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晶莹的汗水顺着林冰白皙瘦削的脸颊滑落枕上。
“爱……”傅苏贤边吻着女人的冰凉脖颈边回应道。
林冰没有做声,翻了个身,退到了床边沿。
“冰儿累了吗?”他低声问。
林冰还是没有回答,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傅苏贤拖过枕头,想往床沿处靠靠,离林冰近些,不知怎的,开足暖气的卧室突然变得寒意凛然,尤其是这张床,异常冰冷。
“啊!”他感到一阵刺疼,粘稠的液体从右手掌里不断渗出。
“怎么了?”林冰起身开了台灯,赫然看到床单上鲜红的手掌印。
“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刺了我。”傅苏贤皱着眉头,拿过床柜上的卫生纸擦着右手掌的血,那血却怎么也擦不干,染红了整卷卫生纸。
“我送你去医院。”林冰盯着床上的血掌印,怔怔地说。
“不用,就这点儿小伤……”傅苏贤支吾着,明天公司还有事,这都半夜三点了,去了医院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处理,最近股东们老抓着公司的盈利情况不放,嚷嚷着着投资多盈利少,要撤资。
“别说了!去医院!”林冰吼道,她的苍白无比,本红嫩水润的嘴唇也变得干涩无光。
傅苏贤被林冰突然的吼声吓地一怔,不再说话,任凭林冰拿过车钥匙,领着他上车,启动。
黑色林肯车在空旷无人的马路上一路飞驰。
“冰儿,没事的,开……慢些……”傅苏贤嗫嚅着,他觉得昏昏沉沉的,胃液不断翻滚着。
“吱—呼—吱—呼—”车子发出难听的呻吟,不顾车的异状,林冰用力踩着油门,车子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发着力,最后干脆散手抛锚。
傅苏贤此时已经不省人事了,沾满血的右手连瘫在一旁,一滴一滴的血顺着掌纹滑落下来。
林冰解开安全带,想下车看看发动机。就在她准备伸手开门的时候,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车窗前。
那女人的脸和林冰一样苍白,眼睛却没有瞳孔,脖颈处一条血红的裂口像丑陋的蚰蜒般缓缓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