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军胜
将生活中的故事带入梦乡,梦中笑有多种,唯独有自己懂;将梦中的声音带到生活中,纵使无言,仍存感念。
老人,是受人尊敬的,是让人寄托留恋的。
正因为他们有过年轻时的打拼,才有我们现在的安稳生活。虽然现在他们已经年老,或许健忘,或许顽固。看到他们的现在,看到他们布满老茧的双手,看到他们满脸皱纹、富有深沉岁月印记的脸庞。看到那些,就更应该回想他们曾经对我们的陪伴。
三月十九,是姨姥爷的生日。那天,从老家的几位亲戚也赶来了。
姑夫在外地开会,没能赶来给老人过生日。:英姑拎着大包小包地来了,要不是她下车走到我们跟前,我们真没认出是她。她总是很时尚、亲和、活力。
英姑对我们很好,在姨奶家,她看见了妻子,手拿一个煮熟的鸡蛋递到妻子手中。来了。
我们都得到了英姑的帮助。爸爸不断给我们讲,他小时候,我奶奶常去姨奶家,与英姑、民叔经常在一起玩。那时爸爸藏很多书,英姑每次来到我们的家,回去时总会带走几本书。
民叔看到我们一家人来了,很是热情,他是第一次见到妻子。我们都知道,民叔对老人很好,他很懂孝义。
再过十来天,就是四月初一,也是我姨奶的生日,到时还可以再聚一次。
民叔那天在饭店订了几桌饭,很多亲人们都来了。我们几个晚辈年龄最小,自然成了跑腿的服务员。老人很是热心,一直不要我和妻子买礼物给她。
吃饭时,姨姥爷总是交待酒店,让单独做一个饭菜,给宝宝的姥姥送去。那天我们临走时,他老人家又带着菜过来,说要我们捎回去。看着那些菜,我们又体会到了老人的心情……
我初中毕业那年,民叔家盖房子。姨老爷领着我们几个年轻人充当小劳力,掂泥灰、搬砖块,干的热火朝天。姨奶在厨房里忙着给我们做饭。
难以忘记的是,我拎着大锤,砸老房子的地基的水泥块,开始佷有劲,一砸一个坑。渐渐地抡锤的力度越来越小,只听锤响,却不见溅落一片。
有一天傍晚收工后,他们在姨奶家里吃饭。下雨了,盖房的水泥在外边放着,为了不让淋湿,民叔和我姐夫他们几人在从酒桌上起身,要把水泥一袋一袋地搬走。或许酒精的作用,民叔刚把水泥搬离地面,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还和法军哥称兄道弟。现在一提起这事,民叔总是嘿嘿直笑。
老人过惯了节俭的日子,我们也从中学会了很多。
如今,二老均是七十高龄有余了,身体大不如前,腿脚也不太灵便,思路很清晰。两位老人很喜欢孩子,每次去看望二老,他们总爱和孩子玩。哪次过去时,如果没带孩子,他们总会问我们,咋不带孩子来玩。
姨姥爷热心肠,他威望很高,左邻右舍谁家有事,总爱找他帮忙。若邻里有纠份,当事双方也会找他调解平息。
每年元宵节前,姨姥爷领着西关的舞龙队,走遍大街小巷,当时很是出彩。
姨姥爷在棉麻一厂退休,为减少工人搬运棉花包的劳力,他自己设计一套升降机,当时堪称一流。前些年,去厂里,那套设备还摆放在厂院里。
如今,与其说很少遇见二老,不如说去看望他们的次数很少。也告诫自己,各种忙都不是理由,特别是工作,若干年后,将……哪怕曾经怎样。而唯独亲情,才永恒不变,才得以无限绵长的延续……
(初稿2009.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