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我都以为LOL是lots of love，当他跟我这么说的时候就很高兴。这个误解被解释清楚时，N和J笑话了我很长时间。

还记得我们在颐和园看到的捕蝇拍吗？N 问。

一年多年前我们去颐和园的早上雾很大。当我们离开旅馆时，太阳是一个高楼旁的桔色金属圆盘。从那里我可以追溯当天所有的过程，划船、走路、玩字谜、数湖边的捕蝇纸，一路上和小车司机对话，他详细的跟我解释生活在美国对我意味着什么，我必须教育我孩子的中国根。太多的人想给出专家的意见在他们无知的事情上，我曾经这样想过，就像太多的车拥堵了交通。

我记得，N说。我偷听了你们的谈话。我对你感到很难过。

N是个很好的窃听者，偷听曾经被认为是犯罪，我说。

我知道，他说，我不止一次偷听过你的谈话。写小说就是在偷听你角色的内心。

当他这么说时，我不会再讨论偷听了。

为什么？

你不能带走一个生命里的所有事情，我说。

但是为什么要把好的东西留下，他说。我更喜欢听你讨论偷听。

所有的理由都是要把它留给你，我想，就像我给他了一条我的真丝围巾，梵高的星空。那条围巾是我的最爱，也是他的。

偷——听，他说，偷的艺术。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我会做的更好？

毫无疑问，我说，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表演这个艺术？

午餐时和你的朋友，记得吗？

我不问也知道那是最后一次。那天他拿了影印本《远大前程》在看，但是当我和朋友开始出现分歧，他无法保持他的笑容。我们争论什么呢，我问。

她问你，在你的想象中，你想要你的小说成为什么。你说主角比任何人活的都长，所以这本书是最友善的复仇。她说这样听起来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