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秋日黄昏》这个题目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王维的《山居秋暝》,毕竟“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实在是太深入我心,虽然两者可能除了“秋日”、“黄昏”以外再无相似之处……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寥寥数语就已描绘出秋雨初晴傍晚时分山村的旖旎风光和山居村民的风尚,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出作者的怡然自得。
但对比王维笔下山居秋日时分的怡然自得,海子笔下乡村的秋日黄昏情绪显然就复杂得多。既觉得“华美无上”热血滚烫,又似乎对无法挽留这种温暖的余晖感到遗憾和无奈,也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黑夜充满着抗拒。
即便有暖色橘光洒满爱着的辽阔的乡村土地,但海子内心是否依旧是孤独的呢?不论是“万寿无疆或早夭襁褓”都“没有谁来应允我”,所以才会觉得“这个黄昏无限痛苦”,就连暖色的落日余晖都像血管中殷红的血液。
但不管外界如何、自身如何,富有浪漫想象力的诗人总是心怀美好的,所以“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愿爱情保持一生”,不过有些东西是留不住的,就像秋日黄昏,“极为短暂,匆匆熄灭”。
时间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它可以记住一切也可以忘记一切,也会推着我们往前走:
“愿你能从此不再提起
再不提起过去
痛苦与幸福
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
共享这黄昏的华美而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