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人最完美的生活方式,就是洗净傲慢,然后做一个贵族。
安宁是贵族的特有标志。不管外界是嘈杂紧张,人心好坏,笑骂从汝。安宁于心,无谓得失。讽刺讥笑也能应对的翩翩有度,儒雅冷静。只因世间太多事,世人千万种。各人性格经历不一,做到体谅,然后乃至宽容。就到了所谓的道德境界。
贵族一定是精神富有的人。常人会在紧张急迫的状态下失了风度,贵族不会。良好的修养是贵族的资本,如若尊崇自然,安心天地,则又更进一步。长空不碍白云飞,此中是佛法太意。马可·奥勒留在《沉思录》里说,转眼间,世事皆成往事。你不能要求每个人和你一样,所以你只能选择自己的憩息方式,旁人如何不可擅自评论。贵族懂得尊重,懂得所谓君子之道,懂得律己宽人。
优雅闲适是贵族的气质所在。享受生活不需要过多的物质财富,这是贵族都明了的道理。只用金砖铺路,名牌炫富,是暴发户不是贵族。贵族懂得如何享受生活,居不可无竹。将自己和世间琐事保持一定的距离,有自己的思维空间和思想自由,是贵族的专属。倒也无需每日每天毕沙罗、梵高、维米尔陪伴在侧,偏僻小筑,酌酒半盏,闲来无事,黑白对弈,清音悦耳。东方之美蕴于书法草绘,也无不可。到这一层,也就已是冯友兰先生说的天地境界。
精致外表,宝马香车,未必是贵族心之所向。遵从内心,顺应自然,不惊不辱,也是贵族风范。一个人,唯有心性气质改变,方能改变境遇和自身。贵族,由内而外,都是大家风范。
四月中旬,我于天地间默然,想着未来一年。秋意正浓,墨染云中。大约正是此时,可以做个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