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女人有多苦,有多累?去医院看看。披头散发,衣不解带,穿着拖鞋,抱着孩子、背着孩子、搂着孩子……不知多少个日夜的操劳,面黄肌瘦,满脸的愁容,只有孩子笑了,妈妈的嘴角才微微上扬。满眼都是孩子,“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儿’消得人憔悴!”。
昨晚,冷空气来袭,一夜入冬,冬夜漫长,我却一心想着,早点天亮吧,我要带孩子去看病!孩子病了几天,咳嗽,拉肚子,口腔溃疡。虽然在当地卫生院看了医生,但是,效果不佳,这几个夜里,母子俩,彻夜难眠。
终于放假了,我便带着孩子来到县城。妈妈心疼我,天一亮便做好饭,我却顾不上喝水,匆匆赶去医院。北风潇潇,冬雨绵绵,冷冷清清的街道,独自一人骑着电动车,只有路灯相伴,心里想着孩子,一路迎着北风加速。赶到医院,一个人没有,时间刚好六点整。我便紧挨着挂号窗口,站着闭目养神。等了一个多小时,腰酸背痛,终于挂了号,拿着第一个号匆匆回家接孩子。
也许真的累了,在医院里带着孩子,分不清东南西北,先生却埋怨我跟不上他的步骤,一直喋喋不休。
由于孩子病情严重,滴液治疗,途中,先生有事出去,昏昏沉沉的我守候在儿子身旁。
由于天气原因,输液大厅,到处都是孩子,哭声一片。妈妈们竭尽全力地哄着哭闹的孩子,有些妈妈后背上背着幼儿,怀里抱着发高烧的孩子;有些妈妈挺着大肚子,后背背着生病的孩子;有些妈妈,哄不住哭闹的孩子,被老公大声地斥责:“哄个孩子都哄不好,都不知你来干嘛的?”……
个别年轻的妈妈,穿着睡衣,凌乱的头发,背着孩子,一手举着滴液,一手拿着面包,她早已忘记了当年的风采。
突然想起同事的朋友圈,外出支教,一个星期21节课,夫妻俩带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尚在襁褓。下班回家后,买菜做饭,洗衣拖地……怎能一个“累”字形容?
午后,我吃完妈妈送来的午餐。孩子尿急,先生带着孩子上了厕所,临走前把孩子的气球让我保管,我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了一会。妈妈则跟旁边少妇闲聊。
“这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你又怀上啦?”
“没办法!这两个是女孩,婆婆催得紧,又怀上了。”
“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看病,谁给你买饭?”
“她爸爸很快就过来,平时都是我自己带孩子,没办法啊!”
妈妈热心过度,还过去帮她抱孩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刚才还如市场般热闹的医院慢慢沉静了下来。
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男人无奈地抱着孩子,来回走,可是孩子并不领情,依然哭闹不止。男人怒气冲冲,对着前面的女人吼:“行了没有?只顾着吃!”女人匆匆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来接过孩子,咽下口中的饭,便背上孩子。大家的目光一致投到他们的身上,女人有点难为情,走开了。
男人一边收拾饭盒,一边骂道:“浪费钱!”一个妇女生气说了几句:“你都骂她了,还敢吃吗?现在多少点了?她早就饿坏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一个早上都是她自己一个人!”
“这样的男人!”
……
我手中的气球不知什么时候飞走了,先生责怪道:“看个气球都看不住……”我低下头,不敢看他轻视的眼神。
女人一辈子为了孩子,为了父母,为了家庭,多苦多累,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只有默默承受,只希望,来世不再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