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是小时候,毕竟觉着自己现在长大了。
有个叫何雅的傻小子,他很帅,很高,成绩好,而且打篮球。有一天,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了很多让我动容的话,给我的一切都是那样奇妙。“有人总说,我们还是孩子。爱情,对于我们,该是禁果,它不够成熟,还涩。而我,想给你的,不是一颗青苹果。而是一个乐园,你能想象到的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在里面。”何雅说的,犹记。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我们约会了?好像是吧。他搞砸了。还记得那是一个很美的夜晚,有多美,我也说不清楚。夜空里闪着星光,像一眼湖水里,泛着波澜的粼粼波光。还有街灯,从近处一直排到了尽头,看着是笔直整齐的,实际上是那样慵懒,连灯光,也是昏黄的。街道,也被照成暖色调的。一切,美得就像我要的乐园一样。他迟到了。
我一个人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远处的车,都绕了弯,不开过来。近处的人,都是匆匆过客,我想着他们能够望我一眼。我一直站在桥头,拖着腮帮,看着眼前,湖里的水,泛着星光。黑夜,就像一个恶魔,把他抓走了。它用这样的方式,破坏我的乐园。他,没有来。
当我觉着倦了,回去了,也没看他给我的消息。
何雅生日,说想和我一起。他总是一人在家,大人们都在外奔波,为了换来他一个安稳的巢。他独自一人,生日也是。又是一个夜晚,我其实来到这个小区(他住的小区),也不过一两次,倒是也很熟悉的来到他家门口。
深呼吸一次,楼道的声控灯,也亮了。我轻轻地敲门,想像着他开门的一刹那,我直接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再大声说一句“生日快乐”给他。他,没有应门。我又轻轻地敲门,想着自己还是应该矜持一些,毕竟女孩子,我可以把礼物递在他手里,轻轻地说“生日快乐”。他,没有应门。我加大了力,又敲了敲,我只看见血红的门,像是要咬我的手。我收回了手。他,没有应门。
我等着,灯也灭了。我面着这如墙一样的门,再次伸出右手,举高了它,又放低了它。我找了一阶台阶,面着这堵墙,坐了下来,把自己的双腿抱着,蜷了起来。叫醒了灯,它灭了。叫醒了,又灭了。醒了,灭。黑夜,就是恶魔。
灯,亮了起来。门,也像裂开的墙。有光,从里面逃散出来。何雅!我眯缝着眼,光太耀眼了,睁不开。他扑过来,用一只手把我揽进怀中,他的身体,好温暖。我感觉自己像个孩子。
他把我搂着,进了屋里。邀我坐在沙发上,又给我披上一张很温暖的毛毯。我望着他。他打开了音乐;他捧着蛋糕出来;他点燃了蜡烛;他关了灯。像是在准备为我过生一样。
何雅准备好了一切,我把手中的礼物给了他,“生日快乐”,没有拥抱,或是别的什么。“一起吹蜡烛吧!”我想使劲的点点头,微笑着回应他“嗯嗯!”我却好像只是轻声说道“嗯。”烛光灭了,眼前的黑,让我充满想象。脸颊红了,红得发烫。一阵冰凉,从脸上袭来。“生日快乐!以后,你每年有两个生日,一个是父母给你的,一个是我给你的。”何雅把奶油抹在了我的脸上,对我说着。“这不是你的生日吗?生日快乐,傻子。”我也擦了些奶油,抹在他脸上。
我们,来回给对方脸上涂着奶油,他总是轻轻的,少少的,而我,想把整个蛋糕扣他脸上。
何雅,他有了女朋友。叫雨涵,名字好听,人也漂亮,还开朗,主动追的何雅。他说很珍惜这段感情,他想让我帮他出些浪漫的主意,我却每每做不好,想不到。每一次,他和我聊着雨涵,我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是心被人捏着,捏碎了吗?我也没有尝试过。
好吧,我承认,我喜欢上他了。
他喜欢我时,我拒绝了他。
所谓的约会,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等在他必经的桥头。我收到的消息,也是空的。
我是去楼道里等过他,我却走错了路。那个生日,我等着他,他等着我。他的生日,一个人过。他生日的场景,也只是在我梦里。我要送的礼物,是一颗青苹果,可能遗落在了哪棵树上,还没摘下。
当他说起雨涵,我早已习惯了成为他的闺蜜。他确实没有走远,却早已成了朋友。
何雅,在不在一起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总有人偷偷爱着你。
当你幸福,我会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