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第五人类

  “啪嗒,啪嗒”,布满青苔的潮湿小巷里庄为挣扎着挪动麻木的双脚。右手臂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被一块从白衬衫上撕下的碎布胡乱包裹着,白布被浸润、渗透,点点嫣红随着庄为的移动在身后洒了一地。庄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艰难转过了这条小巷的拐角。

  “啊”,庄为像是突然被谁打了一锤一样,突然怔住脚步,然后慢慢软倒在地上,他呆望着眼前的死胡同,一面布满岁月痕迹的漆黑墙壁横亘在面前。庄为双拳锤打着地面,不甘的怒吼,这座高大墙壁像天堑一样阻断了他生命的延续,他眼中摇曳的火光激烈的颤动,然后黯淡、黯淡、最后悄然熄灭。

“吼”,庄为身后的巷子里慢慢围上来两只大如牛犊的黑色巨犬,眼睛里透露着狂躁、嗜血的光芒,喉咙中滚动着低沉的咆哮。

  庄为绝望地躺在地上,父母的仇、女朋友的仇还没报,现在却要葬生于畜生之口了,不甘的泪水从庄为空洞的眼睛里慢慢流出。他突然想起了大话西游,想起了月光宝盒,同样是不甘,但此时又有谁会怜悯他呢。

  庄为沉默了一会,然后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眼里突然光芒大盛,他一个骨碌爬起身向面前黝黑巨大的墙壁撞去,嘴里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就是死也不能死于畜生之口,来吧,地狱,般若波罗蜜……

<1>

  睡梦中的庄为猛地半坐起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呼呼呼”,他好半晌才剧烈的喘起粗气,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浮出水面。

  “卧槽”!

  “卧槽”!庄为爆了两句粗口来强压着内心的激荡。一个关于未来的长长的噩梦无比清晰地印在了庄为的脑海里,内心激烈的恐惧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是梦吗?亦或是现实,庄为用了七年的时间一直在寻找答案……

〈2〉

  一男一女走在清江市繁华的大街上。

  “哥哥,我饿了,我想吃鱼翅佛跳墙”,洛雨拽着庄为的衣摆,仰着头瞪着闪亮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庄为。

  “小雨,你要么叫我全名,要么叫我庄哥,你可别再叫我哥哥了,慎得慌”。说完庄为夸张的颤抖了一下身体。

  “不嘛,人家就要叫你哥哥”。洛雨摇着庄为的手臂撒娇,配上绝美的容颜,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惹得一众路人驻足围观。

  庄为觉得不妙,两眼往四周嘀溜一瞄,瞬间对上了几股嫉妒的要杀人的视线。庄为果断捂住洛雨的嘴,拖着她在人群里狂奔。

  “姑奶奶,吃,吃,咱们马上去吃,你可别说话了”。庄为捂着额头,对眼睛里闪着狡洁光芒的洛雨说道。

  “好,那咱们……”

  洛雨说话间庄为突然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脑袋里的嗡鸣淹没了洛雨后面的声音。庄为看见洛雨眼神突然凌厉地站到自己身边,然后世界突然静止,庄为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纠缠着的脉络,脉络中交集着一个个红点,这时其中一个红点突然亮了起来,庄为的视角被吸入红点,一幅动态的画面出现:一个小女孩追着被风吹走的气球跑进了来往不绝的车流里,一辆红色的奔驰在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里还是把小女孩撞的血肉模糊。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在世界瞬间恢复正常的同时,庄为看到了那个正跑进车流的小女孩,他粗暴地推开路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街边。

  “吱啦吱啦”,一阵侧耳的刹车声里,红色的奔驰撞倒了正抱着小女孩极速后退的庄为。

  “庄哥,你没事吧?”洛雨在庄为冲出去后紧跟着冲了出去。

  “没事,只是擦伤”。庄为把怀里被吓哭的小姑娘放了下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

  “赶紧走吧”,庄为拉着洛雨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钻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2〉

