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条鱼死了。”
他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热死的。”面无表情的我,残忍地陈述事实。
“不是吧。”连着好几次重复这句话,他一下子不能接受。
进门刚脱鞋,开始翻箱倒柜找鱼尸。
“发臭,已经扔了。”我忙出声打断他的动作。
过了一阵,男人也就释怀了,“唉,浪费钱。”
也不知道是什么鱼,反正是鱼,特别是能吃的,他都当宝贝。
蒸煎煮炒焖,样样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很爱吃,不嫌弃大快朵颐后留香唇齿的鱼腥味,但不会分辨鱼。
走过菜市场的鱼档,鱼贩们拉开架势,誓要跟同行对着干的叫卖声夹杂唾沫与鱼鳞横飞,路人一不留神还会被生猛活鱼滋一脸洗澡水。
但满鼻腔的生鱼腥味跟家禽骚味一样,我是不能忍的,这跟将我丢在生化战场毫无区别。
也是这么多年来放着一个伪大厨都没偷师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累了。”在心里默叹,没在他面前说出口,难得陪他逛一次菜市场,不想扫了兴致,只好僵着脸硬着头皮随他绕几圈鱼摊。
鱼类太多,长得也差不多,在一个近视又不肯戴眼镜出门的瞎子眼里完全没差。
我试过要记住的,只不过每次都无疾而终。
想了想,人的确需要独立环境来逼自己成长,至少记住鱼样,嗯!
我暗下决心,像个中二日本少年那样握了握拳,哟西。
虽然咸鱼翻了个身它还是一条咸鱼,
但,它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