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日暖扬
第五回 胖弟弟摔伤了
不知什么时候晓渔又睡着了，这一次没有再做恶梦而是一觉睡到了大天光。
亮光从窗外透进房里来房里亮堂堂的，晓渔抬头看见灯不知怎么关了，明明她不曾拉灭过电灯，怪事，不管它。打了个哈欠，伸了过大大的懒腰，手打在床板上“咚”的一声闷响。
手被撞疼了晓渔才想起妹妹来:“晓云呢，她不是和我睡在一起么？”她赶紧一翻身在床上坐起来将整个被子掀了个底朝天，床上哪有晓云的影子。
“起这么早？”晓渔有点不大相信低语道。
妹妹都起床了自己也没有赖床的道理，晓渔一手揉掉眼屎，一手扶着床沿挪过身面向床面前，也没去瞧地面就用脚去探床下的鞋子。
“啊，什么东西？”晓渔感到脚碰到什么软呼呼的东西，吓得连忙收回脚，趴到床沿去看床面前到底有什么东西。
“妈呀，是晓云！她怎么睡到地上去了？晓云，起来，快起来！”晚渔搞不清楚妹妹怎么不在床上睡却跑地上去了，于是连忙用脚推了推晓云。
“姐姐，天亮了吗？”晓云迷迷糊糊地问。
晓渔倒是全醒眼了，也不下床，趴在床沿够下身子，伸手在晓之的瘦鼻头上拧了拧:“天大亮啦，快起来，快起来！”
晓云烦不过，挥开姐姐地手睁开眼:“天真亮了，啊，我怎么睡地上了，是你把我推下来的。”晓方认为姐姐嫌疑最大。
“哎，你莫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你推地上了，自己不会睡觉，莫来怪我。我看是你喜欢睡地上吧……”晓渔越往后说越底气不足，想到晓云明明昨晚睡在床里边，怎么可的自己又爬到地面去，于是先声夺人:“哎，地上脏死了，快起来呀，还真喜欢待地上啊”
“啊，起来了。”晓云确实不喜欢躺在地上，赶紧爬了起来坐回床上，揉掉眼尿又去抹口水。
“咔啦”房门从外面打开了，瘦妈妈己梳洗好从房外走了进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电灯又低头看着两姐妹开口道:“哦，你们已经起来了，好，起来了就赶紧出来照看一下弟弟，我去村头的菜园里摘一些菜回来做早饭。”说完了就走出房门去，刚出房门口又折回来:“弟弟在摇篮里还没醒，你们轻轻地摇一摇他就行了，千万别把弟弟弄摔了，听到了没？”
“好，您忙去吧，我们会带好弟弟的。”晓渔满口答应，以前自己还不曾带过这么小的孩子，倒很有兴趣想尝试一下带小孩子是个什么滋味。
瘦妈妈在房门口挎个篮子出去了。
晓渔等瘦妈妈一走，马上跳下床飞快地穿上鞋子，也不等妹妹就跑出房门找弟弟去了。
小胖弟哪是睡着的，而是正躺在大房门口的摇蓝里睁着圆圆的眼睛醒着，两只小手摇动扒拉着，想要抓住摇蓝的边缘翻起身来，看不出小家伙挺有力的，好几次差一点就被他翻身成功。晓渔上前抓住弟弟的胖手把它们放回摇蓝不让他再动，小弟弟不干了，扯起小嗓子嚎起来“啊……啊……啊……”。
“弟弟哭了，姐姐快摇他。”晓云顶着一头乱毛也来了。
晓渔觉得豪叫着的小弟弟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被哭得有些烦了，她便冲着妹叫道:“你摇！”
晓云可能摇过，伸出两只小手扶抓着摇蓝边上的木头扶扛轻轻地摇晃起摇蓝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胖弟越嚎越响，吵得晓鱼头都大了。她朝大房里瞄了一眼，看瘦爸爸也没在家就一把将妹妹推开:“走开，笨死了，摇个摇篮也摇不好，我来！”
妹妹被拔到一边后，晓渔两手用力地抓紧摇篮扶扛猛烈地摇起摇篮来，一摇一放，一摇一放，摇蓝被摇得从这边了弹到那边，又从那么弹到这边，振动得厉害，像剧烈荡秋千。原来还哭得凶的胖弟突然不哭了，反而觉得好玩“嘿，嘿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胖弟还是笑着让人喜欢，看到弟弟笑起来，晓渔也挺高兴的。摇累了改用脚踩摇蓝底下的脚踏，脚踩省力多了，轻轻地一踩摇蓝便弹得老高。晓渔越踩越有劲，太好玩了，她想试试用最大的力来踩踩看，看能让摇篮到底弹多高。
晓渔攒了最大的劲儿，猛力的一踩，“噗啪”摇蓝被踩得倒扑过来了，来了个底朝天！小胖弟被整个摇蓝倒扣在地上去了。
“哇哇……哇哇……哇……”弟弟尖厉的哭声从摇篮下传上来，晓渔慌了，知道自己闯祸了，要是弟弟受伤，自己肯定少不了挨揍。
晓鱼用尽吃奶的力气抓住地上的扶扛想掀开摇篮，救出弟弟。没想到那个踩着摇着都是很轻松的摇篮，她非旦没拱起来，反而差点又压倒她自己的手了。
