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了,在外面跑一天真有点绷不住,总想找个阴凉的缝儿把自己塞进去。
上午顺道去了北京医院买e乳,店铺从门诊楼搬到大门口鲜花店旁边了,人还是不少,一直排着几十人的长队,大都有备而来,拿着大号的布袋子或塑料袋。店员时不时跑出来喊几嗓子,提前打开健康宝啊,隔开一米啊,别被人投诉了,咱谁也买不成了,隔几分钟又换个人来喊,把墙上的产品拍下来啊,提前选好,能快一点,带货的提前打电话问好,外地的能寄啊。
我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太阳火燎燎的要吃人,也不想排队,特佛系的站在门口唯一的小树旁边等,听各种口音的人在研究祛斑霜,面膜,买多少,谁要不要带这些话题。
这几年用习惯了他家的洗发系列和e乳,实惠好用,就一直没再换了。但是也不屯,总是会找借口来附近转悠就带上了。
下午直接去了e世界修手机,是的,拖了一礼拜,一直没找上空。恰巧昨晚看到华为小哥发的朋友圈今天来村里。
中关村一片萧条,商场没有正式开门,停车场也基本是关着的状态。小哥下楼取了手机,现场检测了一下,说换个外屏就可以,两个小时过来取。
晃晃悠悠在食宝街垫吧了一下肚子,娃吃饱了,我俩也不敢敞开吃,东西很多,一如既往的,贵。
两个小时并不短,实不好打发。吃完饭就出来在村里转悠,看着这个曾经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地方现在一片凋敝,楼外体的广告牌都不见了许多,甚至有些不明物体摇摇欲坠的样子,恍如末日。
去趟昊海楼吧,我跟老公说,他说不一定开门,开门也不是以前的样子,去干啥呢。
想起十年前,我在昊海楼以及第三极买书,买完都会去服务台盖个纪念章。有一回服务台忙不过来不愿盖,我就守在旁边一直等。直到服务员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什么时候盖不行,这店还不在了不成。我说:说不好呢,哪一天就不在了,我来一回有来一回的意义,留个纪念吧。
万万没想到,一语成楔。几年后第三极就不见了。昊海楼紧跟其后。昊海楼最后要撤走的几天我还来过两回,当时看着一个个空出来的鸽子窝,听着还没搬彻底的几个老板有气无力低价甩各种教辅材料,跟客人长吁短叹,落寞了好久。
如今,看着中关村拔地而起的高架桥,各栋高高耸立的大楼,感慨万千。
我在北京认识的第一波人都是因为中关村。我们一起吃北大校门口的桂林米粉,城隍庙小吃,一起逛昊海楼,在中海买一模一样的耳机,希捷的键盘。
小宁、徐芳、阿冲,我曾经最好的伙伴!
我还记得跟小宁买的第一根某品牌的耳机,用了一天就坏了,小宁直接拉我去了对面的该品牌总部投诉,要求严查对面的盗版耳机的货源。
我吃的第一顿呷哺火锅是和阿冲吃的,在欧美汇附近。当时我俩都傻乎乎的不知道呷哺的调料是可以续的。
徐芳无数次的带我去吃她奶奶做的炸酱面,去了她家我才知道,很多在上地和中关村上班的人住在二三十站地以外的地方,去公交站都要走好久好久。
好些店面消失了,一起远去的还有我们的青春。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迟早也要离开这个地方,我就有意识的会经常来这村里看看,甚至上班每天特意从这地铁口出来,重走这一段段的路,我的喜怒哀乐都在这里留下过。这个神奇的地标,总让我觉得精神是鲜活的,回忆是不灭的,青春是永恒的。
总有一天,会真的告别,到时候会难过吧。
本来不打算熬夜了,下半年给自己定了个基本的计划,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短短八个字,做到却不容易。先生曰,普通人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饭,总有千般思量,睡觉的时候又不好好睡觉,总有万般妄想。所以会焦虑,痛苦,抑郁寡欢。
坚持了一周好觉,白天清醒的一塌糊涂。却又在这周末的晚上,放心不下荒芜的简书又要晚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