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所以痛苦,因为我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之所以快乐,多半也是因为活出了自己的世界。记录一段人生经历,不评判小我的微妙与需求,疗愈内在的小孩,开启新的征程。
起身无力,说话无力,吃饭无力,排便无力,便秘无声袭来,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最近身体排病反应严重,家人一定不理解,觉得我矫情,成天没有笑脸,愁眉苦脸。精神焕发打扮时尚的婆婆,在路上见到病恹恹的有气无力的我,问我走多远啊?笑着招呼着,我瞄了一眼,感受到的是冷漠和无情。我更愿意她停下来,问我累不累,感觉怎么样。就像工作室的曲妈妈那样,在我艰难拽被子的时候,八十岁的老妈妈像妈妈一样为我给我盖被子、掖被角。而不是在我浑身有气无力的时候,不闻不问。因为疫情,两年来,婆婆第一次见到我,是我再次生病。我听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先生问我,婆婆拉着长音不屑地说:“问人家,人家啥也不吃。”当时在大姑姐家,我浑身无力,连炕都起不来。
如今回到家,经常见到的是向快乐出发、向幸福出发的婆婆,快乐翻地、播种、守候希望的愛种地的婆婆,而不是对儿媳嘘寒问暖的婆婆。
昨天,婆婆在家招待她的家人,先生和婆婆做了十个菜。我在工作室艰难排便、发烧。在工作室因为三天一点不便(一个多月以来的便秘),明明大夫亲自给我上开塞露,我无力的重重伏在晓慧身上,她跪在地上,感受到她身上很热,都是汗,第一次只排出一杆,再也出不来了,痔疮犯了,都是血。
外面30多度,晓慧又去买开塞露,这次上了五只,明明又把干硬的粪便搅拌,我难受难忍,大声喊着:明明,不要啊!反病阶段,大量排气、艰难排便让我没有了矜持,没有了形象。
感受到湿滑中还有干涩,再排出一些,又无力,我轻轻靠在马桶后盖上。感受到晓慧就在门口没有离开,怕我有什么事。我请求晓慧搬把椅子,我好趴在上面,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啥也不管了,丢下椅子,回到床上。昏昏沉沉睡去。听见明明告诉我艾灸,又晕晕的艾灸。躺在上面开始打冷战,艾灸完,冷战继续,热敷,热的难受,还上不来气。浑身像水一样。
大姐又单独给我做鸡蛋汤,热的主食。感恩大姐一次又一次的关愛。
胳膊疼,忙碌的明明给我做胳膊。明明、晓慧、大姐多次像喂孩子一样一勺一勺喂我盐水,擦嘴边的水。
为什么我今天这样,除了身体原因,还有心里原因,感受到婆婆和丈夫的嫌弃。回家后,婆婆的家宴刚结束,杯盘狼藉,他们都酒醉饭饱,没有给我留一点点我能吃的。
婆婆见我回家的模样,见先生给我按疼痛的手脖,过来给我推拿和拍打。我知道我对婆婆有太多的不允许和太多的要求,我希望她像我妈妈一样。问题在我。
我不允许别人做快乐自己,希望她能多看我一眼,问一下我的感受。与虎谋皮,快乐的人怎么可能体会病人的痛苦呢!我要的太多,总觉得别人给的不够。这样的自己上不通下不达,怎么能不战栗和便秘。
我在折腾医生和护士,是不是也是在满足自己内心的对爱的渴求。值得感恩的是,无论是身体需求和心理需求,我在这里被看见,被满足,被疗愈。这里,我经历了让我终身难忘的事,世间有这么多好人。公公婆婆对于我经历的事,他们也不屑知道,也不必知道,就像婆婆认为的那样,儿媳妇的发烧,是她治好的。
婆婆和我,我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和先生缓缓地说着我内心对他的渴求,希望他最近多理解我,当然他也有抗拒,也有接纳。小姑曾说:你得病,就是想让我哥看见你,给你愛,当时我否定了,还及其厌烦她这么说,现在看来,是的。只不过颠倒因果。
这么多年,我都在要愛。我要学会自己愛自己,满足自我身体和心理的需求,让自己渐渐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