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年前的《新媒体与民族文化传播》公选课上,曾经给学生共享了2013年拍摄的纪录片《进藏》。今晚,又一次分享。
纪录片《进藏》,不仅记录了10个人驾驶8台mini,分别从川藏线、青藏线、新藏线、滇藏线、喜马拉雅5条线路出发进藏再汇合的故事,行程7万公里。画面壮观,有历史记忆,有现代故事;有奇异的民族文化,有大美的山河美景。无论是影像中记录的扎根在西藏这片神秘土地上的群体那些不为人知的民族习俗或生活方式,或是一个个鲜活的个体,乡道边禁语30年的闭关僧人、孤独宁静的藏王墓守墓喇嘛、贫困大山里用最传统技艺生产欧洲奢侈品围巾的美藏混血儿、用最虔诚的方式一路磕长头到拉萨的朝圣者。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他们都是有信仰的人。
片中来自北京的66岁的爷爷带着老伴儿和13岁的孙子程尧从新疆进藏,他们沿途参观了爷爷曾经工作过的工厂,一起翻山越岭,听爷爷讲讲自己和西藏的故事。“程尧相信天上有神,神爱天下人,也爱西藏。天天笑呵呵的他被爷爷带离优越的环境,爷爷知道自己的孙子不可能因为走过这条路就会立刻成人,但他相信这条路的作用会渗透到他之后的人生中。这个不平凡的爷爷44岁带他的儿子进藏,66岁带13岁的孙子进藏,爷爷奶奶多少次进藏已说不清了。奶奶说:爷爷把心留在了西藏,进藏才是回家,虽然她并不喜欢去高原,但是她说她得照顾爷爷。于是他们总是遇难成祥,总是平安回家。”最朴素的言语,却是最动人的表达。
信仰很抽象。但是片中,用真实的影像和言语,来解读信仰的力量。
过去只知道朝圣路上非常艰辛。透过纪录片,无论是背着书包正当读书年纪孩子的朝圣背影,或是正当中年本该忙乎事业或体验家庭压力的中年藏民,抑或颤颤巍巍的老藏民。无论年龄,我们只看到等身丈量之下最虔诚的信仰。密宗坛城制作的全过程让人震撼,但是整整7天用细沙修筑,却又在一瞬间将其毁掉。将肉身奉献给鹰鹫的天葬仪式,残忍却真实。这是我们无法理解的民族仪式,更是他们虔诚信仰的原始表达。
在青海西宁,一位不远千里、为一座寺院描绘着神奇图案的萨迦老画家,他和佛一起洋溢着笑容。佛像自在心中。深辟石渠里,一位毕生看守石经城的老人,用最简单的言语,讲述着贪婪者的报应,讲述着自己对来世的认识。
梵文摩崖石刻,在石崖下,两兄弟发誓禁语30年,闭关修行,仅仅在书写板上与外人交流。
14年来一直守护藏王墓的守墓人,在孤独中坚持着,苍茫的暮色中,留下了他平静、从容的面容。
一个看守天葬台佛堂的老人,每天到山下的雅砻江边,为佛堂更换净水。“他目送了多少曾经的生灵被鹰鹫带上蓝天。人死后究竟会去哪里,其实佛不知道,逝者心里明白”。
《进藏》全程实录。没有夸张、没有回避、因为真实,而得到了众多藏族僧俗群众的支持、配合和信任。《进藏》没有导、没有演、没有编、没有剧。仅仅是记录,是呈现。影像仅仅是了解世界、感受世界的一个小窗口。唯有真正走进大自然,才能真正体验到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也只有如此,人类才会对大自然充满敬畏,对生命充满敬畏。
很多父母说,现在孩子还小,带他出去旅行,他什么都记不住。这点,略微不认同。我们看过的世界,都将融化在我们每一日的成长轨迹里。看过的书,走过的路,交往过的人,终将体现出一个人的格局和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