  清江市常有名流汇集的凤宴楼上,庄为和洛雨在包厢落座。

  “庄哥,预知能力又发动了”  ?洛雨压低声音问道。

  “嗯,周围50米内有足以改变命运的事件发生时,有百分之六十的机率发动,只是最近发动的有点频繁了”。庄为隐约有点不安。

  “庄哥,别多想,你最近被那个计划压的太紧了。庄哥,你以前是不是靠这个能力混的风生水起啊,各种美女投怀送抱”。洛雨看出了庄为的不安,马上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那是自然,不吹不黑,巅峰的时候同时追我的白富美有8个,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不是后来我师傅派了四个师兄把我拽回去修心,我现在都妻妾成群了”。庄为又突然一脸自豪的得瑟起来了。

  “吆,还有人能做庄哥的师傅呢”,洛雨没有抓住话的重点,只抓到了自己的兴趣点。

  “想听故事吗?来点诚意。”庄为眼睛瞄着桌子上的豪华菜品。

  “切,小气。我请就我请,老娘不差钱,赶紧讲故事”。洛雨白了一眼庄为,却显得风情万种。

  “嘿嘿嘿,那哥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这故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的能力觉醒于一个奇怪的梦境之后。第一次发动预知是在大二,眼睁睁看着一名溺水的孩子沉进了湖里,什么也做不了。第二次是大三的时候,一名学姐从7楼跳楼,我抓住了她的手腕,但她的剧烈挣扎让我只拯救了她5秒。我当时看着她躺在一摊血液里是蒙的,没有人能体会我当时那种能看见命运却不能改变命运的痛苦。很长时间我都沉浸在恐惧之中,我害怕每一次预知能力的发动都是一个生命的逝去。直到有一次我救了一个乞丐,我才知道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只是我的能力不足。于是大四那年我退了学,去武当山拜师学艺。一学就是五年,可能是我天赋异禀,也可能是预知能力给我的优势,五年时间我就无敌的厉害了,师傅说我要砸了他的招牌了,于是把我赶下山了。”庄为讲到此处,风骚的理了理头发。

  “嗯哼”,洛雨挑了挑眉毛,示意庄为继续讲下去。

  “没了。”庄为自得的夹了一只百香菇放到嘴里。

  “嗯?没了?庄为你个骗子,用10几句话骗了老娘1万块钱。”洛雨愣了一下,感觉被骗的洛雨突然像个炸毛的小野猫。

  “说好了长话短说的嘛”。庄为一脸无辜地望着洛雨。

  原本炸毛的洛雨,眼睛里突然涌上晶莹。她知道庄为的弱点,拿捏的死死的。

“小雨,别,别这样,我买,我买单还不行嘛”。庄为此生最害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半个小时后,洛雨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凤宴楼,庄为欲哭无泪地跟在后面。

  “叮玲玲”。庄为的电话突然响了。

  “知道了。”5秒钟的时间,庄为挂断了电话。

  “小雨,白眉、铁扇、山屠已经到了,是时候执行计划了。”庄为跟小雨说道,声音中带着压抑的兴奋。

“好”。

〈3〉

  庄为,洛雨,山屠,白眉,铁扇同为某一神秘组织的成员,五人成队,队名鸢尾。队伍中除了庄为用了真名,其余都为代号。

  庄为:男, 27岁,身高185m。曾经是一个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大学生,机缘巧合之下掌握了预知能力,不甘臣服于命运的他选择退学求艺,上山苦行,五年磨一剑,只是为了争得须臾命运。

  洛雨:女, 21岁,身高168mm。神秘的古武传承者,但倾国倾城的容颜和古灵精怪的性格才是她最擅长使用的武器。

  山屠:男, 25岁,身高192mm。美籍华裔,两年前鸢尾小队执行任务时,将生化实验半成品的山屠从注满溶液的容器里救了出来,从此鸢尾小队的人数由四人变成了五人。俊逸的面庞,高大的身材,浑身爆炸性的肌肉是他最大的卖点。

