现在又不挣钱，花那钱干啥。妈帮你。”
妈妈已经76岁，哪里再舍得让她操劳。
跟着妈妈一起，收拾衣柜，橱柜，擦洗厨房、卫生间。这工程真是不小。一个油烟机清洗下来，手粗糙的就如同砂纸，一管护手霜估计都救不回来。
晚上给小乖洗过澡，他光着屁股在床上翻腾。妈妈过来，看着她小外孙调皮，一脸疼爱，在他的小屁股上摩挲两下。
小乖喊疼，是妈妈的手粗糙干裂，摩擦在孩子娇嫩的皮肤上，刮疼了他。
我拿起妈妈的手，“不是把护手霜给你了吗？怎么不涂呢。”
小乖听了，转身拿我刚给他涂过的润肤乳，挤在手上捧着外婆的手涂抹起来。
“这东西，心灵的。”妈妈笑里多了一些蜜意，眼睛居然泛起泪花。
妈妈当年是校花级别的美人，可是在经年的操劳中，越来越忽视自己。我这个女儿也是粗心，自己涂了厚厚一层手霜，都没说给妈妈也涂下。
小的时候，她牵着我学会走路。但已成人母的我却很久没再好好看看妈妈的手。
妈妈的手背上浮起了老年斑，青筋暴起，也有炒菜时，被热油烫过的疤，手掌的纹路更加粗糙，手指有细小的裂痕。那双幼时记忆里温柔的手已如此苍老。
她这手，都是这几十年来，在繁重的家务中一点点消损磨耗，从芊芊玉指变得越来越粗糙干裂。
妈妈的手曾经是纤细灵动的，在缝纫机前上下翩飞，家里的枕套、床单、幼时的衣裤都出于妈妈的巧手。
一日三餐，拖地洗衣，都是她一手操劳。
小时候，家里还没有洗衣机，衣服、床单都需手洗。冬日里，妈妈也是在冰冷的水里搓洗，手冻得通红。衣服床单凉在外面很快就冻得僵硬，妈妈的手也在北风中吹得干裂。
当年父亲在部队，家里的重物也都是妈妈自己提，手指关节也因此变粗。
人的沧桑写在脸上，但是辛劳都写在手上。
看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看手就知道。
《妈妈是超人》里，冉莹颖的手与另外几位妈妈相比，粗糙许多。她能一手抱孩子一手炒菜，动作麻利娴熟，显然在家中经常做家务。
也或许，她是用亲手做饭做家务来表示对孩子丈夫的关爱。
当妈妈后依然能手若柔夷的，必然也不沾阳春水。
水看起来柔和，却是极伤手的。
每洗一次衣物，每以一次碗盘，水和各种化学洗涤剂都会毫不留情的在皮肤上留下痕迹，让手部的皮肤越来越干燥，越来越粗糙。
我是每沾一次水都会涂层手霜的，即便如此，手上的皮肤也依然粗糙了，手背上也留下炒菜时被热油烫伤的疤。怕划伤孩子，指甲也修剪的很短。
能留着长长指甲，涂着鲜艳蔻丹的女人，自然一切有保姆代劳，不需洗手作汤羹，不必浓烟熏颜色。
我的双手已经是一双标准的妈妈手。那些操持家务带孩子的印记都在这手上。
女人的手，果然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那些经历和劳作都一一刻划在手上。那些付出与关爱也都烙印在手上。
作者简介：悠然 曾经的媒体人，现全职陪伴两个孩子成长，专注育儿与女性情感，正面管教认证讲师。在纷杂的生活间隙，依然有仰望蓝天的憧憬，文字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