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秋雨,在下。
漆黑的夜已袭来,大地陷入沉寂。
我又坐在灯下,述写有关我们的婚姻故事。
是回忆吗?过去,还是现实,一切都很迷茫,这日子能过到什么时候,以后究竟是什么样子,不得而知。
窗外小院的花树,以后我还能侍弄吗;碧绿的菜畦,以后我还能施肥浇水吗;摇曳一院的风,洒满一院的阳光,以后我还能拥有吗,我整天想着这些,在心里一遍遍。
谁不想自己家庭幸福、温馨;欢乐融融,热热闹闹。谁不向往日子越过越红火,越过越兴旺。
现实却是一个魔鬼,变着法,改变姗姗来迟幸福的脚步。
没有包裹的伤口,滴着鲜血,撕裂的疼痛。
那天,我们收完生意,天已经大黑,吃过晚饭就睡了。
半夜,她闹起肚子。她说很疼,得上医院。我们起来就往外走,我扶着她。她说叫救护车来,我想叫个出租车也可以。我们走到市场南大门口的过道下,我把她放在那。我就跑着找出租,我以为站牌路口就有的,可是半夜出租车太少。我又跑到北面的大十字路口,等了有段时间,才叫着一辆出租车。我们就急急的往医院赶,有十分钟我们就到了。挂急诊、打点滴。医生说是急性肠炎,第二天她就好了。
我却自此落下不管她死活的名声,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她说,你叫个车那么长时间,要是急症呢。
她说我当时没叫邻居出来帮忙。
她说我当时没有背她。
她说我没打120救护。
我一身的不是,我有错的一点。我当时应该背她;我当时应该叫救护车。但她说我没尽心去对待她,我好伤心。
每次有小矛盾,吵架。她都会翻出来这档子事,说教不停。你不像人家谁谁,媳妇不得劲,疼的不得了。你心眼坏,见死不救。
我听到,心里是真真的痛,刺痛。
还有次,她不知怎的有些迷糊。我挺害怕,我急哭了,慌着叫邻居,问问咋回事。我们慌着带她上医院,化验血。医生说没事,我们就回家了。
这次我又做错了。
她说我看她笑话,拌她难堪。叫全校老师都知道她有病了,当时我们在学校住。
我跟她说不清道不明,有口难辩,哑口无言。我一片好心,她却这样看待,这样认为。
每次吵架,这又成了她言语的资本。我辩不清,弄不明白。
我到底真的错了吗!错在哪里!谁来给我说说!
我一个从小懦弱的人,连小孩都敢欺负我的人,我却至此在婚姻的枷锁里徘徊、呻吟。
我在婚姻里迷茫、哭泣。
我在婚姻里守望、压抑。
我不想,我不敢想,我不愿想,以后的天,終是蓝、終是白。
我的手机号被她拉黑;我打她电话不通。
我和她的微信,她让别人帮她设置为验证。语音文字聊都不行了。
我无语、默然丝丝的痛。
我没计较,我没有拉黑她的手机号。
她还能打通我的电话,但有时我听不见。他说我不愿接她电话,我不在争辩。
我会开着我的电话,終不会拉黑她。
唯恐她还有啥事,急事联系我。
我还有个孩子,未成年,牵着我的心。
白头偕老,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