  白眉:男, 26岁,身高181mm。一个武力值为5脑力值为95的天才。尤其是在生物与机械领域。他的口头禅是:野蛮人啊,都是野蛮人。

  铁扇:女, 24岁,身高170mm。一个身体由百分之三十的机械组成的半人类。尽管白眉不遗余力地想要改变她的温度,但她一如既往地冰冷,对所有人都是。

  江清市郊外一幢豪华庄园里,聚齐了鸢尾小队的五名成员。这次大张旗鼓的聚集并不是为了执行组织任务,而是为了验证庄为一个无法判断真伪的梦,洛雨把这个计划强行称为洛神计划。

  庄为从7年前开始就开始做同一个梦,梦的前半部分枯燥无聊,庄为过着一个平凡人最平凡的生活。转折的出现是一个名为天碟的药物公司宣布了百灵进化液的问世。天碟宣布百灵进化液可以毫无副作用的提升人体素质,延长人体寿命,于是在售卖之初广受市场好评,廉价的售价又使得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得以受益。然而灾难总是潜伏在看似美满的表面之下。第二年初,使用过百灵进化液的人开始陆续出现了程度不同的副作用,严重的突然暴毙而亡,有人还开始长出鳞片,犄角等。全世界的人类开始恐慌,所有人都开始讨伐天碟,然而天碟拿出的强大的变异守卫力量及“全民进化”观念的提出使得它依然完好无损的存在着。随着时间推移,世界上死亡与变异的人越来越多,动物吃了未曾处理的尸体也开始变异。而像庄为这种既没有死亡也没有变异的普通人成了这个世界里最底层的生物。变异的生物越来越多、越来越可怕,终于它们开始露出了嗜血的獠牙,庄为的父母,女朋友在庄为面前先后成了野兽的果腹之物,庄为经过苦苦的挣扎后在一个布满青苔的潮湿死胡同里,无奈着,叹息着结束了自己弱小的生命。

  庄为的梦随着自己生命的结束而终止了,别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但拥有预知能力的庄为无比坚信这个梦是对未来的预知,庄为一直在等,等命运线最薄弱的时候一举结束这个未来的噩梦。

  “庄哥,你能确定天碟公司宣布百灵液研制成功的时间就是明天吗”?白眉有些担忧的望着庄为。

  “嗯,没错,这个日子已经在我脑海里重复了上百遍了”。庄为坚定的点了点头。

  “明天就是命运转折的时候,也是命运线最薄弱的时候,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庄为作为本次行动的队长,对小队的成员做着最后的宣言。

〈4〉

  西太平洋海域,一个被黑暗笼罩的小岛的不远处,一个椭圆形的物体突然浮出了水面。4个小黑影陆续走出,然后扎到深黑色的海水里消失不见。

  不多时,岛上一座塔形建筑物前的背光点处冒出了四个人影,分别是庄为,山屠,铁扇和洛雨。白眉留在潜水艇上负责统筹全局及接应。他们的计划分为A,B两个,A计划是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毁坏天碟公司所有关于生化方面的研究成果。在计划A不能实现时,实施计划B,全面摧毁天碟公司的实验基地,不必顾及人员伤亡。

  面前这个建筑物是天碟公司真正意义上的总部。门口四个持枪的卫兵一动不动的守卫着建筑物的大门。庄为对着铁扇做了一个ok的手势。铁扇得到信号,脱下右手的黑色手套,露出了在黑夜中闪着寒光的机械手掌。在一阵细碎的机械组合声后,四颗细小的麻醉弹从铁扇机械手指上激射而出。

  “噗噗噗噗”,四个守卫应声倒地。

  庄为挥了挥手,四人排成一队,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潜入塔形建筑物里。

  庄为扫了一眼建筑物内部的构造,无线耳机里突然传来了白眉的声音。

  “忽略往上的楼梯与电梯,继续往前走,往下的电梯在右侧墨绿色的墙壁里,给我30秒,我来打开它”。白眉的情报能力也超乎寻常的强大。

  不到30秒,光滑如玉的墙壁上突然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门,四个人影像幽灵一样闪进了发着悠悠亮光的电梯里。

