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山镇比黄芜镇要农家乡田园风更多一些,毕竟是耕耘文化着重发展。一大清早,鸡鸣狗吠,吵吵嚷嚷的集市,买杨桃摊位上的叫卖声,妇孺之间交谈的银耳声脆,小孩子玩闹嬉戏的稚童牙牙学语。。。
沈凌早早就被吵醒,脸色还略带几分睡意,简单披上外衣,整理衣带发束,心中意想到门外透透新鲜空气,现在是夏季,在广大的庭院里面,选择一处幽雅之地,在聚集各种杂碎人的纳凉地方,肯定有遇见意外收获吧。总是民间的随意笑谈风生更具可信度。
这是楼知县特地安排的客房,格局还算偏大的,起码没有感觉那么闷热。沈凌打扮更显平常人家朴素些,奈何英姿飒爽的气质还是掩盖不住,不过沈公子自己也没多大在意。
推开房门,阳光总是悄然照进眼中,韶光耀眼下,沈凌一手拦起,遮挡片刻后,眯了眯眼,缓过神来后,就看见谷音正忙里忙外在打扫庭院,说是不放心其他下人干活质量,知道少爷喜欢干净整洁的癖好。
“少爷,你今儿起这么一大早,可是要准备吃些什么早点?我好下厨准备。”谷音问道。
“谷音,这打扫的工作你暂且交于其他府里下人吧,你且赶紧去准备准备,陪我去岚山镇的市集转悠转悠。”正说着,沈凌落坐在院内的凉亭下,肃穆的眼神,清澈的眼神显得格外凝重,话语有些急促,但是谷音听得格外清晰。
“遵命,少爷你且等我去换身行头。”谷音踉踉跄跄回到屋内,换好衣裳。
少爷最近经常皱眉,失神陷入思考,有些捉摸不透,肯定是案件推敲遇见瓶颈之难,也帮不上什么忙。谷音心里免不了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正是初日冉冉升起,云彩还略带绯红,当下时辰属于是清晨之际,街上却早已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行人摩肩接踵,街市上铺列着沸沸扬扬的商铺。络绎不绝的小姊妹们穿梭在旁边一带的商铺之间。沈凌和谷音,两人已素人打扮,慢慢地在这市侩街头中间行走。
行径到了一棵参天大柏树下遮荫的小石板道间。人来人往的弄堂小巷里,总有几个闲人聚集在此处,悠闲的津津乐道谈论坊间的人情杂事。
沈凌两人顺势插入其中队伍,细细捕捉,一副正经洗耳恭听的模样。
席间先是一位年岁较大的老者,一脸沉重的表情,说道:“各位可有听说,朝廷派重臣来了我们岚山镇,严查连环案件的凶手,也不知道这次的凶案有没有头绪,可怜亡人已逝,只留恶人逍遥。”说完,摇头叹息几声。
话毕,另外一位较为年轻的中年人接口说:“老爷子,这些天你也不必长吁短叹,听说楼知县秉公职守,前些时日已经保证会给百姓一个交代,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说的倒好听,你可知这三起案件都没留下蛛丝马迹,从哪里进行审查都是问题,希望早日平息灾难,弄得镇上都是鸡犬不宁的。”一位佝偻背的老妪哮喘着,挺铿锵有力的诉说。
“早年听闻余家的余小姐,余梅大小姐,总是带着这薄纱巾,头顶也是这样一颗梅花印,只是也是红颜薄命,谁人不知,要不是当年刘家,钱家,顾家的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哪里会惹得余家家道中落,举家迁居,余小姐也是被害身亡。这起冤案还迟迟没有破除,报应倒是不日而至,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那。。”一位妇女长言道。
沈凌正想找妇女详谈此事,只听老者意味深长提醒说,“你可注意一点,到时候别祸从口出,这三家人谁得罪的起啊,连楼知县都查不出凶手,我们这些俗人,哪里随口可以判绝的。”
说完,今日茶会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散场了,各自忙碌事情去了。
那这事情还是挺复杂的,沈凌寻思道,要赶紧去找楼知县问问,翻查当年的案底。
连忙叫上谷音,一路小跑,回客房换衣服,召见楼知县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