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汉的文化的学习与了解,李斯是一个不得不重点研究的对象,即使过去了两千多年,今天我们不少字画爱好者大多都有自己的印章,而所刻字形又多为秦小篆,此小篆正是当年李斯所首创,秦小篆奠定了古文字向今文字转变的基础。
每每阅读李斯传都会感叹不已,李斯的三次上书让人记忆深刻,人生的际遇真是变幻莫测。“鼠叹”后的李斯辞去郡小吏的职位而从荀卿学帝王之术,学成后西入秦,恰逢吕不韦广招宾客。当年吕不韦因为奇货可居而功至文信侯,食洛阳十万户,广招门客三千人,以著“春秋”。李斯的才华很快为吕不韦所赏识,可以说吕不韦是李斯的人生贵人,因为吕不韦,李斯才有机会接近秦王,拜为客卿。
李斯因下逐客令第一次上书。郑国渠事件爆发后,秦国下逐客令,李斯自然也在被驱逐出境的名单上。这个时候李斯凭借其才华横溢、能言善辩紧急向秦王上书,陈述了自秦缪公到秦昭王启用外来人才而强大的事实,且大篇幅阐述了天下之物皆可为秦所用,正如战后的美国聚全球之英才以霸天下。秦王听后,大悦,于是解除了逐客令,恢复了李斯的官职,后又提拔至廷尉,秦统一六国后,又升官了,做到丞相,其儿子娶了秦国的公主,女儿则悉数嫁个秦诸公子,富贵至极。
李斯阿二世而第二次上书。秦始皇沙丘驾崩后,赵高与胡亥密谋,矫秦始皇命欲立胡亥以为秦王,赵高极力怂恿拉拢李斯,同时陈说以利害,李斯趋利避害且贪图长久富贵答应与赵构苟合。后秦国宫廷巨变,胡亥成功继位,没多久陈胜吴广等作乱,章邯责备李斯居三公而不作为,“李斯恐惧,重爵禄,不知所出,乃阿二世意欲求容”,于是上书。盛赞秦二世之行督责之术,二世听了很高兴,“于是行督责益严,税民深者为名吏。”
李斯狱中第三次上书。后李斯与赵高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然二世信赵高,赵高顺势案治李斯,身陷囹圄。自负其辩的李斯从狱中上书,内容为罪七,表面是陈述自己七宗罪,实则是回顾了自己入秦以来的七大功绩,核心要义就是说没有我李斯秦国会有今天。然赵高截留其上书,弃去不用,说道“囚安得上书!”
二世二年七月的一天,天气燥热,咸阳城里树上的知鸟聒噪不停,太阳炙烤着大地,尽管很热,咸阳城的老百姓还是涌上了街头,奔向刑场,带着复杂的心情,李斯即将被腰斩。 李斯和他的第二个儿子一起被押赴刑场,临刑前,李斯在其脑海中快速的回顾了他这一生,他跟他儿子说,“我是多么想能再和你一起牵着大黄狗出上蔡东门去打猎追兔子啊,如今再也不能有这样的机会了。”遂父子相哭,三族被夷。
李斯的老师荀卿曾经一直告诫他,“物禁大盛”,然李斯终究是贪念权势而没能善终,可惜、可叹、亦可悲!
2018年仲冬 城市屋檐下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