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篇[灯下漫笔]胡老师,你唯美了我的整个曾经——国庆六十九年假期之拜访吾师(2018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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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国庆假期之第六天,因为真的如网友所言:“放假未必远行,周遭也有风景,窝在家里蛮好,省得各种折腾。”依然心如止水,悠然而空灵。

吃过早餐,喝着茶,看着纪录片,这生活真的金不换哈!

儿子继续着自己喜欢的备考,妻子不仅早早把衣物洗完,竟然主动请缨去买菜,那我就彻底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正悠然之际,侄媳妇电话我,说着职称评审的事情。真可谓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这国庆假期,侄儿媳妇依然这么努力,祝愿侄儿媳妇职称评审顺利罢!那是必须的!

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侄儿媳妇,我是赞不绝口。我向来不赞成以貌取人,也特别不看重颜值,但眼缘似乎还是根深蒂固着。这侄儿媳妇吧,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这已经很难得。最让我满意的是,作为当老师的她,似乎是我所见到的老师里面颇为优秀者!侄儿成家三年来,所有的点点滴滴,已然证明这一切,这又得为我的大哥大嫂欣欣然之不已哈。

大型纪录片《大真探》节目果然不同凡响,加上智能大电视,我是看得忘乎所以着!同事俊哥哥电话向我发出邀约,说他正在胡老师家里,我便毅然决然的告诉他马上过去。

胡老师是我特别景仰的老师之一,不仅仅物理课讲得好,而且对待学生非同寻常的友好,为人处世是少见的慷慨豁达。当年我最喜欢的课是他的物理课,每当人们认为物理难学,我常嗤之以鼻。这几十年后想起,也许吧,物理真的很难,只是我的胡老师真的会教罢!

胡老师从教第一年就教我初二物理,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学校,在那样一群老师里面,他可谓另类之至。他烫着大波浪的头发,穿着开口特大的喇叭裤,几乎会唱那个时代所有的流行歌曲。最难忘的是,他常常放学后还跟我打玻璃弹珠!

胡老师是我的恩师,不仅因为他教的物理,不仅因为他后来跟我同事对我关照有加,更因为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总是我行我素,做好他自己。胡老师的为师待人处世,深深的影响着我,让我在越来越不怎么样的人世间有着无限的勇气去面对一切,也取得过一些骄人的教育教学业绩!

带上家里唯一的好酒——两瓶苦荞酒,搭乘公交车,驾轻就熟的到达胡老师家。这可是我第一次去胡老师在小县城的新家,这门牌号码可是胡老师暑假无意提起过而已!果然是只要在乎,一切似乎不是问题!

到达胡老师家,向来率性而为的我,简单的打过招呼,便兴趣盎然的仔细察看着胡老师的新家。这房子虽然是二手房,装修也是原来的装修,但竟然依然很精致,楼层也不高,单元门前是小区中最大的休闲区,休闲座椅,锻炼器材一应俱全。阳台面对的是一个日益完善起来的生态公园,如果有兴趣,可以随时到举世闻名的古矿冶遗址徜徉一番。对于即将退休的胡老师,这当是一个安乐窝罢!

胡老师向来能做几个好菜,今天小聚的主厨当然是当仁不让了,师娘也是越来越贤惠的了,甘当低到尘埃的助手。小小的厨房,他俩的身影忙而不乱,在我这样一个颇为附庸风雅者看来,俨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特别具有着诗情画意。虽然拜访老师,我是应该帮着做菜的老师打打下手,但为着这老师和师母的夫唱妇随,也就乐得远庖厨的了。

客厅里,跟熊老师聊天也是难得的一大乐事。熊老师算起来是我读初二时隔壁班的语文老师,那时年轻的他听说语文教的妙趣横生,班主任工作也别具一格,可谓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惜的是熊老师从教几年后,就没有继续当老师了,这不能不说是教育的一大损失罢。近几年,庆幸的是,我竟然有过三次跟熊老师的交集!每次跟熊老师在一起,我总觉得特别亲切,真正的是什么都可以说。一通天聊下来,通体空灵,整个人仿佛电脑被刷新一次。今天,我们俩葛优瘫在沙发上,又是一通神侃。熊老师竟然比以前的任何一次更为认同我,更为难得的是还非常褒扬我,说我是当今社会难得的清流。

