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急匆匆的跑下山坡回到了家里,家里养的那条灰色的士狗“来子”正在院子里的鸡窝门口侦察,它又准备欺负那几只鸡了。
和平时一样,我准备过去踹它一脚再骂它几句。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离它还有好几米的时候,这条平时又肥又懒的笨狗发觉了我的靠近突然像碰到大敌来袭,猛地对我着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它两眼直直地瞪着我,整个背上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咧着獠牙的嘴里“呼噜呼噜…”的响个不停,圆滚滚的身体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准备自卫。平时我在它面前是多么的耀武扬威啊,我一声喝这狗东西得比孙子还乖,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抓着石块徉作要扔过去,那狗到底怂了,被我逼得一步步的后退,突然短促地“嗷…”的叫了一声接着一转身飞也似的逃窜了。
我没有再理那笨狗,厨房里母亲早已帮我盛好了饭等着我。我真的饿着了,狼吞虎咽吃得肚皮都圆鼓鼓的。
饭后,我拍下筷子就往门外跑,小伙伴们肯定早已经结伴在耍,得找他们去。
刚跑出家门,我突然感觉头晕脑涨,身体摇摇欲坠,紧接着就趴在地上“哇”地吐了出来。
正在厨房忙活的母亲听见了响动急忙跑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哎呀,小祖宗诶,你到底怎么回事?跟你说了刚吃完饭不要乱跑,你就是不听”。母亲边数落着边帮我拍背,并作势要抱我回家里。
可我还是吐得翻江倒海,刚吃下去的饭菜早就吐没了,只吐出了一些又酸又臭的的褐色液体。
我早已难受的哭了起来,可还是不停的吐,慢慢的只剩下干呕了。
母亲开始有些惊慌了,平常生病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的啊。她赶紧把我往家里抱,大喊着叫父亲赶快去镇里请医生。
这个时候的我早已经软成了一滩泥,但还是不停地被迫做着呕吐的动作,身体一躬一躬的像一只虾。
医生来了,看到床上的我脸色发白,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一下,然后用温度计帮我量了体温,用听诊器听听了肚子,一番检查之后对父母说:
“已经烧到39度了,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加上着了凉。”
医生边说着边帮我打了针,平时对打针视若猛虎的我,今天从未有过的安静与配合,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动了。
医生继续说着,“不用太担心,这天气昼夜温差大,最近生病的人很多,尤其是小孩子。再打两天针,吃几天药就好了。”
可是医生的自信并没有带来病情多大的好转。
本在第二天我的高烧就已经退了,当时父母还直夸那医生医术高明。但接下来不管如何打针吃药整个人还是恹恹缩缩的,像霜打了的茄子。
村里老人说,这孩子可能得的不是病,怕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