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前,李太白举杯邀明月,他高声的呼喊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然后与友人狂饮而下,喝完之后随性的扬手,手中的觞划出一道抛物线向远处的江水中落去,随着滚滚长江,不带丝毫倦怠之意,一刻不停的向东漂去!
江风肆意,江面上偶尔飘过几团黑影,那是空中的云团挡住月光,洒在江面上的阴影,江边的垂柳伴着江风上下纷飞翻滚,太白站起身来,他身旁的友人赶紧上去扶着他的肩膀,太白发髻上的术发带被风吹的仿佛要脱了一般,身上的青衫此刻被江风吹的鼓鼓的,如果不是友人的搀扶,这肆虐的江风怕是要把他像带走那个酒觞一样带走!他一边打算摇摇晃晃的离开,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玉露琼浆,儿女情长...”忽然一阵大风吹来,把他吹了一个踉跄,太白扯了扯快要被风吹散的布衫,用尽力气睁大眼睛看了看月光透过树枝在路上投下的斑驳光点,借着这些光点,隐隐约约可以看清凹凸不平的道路,太白内心隐隐失落“想我堂堂大学士,虽不说学富五车,但也算是文采斐然,出口成章,落笔成文,一直想某一个官位,可努力了很多年,仍旧一官半职都算不上!(最多算一个文员,跟今天的临时工差不多)一想到这里,他很失落,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发带,低声吟唱到“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摇摇晃晃的床板上,慢慢的嗔起身子,穿好自己的衣服和鞋子,下床走到桌子前,抓起桌上的茶壶和杯子,一口气喝了四杯水,然后意识才慢慢的复苏过来,然后他看了看这屋里,窗下是檀木香的太师椅,窗户上有镂空的华丽图案,挨着窗户的门也是很气派的朱红门,上边雕刻精美的图案......,突然房子摇晃了一下,太白以为自己还是因为饮酒的缘故,他推开屋门,竟然是一条走廊,站在走廊边上向远处望去,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到了一条船上,“刚才的摇晃,感情是因为江风的缘故?”带着好奇,太白望着远处的江面出神,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后边响起来“你醒了”,太白一下子从思绪中生生的被扯到现实中,然后转过身,对着姑娘含笑打鞠,不置可否!姑娘害羞的低下了头,然后对李白说“我叫樊素,是这条船上的一个伶人,昨晚上你喝多了,你的一位友人把你送到这条船上,他说你最近过的不太平,想让你跟着这条船出海见识见识风浪,这条船的名字叫长风,你刚酒醒最好还是别在外边吹了,回去加件衣服吧,不然一会船帆升起来的时候,海风会很大的”太白听了这话,内心莫名的感动,然后他这到屋子里披了件外衣又返回来,然后跟姑娘四目相对,姑娘的双眸,水润晶莹,看的太白内心一颤一颤的,姑娘也是脸颊凭添两片绯红!这时候只听下方甲板上传来号角声,姑娘朱唇轻启“要升帆了,很快就能出海,船帆完全升起时,船速要比平时的船快2倍,果不其然,一会船帆升起来,穿的速度越来越快,简直就是劈开海浪前行,江面上还是有很大的风,可丝毫对长风不造成实质性的影响。这时候姑娘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照这个速度,咱们应该不出两天就能到达沧海了”太白望着远处,没有回应,想想自己的遭遇对比起这条船现在的境遇要好太多,他心里默默的想起两句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海风依旧在肆无忌惮的吹着,太白的布衫依旧是被吹的鼓涨涨的,发髻上的术发带随风上下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