午餐终于备好了,我们团座一起,胡老师拿出两瓶好酒,大家表示只能大半杯,不能满上。胡老师一再强调要把我的杯子满上,其实我是越来越不怎么喝酒了,但在胡老师家,胡老师又这么特别强调,我就欣然满上一大杯。

这么一个小聚,胡老师竟然特别用心的做了几个很费工夫的菜。不说那个烧牛排之色香味俱全,不说那个烧猪蹄的油而不腻且有嚼劲,不说那几个从家乡小镇带来的绿色蔬菜之新鲜且不常见,单是那个干豆角扣肉就特别见功夫而不止是工夫。这干豆角扣肉用的是很讲究的乳白色精致砂锅,文火炖煮时间之长那是不难想像的了。用料也特别讲究,干豆角不老不嫩,大小长短基本一致,可以想见当初准备时的精心考究。五花肉当然是上好的,刀法也足见大厨师功夫,不薄不厚,不偏不倚。看着都让人垂涎欲滴,几乎所有的筷子不约而同的伸向那个精致的乳白色砂锅。这肉吃在嘴里,不是入口即化,但在似嚼非嚼之际,满口生香,似乎所有的味蕾都被调动。一大砂锅扣肉,眨眼间被吃掉一大半!

胡老师特别眷顾我的那一大杯酒,不知不觉间基本见底了,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却似乎还只是冰山一角。从1982年九月我们师生相识于初二物理课堂,到1987年九月跟胡老师同事于我工作的第一个学校——那年我刚刚分配,胡老师也恰好调入——可谓师生缘分深千尺罢。——这聊天的话题怎么有穷尽的时候哈!

跟胡老师同事二十年,我们也是创造过很多辉煌的罢。胡老师虽然是物理老师,但爱好体育,又因为身高优势篮球打得很好。几乎每一届学校运动会,胡老师是最为热心,也是最为擅长的组织者和技术指导者。那个时候,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中学,但每一届校运会总是精彩纷呈,吸引着很多小镇居民观摩。也因为从不间断的校运会之成功举办,总能选拔出一些体育人才。曾经一段时间,我们总能从县中小学运动会上捧回奖杯锦旗,有较长一段时间稳居县里的前三名。

胡老师其实也算是一个曾经的文青,他喜欢唱流行歌曲,也会一些吹拉弹唱。学校曾经偶尔举行元旦汇演暨新团员宣誓活动,在我担任团支部书记的时候,我们师生俩几乎年年成功的组织了一场在那时那地可谓盛大的汇演。特别是我调离的最后三年,因为时任校长的大力倡导,不仅学生汇演联欢搞得盛大,全校教职工也连年举行了新年联欢晚会。虽然从节目的采编到主持人的认定培训,几乎事无大小都是我一人在做,但胡老师的率先垂范和默默支持才是最根本的动力。特别让我感动的是,胡老师还毛遂自荐当了一任主持。而那小镇工作的最后三年,特别是那三次教职工新年联欢晚会的辛劳,也就成为我最美好的记忆,也似乎是我人前人后唯一一点骄人的资本,这是得多么感谢我的胡老师哈!

大家说好只喝半杯酒,但不知不觉间也都喝完了,一个意犹未尽者,不知是聊兴太浓,还是酒兴正酣,又加了两个半杯,我和胡老师似乎也是心照不宣的乐意奉陪着。一次小聚,一顿小酒,我们也是吃了近两小时!

我其实真的是一个无趣的人,似乎除了能聊聊天,也就没有什么能够参与的群体娱乐活动了。既然不会打牌,也不会其他的娱乐,喝完酒,我便一如既往,一如五柳先生之“曾不吝情去留”,结束了这次对胡老师的拜访。

如今年近半百,清贫一生,无有什么建树,能够有的一些美好记忆,似乎都与胡老师有着联系,胡老师堪为我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当是我人生最好的礼物!

国庆静好,又有着这次不期的拜访,足够清欢了我的这个原本清浅的假期哈!谢谢我的胡老师,是你唯美着我的整个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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