看到妹妹在一旁想帮忙又插不上手，干着急的样子，晓渔便喊来妹妹:“快去拿个铁铲子来，快去！”
晓云很快拿来铁铲想交给姐姐，晓渔却并没接，而是再次用力将摇篮拱起来一些吩咐妹妹:“快，将铲棍塞进摇篮扶扛下面去一点，小心别戳到弟弟。”
没想到晓云真的做好了，晓渔见铲棍塞好了便让妹妹和她一齐从铁铲撑起的缝中伸进手去抓住扶扛和摇篮边缘，一起用力去抬那笨重的摇篮。姐妹俩人合力终于成功地将倒扣的摇篮给掀翻了过去，这才看到弟弟面朝地面趴在地上也许是哭累了，不哭了。
晓渔抱起弟弟来一看，弟弟不但额头上磕了一个大青包，鼻尖也擦破了。看着满脸是伤的弟弟睁着带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晓渔真的是又急又怕又有些心痛，真不知瘦妈妈回来该如何交侍了。她从来也没受过伤，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伤势，急得问起一旁的妹妹来:“晓云，你知道怎么弄好伤口吗？”
“姐姐，我也不知道，问妈妈去，妈妈一定知道。”晓云被问得茫然地摇着头。
就知道问她也是白问，晓渔也知道要问妈妈的，她只是急着想先处理一下，减轻点愧疚感。无奈之下她只好问晓云:“你知道妈妈在哪摘菜吗？”
“我知道，我们带弟弟找妈妈去。”晓云也知道要去干紧找妈妈才行。
还没等姐妹俩出门瘦妈妈己经回来了，当她看到架篮分家的摇篮和铁铲横在堂屋中间时就给惊到到:“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怎么将弟弟抱起来了，他不是没醒吗？”
“妈妈，弟弟摔伤了。”晓云抢在姐姐之前告诉妈妈:“姐姐不知道怎么弄好伤口，您快给弟弟弄弄伤口吧。”
瘦妈妈听晓云一说完就眼中冒火地盯着不吭声的大女儿，丢下菜蓝几步跨到晓渔身边一把夺过胖儿子去察看伤势如何了。胖弟额头上的大青包和鼻头的血口，让瘦妈妈怒不可抑场手恨恨地两掌打在晓鱼的头上，打得晓渔差点跌倒在地。
“你这个死蠢的东西，你是存心要让你弟弟受伤吧。他可是你亲弟弟，隔壁秦奶奶都没让他受伤，你一回来就让他伤成这样，你是要故意气死我的吗？”
晓渔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站着由着瘦妈妈打骂，她觉得她没有理由为自己辨解什么，弟弟伤成这样也确实是她造成的赖不上别人。
瘦妈妈骂完抱着瘦弟弟赶到厨房去了，晓渔也没有跟着去，仍然和妹妹站在客厅里。晓云是被妈妈打骂姐姐给吓到了，晓渔却是不知道要干什么去，反正她现在做什么对瘦妈妈来说都不能让她不生气，所以干脆什么也不做。
瘦爸爸回来时，晓渔已经把摇蓝组合复原好了并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瘦妈妈抱着伤处都涂得油亮亮的胖弟弟正哄着，还没有来得及做早饭。
“今天怎么了，都这个点了家里还是冷水朝扬的，都干什么去了，啊？”瘦爸爸没有看到餐桌上摆有往日该有的饭菜，还有晓渔俩姐妹，包括瘦妈都在疑结着冷空气，不由得恼由心生发起火来。
“你抱着儿子，我去做饭。”瘦妈妈也不解释把胖儿子往瘦爸爸手里一塞，更不理姐妹俩，提起菜蓝就进厨房去了。
瘦爸爸看见怀里的儿子伤成那样更是火大，瞪出眼珠盯着姐妹俩吼道:“怎么搞的？弟弟怎么伤成这样，谁干的，嗯？”
“是我，是我把弟弟摇翻了。”晓渔不想再躲，看着瘦爸爸简单地回答道。
瘦爸爸毫无预兆地抬脚就踹在晓渔身上，也不管踹在哪，踹了好几脚还不解气:“该死的死丫头，我踢死你，你活着干什么，连个弟弟都摇不好！”
晓渔小腿被瘦爸爸踢得大腿小腿都痛得由皮肉透骨头钻到心里，最一后脚晓渔直接被踹倒地上了，她腰被踹到了，痛得她眼泪鼻涕一齐流，但她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地任泪自流。
“啊……”晓云被彻底吓哭了。
“把嘴闭上，不准哭！”瘦爸爸鼓着眼珠子朝晓云吼叫。
“哇……哇……”胖弟弟本来没哭，看到姐姐哭了也哭了。
瘦爸爸见儿子也哭了也不去哄他，干脆就把胖儿子抱出门去了，任由晓渔姐妹呆在堂屋里一个闭着嘴不敢再哭，一个以泪洗面不想哭。
晓渔彻底蒙了，这是怎么了？前天她还是山上大家的宝贝，大家宠着她哄着她让着她生怕委屈了她；怎么回到家里才过了一天，她就成了爸爸妈妈眼中的怪物了，大家就怪着她骂着她打着她直接无视着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