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拨弄着冒出来的白头发,无可奈何地问老妈:“你说它怎么就这样爱出风头呢?老是想着要独领风骚!”
坐在一旁的老妈正看着电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她老人家还以为我在评论剧中人物,于是附和着说道,“嗯,她是有点儿爱出风头哦。”
哪儿跟哪儿啊?
不过,它是真爱出风头也罢,还是我委屈了它,它都知道我拿它没有办法,谁叫我是毛希贵呢——哪怕是一根白发,那也是发呀!那也是珍贵着呀!想到这儿,“落(罗)毛毛”这个名字又在耳畔响起,可恶的胖胖!
的确,我拿它没办法,哪怕是它肆意地如雨后春笋般往外冒,我还是恨不能给每一根头发编上号码,然后精心呵护,生怕它们一个不高兴,然后绝情地弃我而去。每次扫地时,我都会把掉在地上的它拢在一块儿捧在手心,先是愤恨着它的决绝无情,然后又无奈地反思着自己:我究竟是哪儿不好呢,让它宁可长在地上四处游荡与尘土为伴最后还得归于尘土也不愿意长在我的头上有血有肉地被供养着?
或许是它不喜欢被束缚于脑后,或许是它更渴望飘落于风中的感觉,亦或许是它什么都不想,只是给我一个警告——身体是自己的,你得悠着点儿。是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离开,我总是在什么地方怠慢了它赖以生存的家园,它才会如此衰弱,它一定也是悲哀着的——谁不想光彩照人地存在着呢?
好吧,好吧,从今日起,我一定更加地善待它,与它早睡,与它早起,也不再偏食!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得给它穿上一件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