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昆明的冬天在我的生命中显得格外的透亮,周天早上九点钟,昆明的街道上淅淅沥沥的行人、不断穿行却不密集的车辆、湛蓝天空下迎着稍显寒冷的风,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扫去匆忙、抛开追逐、远离喧嚣、朝向内心的那片星辰,这个周天的早晨,在我内心,不由自主的升腾出淡淡的期待和满满的充盈,沉沉的踩着每个星期都将迈出的那个脚印,向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却不孤单的方向!
这一次课,2016年的开场,“2015年,用什么来告别?”,一座高塔已然屹立在视野的远方,塔的名字叫做“我的2015”,但你看不清塔的样子,更不清楚塔的里面是什么。在我们和塔之间,有一条长长的引道,在经过引道朝向塔的过程中,引导员娓娓道来一个个故事,这些故事都是那座宝塔开门的密码,一路跟随这些故事,你才能打开那座塔上属于你的那扇门,门里面,那个房间里,那是属于自己的2015,屋子的中央,还有一个大大的水晶球,你可以用那些故事中的暗语,开启那个水晶球,看看自己的2016!
故事是从一个战斗民族——俄罗斯开始的,一个具有极强生命意志的民族,他和我们的国家是邻居,曾经和我们发生过战斗,我们打输了,所以我们的很多家人憎恨他们,憎恨那个欺负过我们的民族,眼里满是仇恨的怨恨他们不应该打我们!而却少有人会认为,我们被打是因为我们弱小,我们需要不断的让自己强大起来!卑微的抱怨和对战斗的回避并不等于和平,那只是在退缩中寻求短暂的安稳,而和平,需要力量的对等均衡作为前提!而这个动力过程折射到我们个人的内心动力机制,以及家庭动力机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一些人逐渐形成并固守自己的模式,善于用自己那套“真实”的模式来判断“好”与“坏”,并按照这个结果平推着自己的模式,在这个模式中逐渐了老去!
在吴哥王朝200年的兴衰史中,我们看到赭耶跋摩七世展现出来的对敌人的残忍以及对子民的仁爱,这极端的冲突中的个性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这仁爱和他信仰佛教的因素密切相关,而在仁爱与残忍之间的如此清晰明确的边界也就同时对这个边界的划分具有决定性意义,当你视对方为敌人,也就是对方对自己具有威胁的时候,极端的残忍带来的战斗力可以消除威胁,而当对方不被自己视为敌人的时候,潜在的威胁也就意味着无法被辨识,更谈不上抵御!
那么,这样的王朝兴衰模式与我们自己的内心模式对接的时候,其实也就映射着我们一个人的成长历程,当我们还是个小孩子,我们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不懂那么多好与坏,通过大人的眼神以及情绪去感知这个世界,开始慢慢知道人死了是会让家人悲伤的,或许知道了楼底下的一场车祸,会让他的家人哀伤,也会让自己的妈妈哀伤,她观察着爸爸妈妈的情绪,感受着周围人带来的一切,这就是父母带给孩子的,潜移默化中,父母的焦虑影响着孩子对情绪的感知,影响着孩子情感发育的水平,一个具有相对发育完好的自体状况 的父母,在处理情绪过程中的建构性亦或是宣泄性,都是孩子在临摹中的模板!
这就是在到达前方那座塔之前引道上的故事,每迈出一步,每听到一个故事,你或许就多了一个开启那座塔门的密语,你的那个密语你找到了吗?你的2015,你用什么来告别呢?
离开了2015,我们又遇到另外一个人的困惑,自己要去发展,一起打拼的兄弟不舍,对于一起打拼下来的事业,兄弟们选择继续拼搏,那么自己该不该留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保持和兄弟们的联系呢?每个人有不同的看法,但多数着眼点在留或不留,改怎么留的问题上!而老T的三个问题:百分之十的股份多少钱?你本心愿不愿意留?你纠结的点在那里?几个点划开留与不留的选择,而深扎进纠结的本质中,那么,看清了纠结,结果已自然的浮现,明确结果后,给出建设性意见,一扇大门就此打开,门外的路依然需要一步步自己走,而至少,路上,多了一缕光!
