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欢妹和妹夫的小公主满月庆典。21日下午4点,我、蕊妹、大姐、五姐还有哥哥拉家带口的驱车赶去上事宴。秋冬的白天总是很短,因为担心晚上起雾,夜路难走,于是一路上就像和太阳赛跑一样,努力想在天黑前多跑点路。可终究还是没跑过,刚上运煤专线,天就黢黑了,再加上阴天,今天的夜似乎比往常来得更早一些。一路上,儿子总问:“妈妈,天都这么黑了,咋还不到“夜市”呢(他其实说的是事宴),是不是我睡一觉起来就到了?”“嗯,是呢,你睡起来就到了。”每次出远门的时候,我和老公担心路远上火,总是这样告诉他。可小家伙哪里能睡得着呢,他隔着车窗,兴奋地看着闪过的夜景,不停地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也随着他欣赏着沿路的夜景。夜愈黑,光愈耀眼,一路漆黑中,突现一片灯光闪烁的楼宇,像极了梦幻的城堡,刹那,心间也似乎涌起一股浪漫如童话般的幸福感,甚是美好。
事宴,总是给相聚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自从毕业后,因为工作、结婚、生子,好多聚会似乎总是缺席,可事宴——这个大聚会,我则尽量挤时间去参加,即使长途跋涉。
一直觉得,姑姑家就像是我们这个大家庭在临河区的“接待办”,全家大小,只要到临河必去姑姑家吃住。按计划,这次也不例外,半路打电话报到,发现有人捷足先登,姑姑家客已满,但好客度仍不减。刚挂电话,大姐打电话说二姐早已准备好肉,让都去中旗,明儿一早一起上欢妹那。于是,摸黑在“电子狗”的带领下直奔中旗。到了已是晚上9点40分,历时将近6小时。
不管路上怎么累,但到地儿后顿觉轻松很多,路上小睡了一会儿的两个屁孩儿,一下车也倍儿精神,小格尔还煞有其事的在二姐的超市里逛了起来。二姐的厨艺是不容置疑的,以至于有人只吃肉,没吃米饭,哈哈,10点多姐妹几个一顿狂吃到满桌狼藉,什么减肥的,养生的都统统抛到脑后了。收拾完已是夜半,可大家看起来都无睡意,两个小屁孩儿一个要玩玩具,看书,一个满地跑。相聚总是快乐的,姐妹聚在一起总也有说不完的话。我和五姐忙着哄孩儿睡觉,其他的在聊天,快睡着时,我隐约听到二姐和大姐说她喜欢一件红衣服很久,终于买下了......。哈哈,女人哪,就应该对自己好点儿。
22日,起个大早,又驱车将近两小时去了欢妹家。事宴,就是亲戚的大聚会。事宴上,见到好多人百忙之中,长途跋涉赶回来了:看到远在东北当兵的弟弟日渐成熟;看到记忆中的“小机灵”燕燕已为人母,一身的南方姑娘气质;看到从江西特意赶回来伺候月子的三妈,仍如当年一样亲切;看到从阿拉善赶回来的五爹和戒酒如戒饭般难的六爹有些消瘦,看到康复后四爹精神好了许多,看到五妈减肥成功了......宴席中,初为人父的纪恒妹夫登台讲话几度哽咽,我深深地理解那份激动与感激,碰杯时我没忍住地说了句:做个好丈夫,好爸爸!略显多余,但我相信他一定会是好爸爸,好丈夫!
宴会结束后,拍了家族照,客人们陆续开始散去,就见我们一群人从家里说到家门口,从家门口说到大门口,似乎总感觉有想说但没说完的话,哪怕是一句:你怎么瘦成这样.....虽没来得及和欢妹多说几句,但我看出了她眼里的不舍,好想让大家再多住几天,可再好的宴席终有一散,大家背后都还有一个小家。
我们又开启了长达6个小时的返程。途中,儿子睡着后,难得安静了会儿,我闭上眼睛本想睡会儿,可总感觉心似乎无法从聚会中抽离。事宴上只待了三四个小时,可来回路上却花了近十几个小时,究竟为了什么?突然,想起爷爷去世时,奶奶阔别好多年、70多岁的妹妹远从河南赶回来,只为了在姐姐最难过的时候陪伴在身边;妹妹和我结婚时,舅舅们连轴上了好几个夜班后和70多岁的二姥舅特意从乌海赶过来,只因为是他们最亲的妹妹、最牵挂的外甥女的女儿结婚。正如今天,上班的,种地忙秋收的亲人们推开所有琐事,长途跋涉赶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欢妹、妹夫一家共同庆祝小公主的满月,为了和那些一直牵挂的亲人们来一次隆重的遇见。
为你,长途跋涉也不累;愿你,许久未见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