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厄运接踵

宋军对南唐的进攻式摧枯拉朽式的，后主李煜很快就成为亡国之主。宋灭南汉后，南唐已被置于三面夹击之中。南唐后主李煜为求自保，明臣服，暗备战，在遣使向宋请受策封的同时，将兵力部署在长江中下游各要点，以防宋军进攻。

赵匡胤派遣使者，要李煜入朝，李煜以生病为由拒绝。赵依此为理由发兵10余万，三路并进，趋攻南唐。同时将吴越王钱俶做为升州东南面行营招抚制置使，率数万兵自杭州北上策应开宝八年既公元975年正月初八，各全线出击。

曹彬率大军攻南唐都城金陵南唐水陆军10余万人前依秦淮河、背靠江宁城列阵防守。潘美为不失战机，不待渡河船只齐备，即令步骑兵涉水进攻；行营马军都指挥使李汉琼亦率部渡过秦淮河，以大舰载芦苇，对南唐水寨实施火攻，歼灭南唐军数万人，进逼金陵城下。

李煜又命侍卫都虞候刘澄率军赶赴润州，加强江宁以东防御。刘澄抵润州，惧战投降，吴越军占领润州，江宁局势更加危急。李煜不得不再次遣使赴东京乞宋言和罢兵；同时严令湖口守军火速入援。

朱令赟率援军号15万分乘巨舰、大筏顺江东下，企图烧毁采石浮桥，解金陵之围。宋将王明军，在沙州多竖长木伪为帆樯。朱令赟见状疑为伏兵，率军进入皖口，遭到宋军伏击。南唐军原本纵火攻宋军，不料想风向骤变，自家军反遭火烧从而大溃。

宋军乘势猛攻，朱令赟被俘，残余余部队败退到湖口被全部歼灭。金陵孤城援绝，后主李煜再遣使赴东京请求缓兵，赵匡胤以"天下一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为辞，予以拒绝。

宋军三面进攻破城，大批守将在巷战中战死。李煜被迫奉表投降。南唐彻底灭亡。

大军破城之际金陵城一片火海，城南上官家一家皆死于乱军之中，城中飞燕巷侥幸未遭战火涂炭，卓家父子女三人惶惶不可终日。

数日后，战火平息，百姓稍有喘息。不料大批穿着宋军衣甲，原南唐运粮道守备的兵士，出现在大街小巷，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南唐余孽，再次搞得金陵城鸡飞狗跳。老百姓只能偷偷在背后小声议论。

“完了，这个媵瑞鸿投诚了宋朝，金陵城老百姓要遭难啊。”

“看见没有，那个媵流氓居然也人模狗样儿穿上了宋朝官服，谁家有姑娘媳妇的千万藏好啊。”

“是啊，这回只怕飞燕巷的卓小姐在劫难逃了。”

果然，第二天媵流氓亲自带着一队兵士闯进了飞燕巷，派人找来一部梯子爬上去要摘去南唐后主李煜那块御匾。听到外面的动静卓家三口人都赶了出来。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卓斐雯气急败坏要阻止那些兵士，刚刚上去就被一个兵士一巴掌打在地上。

“老东西你找死啊。老子是奉旨查办前朝余党，知道吗？你睁开老眼看看，上面写着谁的名字？李煜，前朝皇帝。你们很威风，也够胆子，居然还敢堂而皇之挂在外面招风。”

卓韵慧见父亲被打倒，气愤至极，冲上去理论。“你们干什么？你们打仗管我们读书人什么事？我家是金陵著名的书香世家，便是没有这块匾也容不得你们践踏读书人尊严。更何况你们本是南唐之兵，居然转眼就投敌，来祸害南唐百姓。”

那个媵流氓却若无其事站在一旁看着，并未上前，也不阻止那些兵士。几个兵士似乎被卓韵慧几句话弄得恼羞成怒，蜂拥而上对着卓韵慧一顿拳打脚踢。

卓韵彩几次三番要上去都被几个士兵拦下。卓斐雯看见儿子被打，踉踉跄跄爬起来，上去想拉开他们，不料反被再次打翻在地。

媵流氓看看差不多了冷冷下令，“把牌子取下来砸了，小的带走。让南唐老百姓看看，这就是前朝余孽的下场。”

几个士兵重新搭梯子上去，摘下了“书香天下”的牌匾，上去一顿嘁哩喀喳，将李煜这块御匾砸的稀烂，架起昏迷的卓韵慧扬长而去。

媵流氓最后朝卓韵彩丢下一句话，“要想你弟弟活命，自己来媵家。”

卓韵彩凄惨地喊了声：“阿弟。”又转身扑向昏倒在地上的老父，“父亲，父亲你醒醒，快醒醒啊。”

飞燕巷的父老一个个走过，看着卓家的遭遇，人人同情却又是各个一脸无奈。

“各位乡亲父老，大家搭把手，先把卓老先生抬回去，再去请个郎中来看看吧。”一位上年纪的老人出面说了几句话。

“来来，大家上来搭把手。”

“我去找大夫。”

“可怜的孩子，快别哭了，很是赶紧先给你父亲治伤吧。看上去可是伤的不轻。造孽啊。”

当日，虽然在众人帮助下，把卓斐雯抬了回去。可等相邻找来郎中一看便说，“不行了。老人家又气又急，再被一顿毒打，媵家伤了心脾，怕是回天无力啊。我只能先开一副药吊着一口气，看看吧，若是可以挺到天明或许尚还有救。”

郎中匆匆开了一副药就走了。有人代为上街抓来药，卓韵彩亲自熬好给父亲灌下去。却正如郎中所料不等天明，卓斐雯就撒手人寰悲恨而去了。

卓韵彩当场哭得死去活来，在一干相邻的帮助下，总算是把卓斐雯的丧事办了。这转眼却已经过来媵流氓规定的期限，等老父头七过后，卓韵彩才想到兄弟还在媵流氓的手里，正打算去媵家要人，几个士兵竟然运回一具尸体。

可怜的卓韵慧就这样在牢中被活活打死了。几个士兵把卓韵慧的尸体朝卓家门口一丢，甩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前朝余孽卓韵慧在牢里生病死了，如今尸体发还本家，自己去葬了吧。”

卓韵彩问询出门，看见弟弟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累累，双目圆睁是死不瞑目。卓韵彩一声惨叫“阿弟”，扑在弟弟身上又一次哭昏过去。

可怜卓家短短7日间，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就丧在媵流氓手里。满城百姓闻之无不动容，却又敢怒不敢言。那媵流氓却还是不肯放过卓韵彩，居然再度带兵上门，以前朝余孽的理由，将卓家彻底查封，把媵家大病缠身的卓韵彩打成了官妓，方才泄了心头恼怒。

不日后朝廷因此事闹得民心汹汹，不得不将媵瑞鸿父子，一并迁到了临安为官。从此这卓韵彩便沦为了官妓……

今日认了楚华为弟弟，终于得以恢复原来的身份，不由得一阵悲从心来，渐渐平息后，又对楚华言道：“阿弟，姐姐此生还有一桩遗憾，不知何时可以了却？”

楚华听完卓韵彩悲泪泣述，已然心中明白，“阿姐不需多言。于今兄弟就是卓韵慧，此仇仇恨心中难平。今日在阿姐面前发誓，必要手刃媵流氓，为义父和哥哥报仇。”

楚华安抚好卓韵彩后，开始以新科状元，准驸马的身份出入朝堂。他现在不仅药设法实行自己最后的计划，还要兑现给虞离弘的承诺，帮助钱俶摆脱困境。现在又多了一件事，就是查找媵柳蟒，杀了他给卓韵彩一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