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处可见,不是罕见的花种,春天还没到我便迫不及待了,墙角下,篱笆外,我努力的爬……
春秋冬夏,四季如常。某年秋季,霜降后,我在一个小男孩貌似发现新大陆的眼睛中盛开了,直至我结了种子。
他采下种子,拿纸小心翼翼的包好,我,再度沉睡。
又到春天,我苏醒了,我又要爬向高处,我惊奇的发现我在一个花盆里,还有一根小竹竿,竹竿上一根绳子,另一头系在房檐上,什么!?我在二楼的窗台边?这是个什么鬼?
我每天清晨第一个迎来太阳,我的枝蔓不断爬上高处,小男孩也隔三差五的喂我水喝,可四处无人,只有微风吹拂着我的叶子,我比那篱笆、那树都高,我看到了远处的风景,体会了会当凌绝顶的赶脚。
我却无力开出曾经的鲜艳大牵牛花了,只有小小的寥寥几朵,没有了野花野草的庇护,我臂腕被太阳晒的纤细通红,每天也都吃不饱。
数十天后,由于小男孩再也没来看我,花盆干了,我渴死在了二楼窗台。微风吹拂着挂在房檐上的我的遗体,枯萎的叶子摇曳着,向墙角的野花野草说拜拜。原来,我向往的高处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