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下三工,这是我们古人对医师业务能力的一种分类。当然能力有别,道行也必有差异;但有一点我们必须清楚,那就是医师间的这种差别仅仅只是技能层面上的,与医师所谓的“医德医风”方面没有任何关系。
经文在这方面讲得很清楚,完全都是从业务上来讲得:“故曰用针之要,在于知调阴与阳;调阴与阳,精气乃光,合形与气,使神内藏。……故必审五脏变化之病,五脉之应,经络之实虚,皮之柔粗,而后取之也。”首先,文中的“精气乃光”中的“光”字,在《甲乙经》中作“充”字解。本段文字整体意思是说,临床运用针刺治疗疾病的要领,就是在于要懂得调和阴阳,并使之达到平衡状态。因为只有调和了人体阴与阳的太过与不及,则就可以使人体精神气血充沛,形体与神气内外合一,从而使得人体神气得以内藏而不散。故而经文再一次地强调了诊察病候的重要性,即医者在针刺之前,必须首先审察清楚人体五脏之传变化生而出现的各种病候;五脏脉的脉象与五脏病候的相应情况;以及经络的虚实、患者皮肤的柔嫩粗糙,然后才可以取用适当的穴位来进行治疗。
接着,于上述这些业务方面论断的基础上,经文才将医者分了上中下三工。曰:“上工平气;中工乱脉;下工绝气危生,故曰下工不可不慎也。”就是说,临床上那些医术高明的所谓“上工”医生,他们诊疗时就能够平复患者不正常的气血运行;而医术一般的所谓“中工”医生,他们诊断不够确切,治疗不够恰当,所以也就往往会扰乱患者经气;至于那些医术低劣的“下工”医生,他们临证则不分虚实,滥施补泻,就只会耗绝患者血气以致危及病人的生命。故而最后需要特别强调的是“下工”,也就是临床那些所谓治疗方法低劣的医生,希望他们在诊治病患时,对此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