伴着那一缕光,进入克莱因的客体关系理论,老T带着大家回顾上次课似乎大家没有吃透的那九个点,重心落在内投机制上,老T的案例再次触动了我的小神经,一次一个人吃自助餐的经历,对面一个场景那么深的嵌进了T的记忆中。一个带着小孩子的妈妈,在去取饭菜的一小会时间间隙中,把小孩一个人留在桌子边,孩子的对面,一个叔叔直视着孩子,眼神里却没有关怀和温暖,孩子接收到一种冰冷的感受,于是开始寻找温暖安全的所在——妈妈,而发现妈妈不在身边的时候便大哭不止,哭的同时眼睛还看着对面这个冰冷的叔叔,孩子渴望从那个冰冷中得到温暖,处理不了那个不安全感的来源给自己的感受,而当妈妈回来了,孩子就不哭了,孩子从原生关系中得到了响应。而如果那个对响应的渴求一次又一次的持续被拒绝的时候,就可能内投到孩子内心形成内心动力循环的一部分!
接下来,理论进入克莱因的偏执分裂位与抑郁位这个理论点:
偏执-分裂位作为一种空间结构,自体对于那些具有迫害性的部分客体表象,所采取的是隔离,并启动幻想的机制,补偿受到威胁的理想对象和自我,而如果这种幻想性补偿没有得到良好的过渡,孩子没有形成应对迫害性客体的能力和方法,幻想性模式就会固化成为成人应对模式的一部分,严重者幻想的模式在没有现实进入并进行调教的状况下可能发展为幻觉,而迫害性客体变成一种被害的信念,就成为了精神分裂症患者,但大多数人而言,偏执-分裂的模式以各种变形的方式存在于人际关系模式中,例如大量的抱怨、情绪化、非此即彼、轻易的否定别人等等,我认为都是各种变形的表现,而偏执-分裂位的程度越深,也就意味着越无法形成有效的高品质合作关系,对身边的人就越多的挑剔,甚至攻击!
这里说说我们之前提到过的X案例,X有一个大她1岁的哥哥出生后便夭折了,所以及时说X是家中的老大,但她身上抹不去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的影子,X对很小时候的经历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是印象中母亲总是告诉她要做好孩子,听话,不顶嘴,尊重长辈和老师就是好孩子,带着父母给的“好”的标准,X在4岁的时候有了一个弟弟,母亲更偏爱弟弟,尽管对X也很好,但是母亲总是对弟弟更加疼爱,X经受着分离性焦虑,却没有处理分离性焦虑的能力,于是,伴随着幻想的隔离启动了,自己被抛弃是因为自己不好,自己要按照母亲的要求和期待做一个“好孩子”,于是X穷其所有只想做到更好,她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解决所有问题,只为母亲的称赞,X学习成绩好,懂礼貌、嘴巴甜,老师和长辈都夸X是个好孩子,但在X的生命中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被赞扬的渴望,而当别人说她不好的时候,就总是会产生矛盾,甚至以撕破脸、打破关系的方式来维系自己的幻想性模式。
但是相对幸运的是,X生命中的偏执-分裂位并不是完全的没有发展,而是当在抑郁位的发展没有得到良好的响应以及现实的调教,在抑郁位受到伤害而退回到偏执-分裂位并产生了固着。所以X是行动力不足的、效率是低下的、自律性是差的,而穿越这个偏执分裂位的过程,就需要不断的去破那一层层的幻想,而过度到抑郁位中脚踏实地的增加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实力,进而逐渐形成统合的客体表象。
这就是克莱因单元,理论的理解消化难于温尼科特单元,而难度所在更多的源自所唤起的内心的阻隔,它直指内心深深的无力感,它自然不是那般清风细雨,但也都是一个个佛像,或者一个个罗汉,要么撞见,要么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