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虽说老爷子看不惯，老太太的那种嫌贫爱富的行为。但是，作为父母，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好人家，嫁一个好丈夫，风风光光的一辈子。那在外人的眼里，是多么的扬眉吐气。

他们老两口，就是因为普普通通过了一辈子。本想通过自己的女儿，改变一下他们的命运。这往往事与愿违，万万没有想到，却是这样一种结果。

这样一来，似乎是女儿给他们丢了脸。让他们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当女儿把最后的结果，告诉他们时，本来的虚伪和幻想，给彻底的破灭了，成为一个泡影。

这样的一个结果，让老太太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一种现实。这与她老人家之前所想的，距离相处太远。

她老人家，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把所有的责任，一股脑的全都推在了，老头子和女儿身上。愿老头子没本事，愿女儿不争气。

说起这位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才。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有一种内在的气质。高中毕业后，这在如今算不上是高文凭。但在当时那个年代，也算是很了不起的了。刚毕业不久，就被分配到一所学校，当上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这是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一件事情。

这下可真的有些了不得了，她真的一下子上了天，就如同住在广寒宫里的嫦娥，谁也不能入她的法眼。有好多的追求者，被她挡在了门外。

在她的女同学当中，她可谓是一个佼佼者。除了她之外，其余的同学大多都进了工厂，还有的上山下了乡。她就像一只孤傲的凤凰，这样的挑来挑去，一晃几年过去了。

她在这期间，也谈过几个朋友。但她那种孤傲的性格，有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眼看着她的同学，都一个个的结婚，有的甚至生了小孩。这下她可有点慌了神，等想过来，再回头去找，曾经相处过的男朋友，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一个理她的都没有。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在她的那些女同学当中，本来长得并不出众，却偏偏找到一个个，非常优秀的好丈夫。以她自己的条件，一下子失去了心理平衡。

眼看就要奔三的人了，已经再也没有那种傲气的资本。于是乎，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这才放下自己的架子和标准，同姜小燕的父亲结了婚。

在当时，姜小燕的父亲，是一位部队转业干部。安排到地方以后，虽然官职不是很大，却是非常实惠的那种。这样以来，在姜小燕妈妈的心理上，也多少找到了，那么一点的平衡。

结婚以后，姜小燕的父亲，对她母亲也很好。时时处处都让着她母亲，家中的财政大权，也有姜小燕的母亲，亲自掌管。

这样一来，可以让姜小燕的母亲，那可孤傲的心，又一次得到了释放。第二年，他们就有了姜小燕。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也算是幸福无比。

这人就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有的光顾着仰脸向上看，而有的则满足于现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真正做到了，知足者常乐。

再一次姜小燕母亲女同学聚会上，当看到几位女同学的丈夫，有的已经是大老板，有的是政府高级官员，再瞧瞧自己的丈夫，始终在那个位置上，不上不下，停滞不前。这让她本来那颗趋以平静的心，有一次激起了波澜。

这“心比天高，命如纸薄”。老人的俗语，说的一点也不错。这老天爷爷，也会故意捉弄人。你是越想得到的，哪怕是你千方百计，挖空心思，也很难得到。而恰恰相反，那些无意想得到的，却能偏偏得到，你说气人不气人。

眼瞅着自己的丈夫，是没有升迁的希望，自己更不用说。要想彻底的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唯一的希望，就要寄托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她对自己的女儿，那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并且，还是下了很大的本钱。上好的幼儿园，好的小学、初中、高中。

正因为她自己就是老师，让自己的女儿，上那些条件比较好的学校，有着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可以说，从小到大对女儿灌输的都是一些，如何才能出人头地的理论。为了这些，她没少跟丈夫吵架。

在她丈夫的眼中，只要孩子健康快乐，一切都顺其自然。相对于孩子，不要干涉的太多。一些事情，由女儿自己做主。所以，在姜小燕的心目中，爸爸一直是最好的。

虽说爸爸说得很对，也很有道理。但在具体的实施过程当中，还是按照妈妈的那一套去执行。

说句实在话，其实爸爸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有出息。不能像他一样，这辈子默默无闻，要不怎么让他的老婆，这样的看不起他。

正因为有这样的心理作用，当知道了女儿的结果后，让她那充满美好幻想的心，给彻底的击碎了。此时此刻，她光站在自己的角度，而没有考虑自己女儿的心情。

当女儿跪在她的面前，乞求获得原谅的时候，她却说出了，让女儿感到无比痛心的话。

“你回来干什么，还不快去死。”这哪像一个做妈妈的，对自己亲生女儿说的话。

当看到她那种疯了的样子，老头子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常言说得好“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但现在的情况，正是完全相反。

老头子也在替女儿，在求她“既然孩子，都已经那么的在求你，你就答应算了。再说孩子，也不愿意这样。”

“你还有脸，在这里替她求情。你若是稍稍有点本事，也不至于由我来管她。这下可好了，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到头来却是这样一种结果。你说能不让我感到失望吗？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两个都是不争气的东西。”

当姜小燕看到，无论她怎么的乞求，都是没有用的。怎么也不能消除妈妈的心头之恨，还用“去死”这样的字眼，来刺激她。就连爸爸在一边求情，也无济于事。

本来想在妈妈那里，得到一点安慰。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种结果。已经完全感到了绝望，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

姜小燕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将目前的问题，得到妥善的解决。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便用这一了百了的下策，上演了姜小燕跳海的悲惨一幕。

在老太太心里认为，姜小燕也许出去一两天，就回来了。你想想，她身上又没带钱，又没带衣服，出去也许只是一时的怄气。

可现在是已经是连续三天了，连姜小燕的影子都没有。这下老爷子，有些沉不住气了。立即出门，只要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自己女儿的一点信息。如果再不行的话，只好报警了。

当老爷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正在吃饭的老婆子，他的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

试想一下，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在家吃饭。他心中有气，火脾气也一下子就升起来。

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胆量，竟然端起老婆子吃饭的碗，就给摔了出去。也不知老爷子用了多大的力气，把碗摔的是一个粉碎。碗中的饭和菜，也被洒了一地。

只见老爷子，嘴有些颤抖的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婆娘，还有心在家安稳的吃饭。女儿都三天没有一点的消息了，你这个做母亲的，还能吃得下去。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说完这番话后，于是，便有刚才摔碗的行动。老套子的这样一种动作，也是老太太完全没有想到的。长期以来，在他的面前，她总是说一不二的。他这也是从一开始，就一切服从她惯了，习惯已经变成了自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