  电梯没有楼层可选,一路往下。在电梯即将停止时,耳机里突然传来白眉焦急地声音。

  “庄为、山屠、铁扇、洛雨,有人再迅速接近电梯,做好战斗准备。”

  庄为苦笑一声,还没找到东西就要打架了。四人迅速拉下防护面罩,做好战斗准备。

“叮”,电梯打开的瞬间,四道身影已经闪了出去。外面五个壮汉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庄为两掌拍晕了两个,洛雨一指戳到了一个大汉的百会穴,大汉一声不吭的就软倒在了地上。山屠比较粗暴,一拳砸晕了一个人。铁扇出了电梯索性就没动地方,一颗麻醉弹已经嵌在了最后一个人的后脖根处。

  解决完五个人,四人似乎轻松了很多,如果都是这种水平的防御力量,再来一百个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他们朝着一个像实验室的地方走去。突然想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他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怎么触动了安全装置。

  庄为大感不妙,右手一挥,四人直接冲进了实验室里大肆破坏。

  “突突突”,机枪轰鸣地声音毫无征兆地响彻在这片宽阔的地下空间,舞动的火舌像索命的厉鬼一样扑向了四人。

  “啊,好疼,哪个龟孙敢打你老娘”。一道漆黑的鞭影冲破火舌直取枪声的来源。

  突然枪声戛然而止,洛雨手里拿着一个满布着铁犁钩的长鞭,鞭子上卷着一只破碎的机枪。实验室里的各种容器已经被破坏的破破烂烂。

  庄为四人穿着一身漆黑的防弹服,头上戴着防弹面罩。洛雨防弹服的右手臂上被打出了一个小凹痕,这就是洛雨尖叫的原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短暂的寂静中传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在一群卫兵的簇拥下来到了现场。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冲进我们公司内部。今天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都必须留在这里。”西装中年人说完后,他身后的卫兵就各自找到位置开始火力倾泻。

  此时铁扇左臂突然开始变形重组,一秒钟后,一面透明的盾牌就挡在了四人面前。四面八方噼里啪啦打过来的子弹像掉进了棉花里,陷进去,然后因为重力慢慢滑到地上。铁扇右手架在盾牌上,两波红光闪过后,还站着的就没有几人了。

  西装中年人望着倒下的卫兵面色难看,他冷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庄为示意铁扇収了盾牌,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回答道:“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生物进化液应用到人类身体上会在未来导致巨大的灾难,请停手吧”。

  “哈哈哈哈,知道的还不少,只是你们太小看我们公司了,生物进化液已经在人体临床试验中取得了显著成效,你这愚蠢的行为将会阻碍人类寿命的跃迁。不,你阻止不了,你毁了这里也阻止不了,实验早在两年前就成功了,而明天这项伟大的科技成果将会公诸于世,到时候我将成为世界上最伟大、最有钱、最有权势的人。”西装中年人眼里散发着浓烈地欲望的光芒。

  庄为有些慌了,实验早就成功了?毁了这里也没有阻止的余地了?庄为望着眼前的中年人,大脑突然陷入轰鸣,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无数纠缠、联结的脉络,一根粗大无比的脉络此时散发着妖异的红光,思绪发散,蔓延,突然一幅巨大的画面展现在眼前,无数嗜血的野兽冲进城市,噬咬着柔弱的人类。同样变异的人类也在奋力保卫着家园,但是人类仍然如成熟的稻子一样,在锋利的爪牙下成片成片的倒下。庄为望着血流成河的世界,望着在残暴中苦苦挣扎的人类,悲伤的泪水突然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他明白了,这场人类的浩劫怎么也避不过去了,他始终是被命运操纵的可怜虫。庄为留着泪的眼睛变得血红:是眼前这个人,是他导致了人类的灾难,必须要杀了他。

  庄为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冲向中年人,想要一拳打爆他的头。中年人一看不妙,闪身进入一堵墙后。庄为冲过去,愤怒的击打着墙壁。

