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病毒让人呼吸困难,会慢慢死亡。很多人都在拼命的逃跑、想要逃离自己生活的环境,寻求新的生机。娇娇已经绝望的不再选择逃避,接受命运的安排,离开前她想回家看看。
徒步走在路上,不知道路过了多少村庄,路过一片树林时走着走着她突然觉得浑身舒畅,呼吸自如。她诧异又开心的跳跃着,像孩子一样奔跑转圈圈。她享受着此刻的舒适,向前奔跑一段路程却突然像被扼住了脖子,又开始呼吸困难,吓得她连忙后退,慌张逃窜。此刻她明白这种自由呼吸也是有限度的,只能带在固定的范围。
这个呼吸结界一样的地方,聚集了周边的一群人,他们盖起了简单的木屋和基本生活设施。兴许是伐木造物受伤了,娇娇的腿受伤很严重,行动不便,需要有人照顾。不知道为何我也因为腿部受伤而来到了这片地方,一块腐肉急需要医生处理,一进入到临时的搭建的诊所就看见我同龄却不同辈的小叔在照顾娇娇,他们举止亲密,相处融洽。因为他们双方都已经已婚,在道德层面上是不被允许的,所以瞬间一股血气上涌,难以接受,并大声的对娇娇吼道:“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我俩已经人认识二十年了,从小的深厚友谊却不是说断就断的。医生帮我处理完,我拖着僵木一般的左腿移步到娇娇的房间,我想找他问问清楚。
屋内我的小叔神色平静,彷佛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听见他的老婆打来电话,奄奄一息的声音还在埋怨他此刻竟然在照顾别的女人。小叔没有说话,目光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见我进来便走了出去。看见他行尸走肉般的样子,气瞬间消了大半,或者在这末日里并没有我想的那种不堪。
娇娇和我讲了很多,小叔是看在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才会照顾她,毕竟人人自危的环境,谁也不想多管闲事。末日之下两个人只不过相互取暖罢了,有人说话,有个心灵的慰籍。在这里的人也对生命很是消极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呼吸结界一样的地方就会崩溃,自己还是要步入亲人的后路,慢慢死去。或许死亡并不可怕,等待死亡是最最煎熬的。
这里有一个摄影师,娇娇说这个人答应下午帮她拍照,让我陪她一起去。我俩一起来到摄影师的地方,她搂着我,我抱着她,我们笑的前仰后合,两个腿脚绑着纱布的人缠在一起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这一刻我们感觉无比的开心,还有彼此相知的人可以相拥,可以做可能是最后的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