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灿烂文明正被时光磨灭,不知在角落里边回味辛酸史边唾骂历史罪人的人们是否真的闭一闭眼,平一平心跳,回归于历史的冷漠,理性的严峻。中华文化在这场文化的艰苦旅程中,伴随着余秋雨的脚步,去寻找曾经辉煌,现今沉重而感动的文化灵魂。
相信很多人都曾经去过莫高窟,参观过这个世界上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历史最悠久的佛教艺术宝库。而在莫高窟的大门外,有一条河,河边有几座塔,塔身呈白色,其中一座因为年代最近,保存的比较完整,那这是谁呢?历史有记载,说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因为由他发现了石窟壁画并将灾难带入到这里,可是他太渺小,太卑微,太愚蠢,他的这副无知的身躯担负不起这笔文化重债。在斯坦因将满车的文化遗迹带走时,那石窟西方凄美的血红晚霞中,映衬着一个古老民族的巨大伤口,这是我们民族的悲剧。想起那时的青年写下的一首诗:我好恨,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是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阴森幽暗的古堡,晨光微露的旷野,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要么你接住我甩过去的剑,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远远离开这天的帅旗,离开如云的战阵,决胜负在城下。我不知道这是否代表了绝大多数人到过敦煌看到遗迹时的心情,只是隔着岁月的河流,遥想当初黄沙漫天,一车车象征着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心血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这片土地上,心中涌动的除了悲愤还有数不清的凄凉。我们是飞天的后人啊,可是却没能守得住这先人留下的东西,只能看着如今残破的墙壁,不完整的壁画,去感受祖先的生命与艺术。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如果说莫高窟是让人痛心,那来到柳侯祠,就是让人无限感伤的了。还记得学习柳永的第一首词是《雨霖铃》,其中的那一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从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即便是当年年纪小不懂事,也能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哀愁。是的,柳永是孤独的,寂寞的,哀愁的,中国的文人历来大多孤独。在文学的道路上,在政途上,自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而真正能实现人生报复更是遥不可及的一件事。不知道当年的柳永途经汨罗江是什么感受,一个落魄被贬的诗人站在船头,看着浑浊的江水滚滚而去,望着昏黄的天空,是怎样的凄凉与悲哀。历史记住的短短几笔写下了他的一生,可是生命的时间有限,生命的质量与广度却是无限的。很多人喜爱柳永词的婉约含蓄,缠绵悱恻,在那个“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的时代,柳永并不是畅快的。诗歌的广为流传,并不是他想要的,政途国家的发展是那时每个青年为之热血的方向。只是,那时的柳永何曾想到,现今的柳州会因为他而开放和崛起,从跟上带来了柳州的开通。千年后的今天,柳永适合摸样我们已经不知道了,只是依然屹立的柳侯祠还在向后人诉说着那个“奉旨填词的柳三变”。
众所周知,中国古代的交通主要依靠陆路和水路,而水路历来为文人所喜。或贬谪,或升迁,或寻亲访友,水路似乎更能触动诗人的无限感慨。其中李白在流放途中遇赦免所作的《早发白帝城》更是流传甚广。诗中不仅写出了诗人的喜悦之情,更是将三峡的壮丽多姿体现的淋漓尽致。三峡的奇险雄峻由来已久,早在北魏时期,郦道元的《水经注》就对它进行了详细的描写,?“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绝。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至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以。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或巚)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荣峻茂,良多趣味。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而这段对三峡自然风貌的错落有致的描写,不仅动静相生,情景交融,而且间接凝练,生动传神,很好的诠释的三峡秋色凄清悲凉的情状。华夏河山,可以是尸横遍野的疆场,也可以是车来船往的乐土,可以任封建势力者们把生命之火燃亮和熄灭,也可以庇佑诗人们的生命力纵横驰骋。三峡,注定是不平静的,奔腾着几千年的河水还在日夜不息的流淌着,在华夏这片土地上,不禁留下了壮阔的风景,还留下了一笔永恒的精神财富。
诗人从林寒涧肃的三峡来到温婉宁静的江南,走过蒙蒙细雨,看见安静的苏州园林,这里是无数文人墨客的归隐处。朝堂上,江湖中的纷扰早已让文人们走得太累太累,他们有权利在这一方小桥流水中,做真正的文人。中国的历史这么大,这么长,有几个浪子型,隐者型的文人怕什么?那浓墨重彩的画卷容得下波澜壮阔的山河,又怎能容不下这清风霁月的江南?中国的文人们似乎格外偏爱这里,无论是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还是杜甫的“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亦或是白居易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等等,都想将最好的词句赋予江南这个地方。那潺潺的流水不似北方豪放,却别有自己的一番柔婉,那弯弯的小桥虽没有大气磅礴的形态,却如娇小的美人清新雅致。但这片净土也并不是一直与世无争,战火纷起的时候,它也见证了文化的衰落,可当战事平息,它又能迅速的走上新一轮的文化之旅。
而在江南这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一直伫立着的天一阁更以它浓厚的文化底蕴吸引着无数人。在我们居住的城市里,有很多贮存古籍的图书馆,在现今看来毫不稀奇。回到那个封建王朝的时代,野蛮的战火几乎不间断的焚烧着脆薄的纸片,无边的愚昧更是在吞蚀着易碎的智慧。我们为写书印书创造了便利的条件,却不能真正的拥有和保存书。只要是智者,都会为一个民族的书感到由衷的自豪和珍视。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书籍才能使一个民族的文化和精神生生不息。但真正爱护书籍的文人又能有多少资金可以建起一座藏书楼,更别谈在风雨飘摇的进程中维护和充实它了。所幸,在明朝,有了这么一个人——范钦。他便是天一阁的创始人,也由他建立起严苛的制度保护了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清代学者阮元曾说:“范氏天一阁,自明至今数百年,海内藏书家,唯此岿然独存。”而今,虽在战火中失去大量古籍名著,却仍然屹立的天一阁,显然已经不是藏书楼三个字可以概括的。历史在一直向前发展着,天一阁历经战火,偷窃,风雨,雷火之后还是以最古朴的姿态静静存在着,它告诉我们文化,注定要经历一场艰苦的旅程。
在这片我们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请让我们真正的回归理性的冷峻。历史,文化,都不是简单的两个字,只有你懂得苦旅是真苦,是一场思想的苦,你才知道什么是文化苦旅。
这是我极其不想改的一篇文章,看过之后,我也是真的觉得没有改动的必要。当时,写这篇文章,是因为院里布置的作业。而且当时的审美观,对于作品的鉴赏能力真的很弱,在当时的我看来,《文化苦旅》的确是很好的书,唤起了我对于中华文化由衷的认同感,直到现在我也承认看这本书,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我对于文化古地这方面知识的薄弱。只是,后来读到余秋雨先生的另一本书,再回头对照这本书,心里晃过了沽名钓誉四个大字。现在想想可能与我的情绪化有关,但是,我回过头来再看这本书,的确不能说服自己不这么想。所以,不想改,对于一篇自己曾经写下的相当不满意的文章,不仅失去了改动的欲望,更让我从心里告诫自己,不管何时,都要对自己写的东西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