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知道,清晨是一个神奇的时刻,是忙碌都市生活中最有诗意的时段。但我却贪图夜晚的闲暇和安逸,舍不得早早睡下,以致每天起床都精神萎靡,一次次错过清晨的美好。
今天,因为有任务在身,我破天荒早早就到了公司附近,还抢到了一个蓝色停车位,心中窃喜。先不慌不忙找了个早餐点,悠哉悠哉地吃完饭,再晃晃悠悠踱到公司,却发现公司大门都还没开。我居然是第一个来上班的人!
时间还很宽裕,那我就散散步、消消食吧。漫步在大街上,有一种独享的满足感。唱着那首新学的《探清水河》,不知不觉来到了民心河畔。
很喜欢河畔的某个树种,却叫不出它的名字。在盛夏即将来临的时刻,依然保持着初春时的嫩绿。我轻轻采下一片叶子,做贼似地放进衬衣口袋,生怕这个矫情的举动被人发现。
我对叶子是情有独钟的,惊叹于它那充满艺术感的纹理,感动于它那轮回不止的慷慨。学生时代,我总喜欢采一些叶子夹在书本中,让纸张吸干叶子的水分,使其变成一张张别致的书签。也曾在叶子上题下拙劣的文字,送给挚爱的友人。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民心河水质很差,似乎没有什么生命迹象,但时而荡起的涟漪却在告诉人们,水下有你所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不信,请看河畔那些垂钓的老人,他们脚边的容器中,都有鲜活的鱼儿,那是刚刚钓上来鲜货。
我一直觉得,钓鱼是一种很有禅意的爱好,而这种爱好不是谁都能驾驭的。譬如我,曾在北京跟同事去鱼塘里钓鱼,别人都能钓到一两条,唯独我一无所获。有一次鱼儿终于上钩了,但在收线的过程中,我看到鱼儿拼死挣扎的模样,心里突然颤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为之一顿。一瞬间的犹豫,就让那鱼儿挣脱逃走了,留下我怅然若失……
我又想到了在北京买鱼的惊悚时刻,那条鱼在遭受了棒槌、刮鳞、掏去内脏等诸多“酷刑”之后,却依然倔强地活着,依然在袋子里翻腾着,也在我的心里搅动着……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买过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