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1小时,总计848小时,第810日
阅读《古典哲学的趣味》第三章,第四章
在苏格拉底与友人亚里斯提卜的谈话中,亚里斯提卜坚信:当你想要什么的时候就该去拿到它,而不要拖延对愿望的满足。苏格拉底对此予以反驳,认为这种处事原则是危险的。如果你不能约束自己的愿望,那么你最终就会听命于那些能够管住自己的人。这些人利用其很强的自控能力在和你的竞争中获胜,从而控制你的生活。亚里斯提卜不相信这一点,他认为他能够过这样一种生活:追求自我满足感,同时又能够避免受他人的左右——这便是通往幸福之路。
柏拉图对智者的鄙视出于多种原因。他不接受他们的观点,尤其是相对论。他认为:以获得金钱利益而传授知识技巧,是把这些技巧当成了商品,从而降低了其自身价值。因为这是以知识技巧为你做了什么来衡量其价值,而不是以其自身原因而给它们以尊重。他也认为,正是因为智者的不严肃性,他们在哲学辩论中实际上是不胜任的。当然在柏拉图对这些人的表述中,他们也确实如此。
美德和邪恶为赫拉克勒斯提供了通往幸福的不同道路。普罗迪库斯将某种重要的观念阐释得很清楚——他是最早的此类哲学家之一,这种观念即我们在自己的生命中都在追求幸福。这种想法也见于稍晚些时候的哲学家德谟克利特和柏拉图的论述中。柏拉图强调说,否认幸福是我们人生的终极目标、是每个人人生之路的终点是非常荒唐可笑的。
你不能拥有全部,你不能在人生的征程中一方面满足自己的各种愿望,另一方面又希望实现有价值的目标或过一种你或他人都会尊重的生活。明确承认幸福是人生目标会使你同时认识到应该按一种方式而不是另一种方式来思考及安排自己的人生。
古代伦理思想中的幸福并非指感觉良好或心情愉悦;它根本不是一种感觉或情感。幸福与否,是就人生整体而言的,因此对幸福的讨论也就是对幸福人生的讨论。
如果最重要的是获得现时的快乐,那么幸福出了什么事呢?单单是在古代哲学家中,就有一些昔兰尼学派的人士认为我们不应考虑幸福。一个幸福的人生是一个有计划的人生,其间过去、未来的快乐因与现在的快乐相关而有意义,但是如果我们仅考虑追求现在的快乐,那么幸福常常会挡在中间,我们对此应不予理会。
成为讲美德的人意味着成为拥有了某种特点的人,而这就要求你对自己的整个人生以及志愿成为哪一类型的人进行深入地思考,此外你还要有决心来贯彻这一切。如果你只是一味地满足自己的愿望,从来不培养自己从长远的角度去思考和行动的能力,那么这一切便会不了了之。
柏拉图对知识多有说法,有些我们在下面还要再谈到。但是,柏拉图最著名的一些篇章表达了我们称之为知识专长模式的优势。对于知识来说,重要的是你是否能够像专家那样,理解相关各要素,使它们彼此相联并将它们与该领域整体联系起来掌握,同时又能够对此作出合理的解释,解释你所作出的特殊判断并将其与你对整体的统一理解联系起来。在某些场合,柏拉图会重新考虑作出合理解释这一关键想法,并以数学为模式。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两人都拥有一种非常理想的理解模式。两者都不怀疑:原则上知识是可能存在的,尽管对柏拉图来说,条件非常地理想化,离日常生活较远。当然,考虑到他们当时正在研究这种专长模式,认为知识是可能存在的想法便不显得过于激进了。但是他们主张:我们能够拥有的知识,不仅包括平凡事物方面的知识,而且包括哲学上富于挑战性的、值得去研究的题材方面的知识。这一说法的某种形式常见于大多数古代哲学流派的主张中。
经验主义者关于知识的学说,如强调知者与特定事实的关系,在古代认识论中不占主流。然而,即便只是粗略地考察了古代关于知识的认识后,我们也发现了古代研究方法的广度和多样性。古代认识论领域的学生会发现许多具有挑战性的学说和广泛的争辩传统。他会发现有几种理解知识的方法:智慧说、理解特定事实说、倾向于描述抽象推理的学说、倾向于描述基本感知的学说。他还会发现:人们不仅对知识投入了极大的研究精力,更普遍的则是关注信仰问题以及积极与消极的理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