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郑奇五买好了去新疆的火车票。这次郑奇五不再坐飞机,而是选择坐火车。他买了一张软卧票,其他工人都是硬座票,因为全买软卧太费钱,毕竟火车票都是他一个人掏腰包,工人不拿一分钱,能省一点就省一点。选择坐火车可以方便照顾工人。因为这次没有领队,只有他是老板,就不能把工人放开不管。再就是去新疆路途遥远,坐火车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路上工人万一出现意外自己在眼前可以随时进行解决。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去新疆沿途要经过五六个省,坐火车一路能欣赏到好多风景,也是一种享受。平时去新疆都是坐飞机,看不到沿途的风土人情,多少留下一些遗憾,这一次坐火车要弥补回来。
说实在的,坐火车去新疆就是受罪,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吃不好,睡不好,就连活动活动都没有空间,车上人挤人,人挨人,插脚的空都没有,坐一天火车腿胀脚肿,头昏脑胀。
郑奇五还好受一些,他坐的是软卧,能躺下也能下来走动,身体舒服许多。
火车从山东出发,一路经过河南、山西、河北、陕西、内蒙、宁夏、甘肃,最后进入新疆。火车穿山洞、过隧道、跨黄河、越黄土高坡、走戈壁,一路高高低低,时缓时急,内容还是挺丰富的。火车经过数不清的小站大站,几乎每站都停,有的停几分钟,有的停十几分钟。火车一路经过了许多个风景区,如吕梁山、陕西窑洞和陕北三边;乘客们看到了草原,也看到了土长城和戈壁滩;火车进入甘肃人们又看到了长城西端的嘉峪关。看见嘉峪关的这一刻,郑奇五激动了好一阵子。他想,如果这次不坐火车什么时候也看不到嘉峪关,一生留下遗憾。
火车再往前就来到茫茫戈壁滩。戈壁滩满眼荒凉,沙石遍地,看不到人烟。火车行驶了一二百公里才稀罕地看到一处人类居住地,寥寥几间砖石房屋和寥寥十几个人,马牛羊也没没看见。火车再往前就到了新疆地界,这里人烟更是稀少,偶尔看到一个小村庄,也就十几户人家。有的规模更小,只有五六户人家,小屯里没有街道,房子也没规矩。火车行进到第四天才好不容易来到乌鲁木齐辖区内,这里的环境好了许多,地面上看到了公路,公路上车辆和行人也多起来。公路两旁的原野上也长出了绿草,尽管稀稀拉拉,可也呈现出了一派生机。
火车来到乌鲁木齐火车站,郑奇五第一个就给邵清雅打去电话。他在电话里要求邵清雅抓紧联系公司里的大巴车来乌鲁木齐火车站接人,并要求她尽快把工人住处安排好。
邵清雅问郑奇五:“你干嘛?你不跟着工人一起回来?”
郑奇五说:“我今天就不回工地了,我要住在乌鲁木齐,好好休息休息,两天后再回去。这次回家太烦心,再加这次又是坐火车来的,身心俱疲,想在城里放松一下。”
邵清雅说:“你还是与工人们一块过来吧,住在乌鲁木齐算什么事?想休息来工地照样可以休息,没人打扰你。工人吃住不用你操心,工地上的活也不用你管。你过来就直接住在我的宿舍里,想睡觉就睡觉,想玩就玩。”
郑奇五想了一下说:“我还是不回工地好,只要回工地不可能没事。你想,我好长时间没在工地上了,只要回去肯定有人找我。尤其是碰上公司领导,我能不表示一下?对领导不能说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下,然后再请你们喝酒或者谈工作?”
“这样说来你一定要住在乌鲁木齐不回来喽?离开这么多天也不想见我,是吗?”
“哪里话?很想见你,但不急在这两天。一两个月都过去了,就这两天还能挺不住?”
