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姑苏城外的桃花映出炽火如歌的晚霞,你是否听见那轻扣爱情的诗章?
——题记
一、中外文学中爱情观的异同
文章近来遇到瓶颈,起笔晦涩,深感惭愧,但仍执一支劣笔将个人所感倾注于白卷纸张,不求青眼,只盼相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泰戈尔的一句诗成为多少痴男怨女的梦魇,久久萦绕在脑海无法褪色。
但凡爱情,总让人心向往之,莎翁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堪称“爱情悲剧第一人”,外国作品中的爱情往往放大小人物的悲剧命运,用强烈的血色抨击等级社会中的一系列不平等。比如《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他的平凡身世与爱情激起了读者的代入感和同情心,自然而然的去勾勒一一幅爱情蓝图。一如《简爱》中罗切斯特先生与简爱的曲折爱情,纵使结局不尽完美,但依旧看到了爱情的不离不弃。
不仅如此,童话故事中完美性的结局也是外国文学作品的一大特点:诸如《白雪公主》《灰姑娘》都有一个“幸福美好的在一起……”的happy ending,故事不对感情做过多描述,而是倾注大量笔墨刻画主人公际遇的起承转合,用完美的结局代表一段爱情的甜蜜。
而中国风格的爱情作品的特色以时间为节点可以分为:近现代式爱情和古代爱情故事两个部分。
近现代式爱情故事往往并非以单一的爱情作为故事的主线,毕竟在一个战乱的年代,民族大义要比爱情这件小事重要许多,所以这个时期的爱情作品都会具有一定的时代意义。典型如《骆驼祥子》、《雷雨》,通过描写一类人的爱情故事阐释当下社会出现的普遍性问题,亦或是通过反衬一类人的行为嘴脸和主人公对爱情的热烈追求做出对比,表达社会上派系间不同思想的矛盾与较量。
古代爱情故事相比于近现代更加着力于人性的描写,用爱情歌颂人性的 “真善美”,同时反抗“一夫多妻制”对妇女的压迫,推崇“专一”“纯爱”的思想。诸如《孔雀东南飞》从“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意象表明夫妻同林鸟,一只命绝一只难独活的忠贞,到焦仲卿听闻刘兰芝投水而死后“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的专情,处处彰显可歌可泣的爱情。
单从运用的写作手法来看,古代文学作品喜欢采用大篇幅意象使人物性格更加鲜明饱满,一些神明瑞兽的出现也经常为文章引出峰回路转的高潮,例如《凤求凰》一文通篇比喻凤凰求偶的过程与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的过程相像,这封情书也算是千古第一情书。除了这些,还有诸如“鸳鸯”“燕双飞”等等意象均作为爱情文章的写意素材,并且绵延至今。
二、 中国古典文化作品中的爱情实例
说到中国古典爱情故事,我们首先想到的一定是《梁祝》、《牛郎织女》、《天仙配》这些耳熟能详的民间故事,这些故事不仅口口相传绵延至今,更是以多元化的艺术形式保存下来。诗歌、节庆、民俗、戏曲、民歌、影视剧均有传颂,包括“化蝶”“鹊桥”“还家”都成了大家对于美好爱情的向往。
除了这些热门的爱情故事,我要向大家着重介绍一个冷门的爱情文学作品《聊斋志异》,说到聊斋,大家并不陌生,蒲松龄的神鬼小说,共有431篇,其内容大致分为四个部分:
1、揭露、嘲讽贪官污吏;
2、揭露科举考试制度的黑幕,用严厉的笔锋批判对知识分子的禁锢;
3、对坚贞爱情的传颂以及对这种抗争社会行为的衷心赞美;
4、阐释道德伦理的寓言故事。
其中所用笔墨最多的就是爱情,这些故事为我们揭示了爱情与人性的同时,更为我们描绘出一个个精彩的人妖绝恋。关于爱情,我们能否像《阿绣》篇的灵狐做到爱便成全?像《阿宝》篇的子楚唯一人痴心?像《婴宁》篇的婴宁永怀赤子之心,用善意化解仇恨?人妖跨越种族的相恋尚且真心相待,反观人与人之间的较量、算计,难道我们不应该惭愧吗?
当然了,不仅杜撰的故事,中国古代值得被人称颂的真实爱情案例并非少数。并且为了纪念这些爱情留下不少笔墨,为传承这些美丽的情感留下了优美婉转的绝唱:
《长恨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长生殿上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梦里相见道尽了身为帝王的楚楚心酸。华清池旁,马嵬坡下,朕愿与你来生再续前缘。
《白头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司马郎君的《凤求凰》让卓文君宁愿当泸沽酒也要生死相依,卓文君的一首《白头吟》换的司马相如回心转意。最好的爱情,不过且行且珍惜。
《钗头凤》“山盟犹在,锦书难托。莫,莫,莫!”沈园相遇,陆游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唐婉亦再嫁他人。纵使郎情妾意,不过一场空谈,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过还好我们曾在最好的时光相遇。
《浮生六记》沈从文先生这本“日记”记录了他与爱妻的一切日常,让我们穿越回那个年代看到闲暇光阴里的琴瑟和鸣,伏案几前时的红袖添香,原来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三、 古典文学作品中的爱情哲学
爱情是个亘古不休的话题,关于这个富有神秘色彩的词汇,不同类型的文学作品给予的侧重点不尽相同,但总有一些套路不谋而合,也总有一些道理殊途同归:
爱情美学,需要人物性格衬托。无论书生还是将军,男子形象的出现一定是具有独特的英雄主义和丈夫气概,正义感是大丈夫最基本的底线。而女子不管名门闺秀亦或出身风尘,果敢与柔情也是一贯特质,她们往往看重情长淡泊功利。这样的男女性格往往所处的社会背景都是爱情惨淡,麻木不仁的物欲横流中。
身份地位的悬殊营造爱情不易的苦果。无论是跨越种族相恋,亦或是家庭恩怨情仇,离经叛道不被世人认可的爱情更加艰难,成功后的喜悦也就尤为突出,它们的出现一方面向我们讴歌爱情不畏强权,不甘屈服的美好特质和坚贞,另一方面也为我们现在的爱情观提醒:肯为你付出生命,放弃一切的人是爱你的人,但令你付出一切的情感有可能只是你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执念。
这个世界从未对女子温柔以待。我一直认为女性比男性坚强很多很多,从生育这事儿就足以证明。从古至今妇女就是被规范和荼毒的对象,包括爱情故事中也屡屡褒奖对待女子不公平的境遇:女子的形象大多是以善良、牺牲、大义、付出作为情绪积淀,而男子却总以冷漠、放弃、追求物质最后迷途知返达到剧情高潮,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社会地位和爱情观。一直以来也都有“男子易再娶,女子无再嫁”的说法,所以在社会发展的今日,请大家用一种公平的眼光对待女性,少些质疑和苛责,多些体谅与信任。
不论文学与爱情究竟存在着怎样密不可分的联系,中国传统文学带给我们的精神影响始终源远流长,我们以爱情观作为实例,探索文化内涵,了解古今实事,不辞冰雪踏梦而来,以口口相传的故事来承载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历史,传承我们的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