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是一种朝圣式的温暖,哪怕家乡已经没有你的位置
已经离开家乡在外生活二十多年,虽然,平时也会偶然回家,也没有漂洋过海在外,乡愁是谈不上了,可是回家的那种神圣的情感却总是在具有中国特色的浩浩荡荡的春运中才特别真切地体会到。
印象中深刻难忘的是1997年,托了同学买了张火车票,第一次尝试坐火车从省城回家。在人如蚁多的车站广场上,已经找不到哪里是入口哪里是出口了,只能拎着行李听着广播左钻右窜,你所感受到的是像洪水一样的人潮的阻力而不是活生生的人群了。那时候虽然面无表情地前进着,可内心已经跌宕起伏了,无助、茫流、警惕、自护......带回家的手信撒得无影无踪也全然不顾了,只有一个奔向月台的信念在做支撑。更加悲催的是,到达月台的那一刻,我已经延误了3分钟,就这样地与火车擦身而过。落魄的心又重新转战人潮,这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汽车站还有没有最后一趟车,我也无从知晓,心里只能是一万个祈祷,让我顺利回家。果然,最后一趟汽车也没有了,只能无奈地选择了到邻近的县城然后颠簸到第二天上午才转车回到家里。那个别说手机了连BB机都没有的年代里,这样的失联想必父母也是辗转不安了一整夜。回到家后,见到他们,带着舟车劳顿的心开着玩笑地拥抱了父母,用微笑安慰着他们的担忧。
人生第一次这样的切身体验也就让我有了日后见到人潮汹涌就哆嗦害怕的后遗症,当然,每次见到火车的时候就有了心有余悸的阴影。自从那次以后,春节回家的交通工具也就再不选择火车了。回家的路就这样年复一年,从大巴车到自驾,成了高速公路上车水马龙中的一名奔驰者。记忆中的小街小巷,曾经玩耍的地方已经物是人非,可让你朝圣的是有父母的家和让你刷存在感的家乡的味道,让我从来不因为时间的推进而放弃甚至拒绝回家的温暖,并且勇敢去冒世俗的大不韪。
陈建年,台湾一位来自台湾卑南族的民谣歌手,那首经典的《乡愁》已经从大学年代开始成为磨灭不掉的记忆。他的《乡愁》让一个没有漂洋过海的人,都禁不住浅酌乡愁。
乡愁,不是在别后才涌起的吗?
而我依旧踏在故乡的土地上,
心绪,为何无端的翻腾。
只因为父亲曾对我说;
这片土地原本是我们的啊!
乡愁,不是在别后才涌起的吗?
你已经安身立命在外,可回家和家乡属于你的根系,依然是让你心存美好的温暖和刻骨铭心的眷恋,这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每一片叶落都会令你胆战心惊!
2017年1月23日湛江暖冬之夜
(收听更多,请关注公众号“白咖啡钟文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