  这时,庄为右边的墙壁上突然打开了两个黝黑的洞口,无数压抑的嘶吼从洞中传出来。

  “吼”,两只壮如犀牛的变异豺狼先慢慢走了出来,接着是源源不断地黑色巨犬。

  眼前的生物直接威胁到了四人的生命安全,铁扇直接换上了穿甲弹,左右手与肩膀上升起的四个枪口疯狂的向两个洞口倾泻着火力。

  “砰砰砰”,穿甲弹打在变异豺狼身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道道火花在黑夜里闪现。打在黑色巨犬身上冒出的血花更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吼”,所有的巨犬突然咆哮着同时扑了上来。此时山屠被周围的环境所刺激,眼睛里涌上嗜血的红光,突然间他原本就巨大的体型再次增大,一双强壮的手臂上突然长出黄棕色毛发,手指前端几根尖锐锋利的指甲透指而出,散发着钢铁般冰冷的光芒,他的额头上一个“王”字若影若现。

  “吼”,山屠迎着冲上来的巨犬冲了上去,血光乍现,山屠锋利的爪子瞬间撕碎了两头巨犬的身体。

  此时洛雨也发起了狠,手里握着的藜鞭突然变得火红,细小锋利的刀刃全部张开,一鞭子下去,巨犬的一圈肉就被剔了个干净。

  铁扇收起枪口,右手变成了一把锋利的钛合金钢刀,迎着一头巨犬顺劈下去,巨犬直接被劈成两半,腥臭的血液洒了铁扇一身。

  庄为直接对上了两头变异豺狼。他采取主动攻势,拿一把锋利的尼泊尔匕首直接砍一头豺狼。豺狼迅速往左一跃,轻松闪过一刀。另一头豺狼抓住机会,在庄为出刀的瞬间跃起欺身而上,血盆大口突然咬向庄为的脖子,庄为全身瞬间冒起红光,预知未来的能力附加给了他另一个能力:危险预知。红光亮起的瞬间,庄为已经闪开了脖子,并一脚踢了过去。偷袭的豺狼被一脚踢飞。

  庄为刚想趁这个好机会先去解决一头畜生,突然耳机里传来了白眉的声音:“庄为、洛雨、山屠、铁扇赶紧撤退,有一个大家伙在逼近洞口,不要恋战,快。”白眉显的十分着急。

  “全都退到庄为附近,我给你们打开电梯,快点,它要出来了。”白眉再次催促。

  四人听到消息迅速收身形成防御状态,等待电梯开启。

  “叮”,四人在电梯开启的瞬间进入电梯,此时一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处,十数根晶莹透亮的像针一样的银刺贴着电梯的门缝射了进来。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突然笼罩着庄为,庄为没有时间思考,一把把电梯最外面的洛雨搂进怀里,转身背对着极速射进来的银刺。

  “噗噗噗”,子弹都打不穿的防弹服被银刺轻易刺穿。庄为嘴里猛地咳出了几大口鲜血。

  “庄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洛雨看着咳血的庄为突然慌了神。

  “咳咳咳,小雨,我没事,没伤到要害。”庄为试着刺入体内的银针,安慰者洛雨。

  “唉,唉,小雨,你别拔啊,疼,拔出来不能及时止血的话,会死人的”。庄为无奈的提醒着焦急办坏事的洛雨。

  “你们出来之后不要停留,它要跟着出来了。”白眉不安的提醒道。

  四人出了电梯,由山屠背着庄为极速狂奔。岛上陆陆续续出现的变异生物被洛雨轻轻松松送往了极乐世界。

  10分钟后,庄为四人坐在了潜水艇里。庄为望着屏幕上鬼影重重的小岛,一个庞大的黑影慢慢出现在海边,然后一声怒吼之下,岛上顿时卷起一阵飞沙走石。

  庄为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一个噩梦即将来临,一个世界即将破碎,一个时代终将降临,这个时代被后人称为灭绝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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