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花,谢了开,叶子绿了又黄,两年了,不再趁着小雨来过,也不再趁着微光拿着笔,路什么时候铺上了沥青,墙面何时有过粉刷,然后又水渍斑斑了,阳台的积水滴滴哒,空气里充满着排斥,我的格格不入。风里飘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就是这阴天的跟雨夜里一样刺骨的凉,然后便是无论何时都清晰的脚步的脆响。
闲坐在台阶上,偶尔路过的单车,也许路人眼里我是如此的突兀,打扰了这儿的清凉。时间在水滴声里嘀嗒遛走,我知道,我可以慢慢融入到这片空气里了,因为手心的最后一丝温度,在慢慢地被抽走,还有麻木的腿脚,以及早已空洞游离的神情。
台阶旁的夹竹桃,早就谢了,可是花的毒早已充斥着空气,在先前的某个平常的雨夜随着彻骨的凉雨渗进我的心底,只是我总是逃避,迟迟不敢发现这份凉意。
现在,我可以算是融入了环境吧,只剩下呼吸里残留的一点余温,然后就是旧伤里生冷彻骨的寒凉。
何时肩膀落下了如此旧疾,在每片心凉的空气里钻骨刺心地疼。
这份疼撕扯着,让我如此清醒着,舍不得这刚刚适应的空气,可是锥心的撕扯已让我不得不起身移步,去另外一片陌生的空气里褪去这儿的余毒。
走吧,走吧,又要回到盲目的空气里,忙碌地挣扎,然后精疲力竭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