“屁话!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去找你的那个什么小姐了。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你爱找你就找,随你便。我要干正事去,不与你扯谈了。”
邵清雅说完挂断电话,接着去公司安排好了一辆大巴车去乌鲁木齐接人。两个小时后大巴车来到火车站接走了所有工人。郑奇五没有跟随,他把工人安排上车后便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大型洗浴中心。
洗浴中心有他的小情人。这次邵清雅没有猜错,郑奇五就是想去会见他十分喜欢的那朵野花。郑奇五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洗浴中心了,应该是第三次了。这个洗浴中心有一位十分漂亮的小姐很会侍候人。这位小姐据说是来自哈萨克斯坦的,今年才二十岁,生得眉清目秀,天女一般十分惹人爱怜。这小女子风情万种,只要你有足够的钱给她,她就会侍候得你舒舒服服。
此刻郑奇五找到了这位小姐,在这里他停留了三个多小时,尽情地享受了一番,花掉现金三千多块,一直玩到下午六点才离开洗浴中心。
郑奇五没有住在洗浴中心,而是去了另一家宾馆。他在宾馆一直睡到第二天八点多种才起床。然后在大街上吃了一点东西后再一次回到洗浴中心,在这里他又过了大半天这才想起来回工地看看。
再说郑奇五带来的这批新工人。由于工地工期紧,电建公司只安排他们学习了一天便让上岗参加劳动了。
郑奇五来到生活区,他本以为新来的工人还在做试卷没有去干活,不曾想在生活区没看到一个人,所有宿舍房门都是紧闭的,一个闲人也没遇到。
郑奇五掏出手机给邵清雅打去电话询问她怎么回事。
邵清雅回答:“工期紧,新来的工人都去工地干活去了。”
“你在干啥?”
邵清雅说:“我正在公司给新到的工人办理上岗证呢,很快就办完了,马上就回家。”
郑奇五说:“那我先去工地看看吧,待会儿再到你那边去。”
“你去工地看啥呀?工地上用不着你操心,你最好不要去添乱。你坐火车不是坐累了吗?还是别去工地了,快去我宿舍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到。”
“也好,听你的,不去工地了。”郑奇五说完走出工人生活区前往邵清雅住处。
半个小时不到邵清雅匆匆回到了宿舍,她看到了郑奇五笑了笑,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郑奇五进屋走到邵清雅身后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朵上亲了两口,然后又抱起来转了两圈。
邵清雅拿开郑奇五的手说:“好了,够了,精力还没复原呢,你就消停一会儿吧。快去床上躺一会儿,我还要去工地给新来的工人发放上岗证,这会儿就不陪你了。你要喝水,暖瓶里有开水,自己倒;你要饿,橱柜里有零食,自己拿吃就是。我走了。”说完把门带严便走向工地。
郑奇五躺到床上没多会儿便睡着了。这一觉他睡得很香,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钟才醒来。他睁开眼看看房间,发现邵清雅还没有回来,他便下床洗了洗脸,然后坐到电脑前玩起了游戏。玩了不到一个小时,突然心里一阵发慌。他心想,不好,一定是工地上出现事故了,或者是自己的亲人出现了什么意外,不然怎么好好的会莫名其妙的心慌呢?他掏出手机给邵清雅打去电话,询问工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邵清雅告诉他:“没有呀,工地上一切正常。”
接着他又给其他两个工地打去电话询问情况,得到的回答也和邵清雅的说法一样。郑奇五又打电话给邵清雅说自己心慌的事。
邵清雅说:“心慌得厉害吗?我估计这应该是你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心慌呢?赶紧去医院查一查吧,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查什么?不可能是我身体的问题,我的身体一向是棒棒的,没出现过大毛病。再说了,我今年才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黄金时段,不可能有病。”
邵清雅说:“没病更好,也许是你这几天旅途劳顿造成的心脏疲劳,可能没大碍。”
“我就说嘛!”郑奇五嘟囔了一句。
两人通了一会话,也就是大约十几分钟后郑奇五心慌的症状消失了,身体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