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爱之殇[11]

    机关算尽,同赴黄泉

以为万事大吉的合嘉,回到家,看到伯父跟父亲已经回来,躺下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带着酒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淡然地躺下,如同完成任务般,如释重负地睡去。

宏宇的妻子佳怡,一直在堂屋里等。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分一秒地走动,还不见宏宇回来,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佳怡开始坐立不安,强烈的不安全感涌上心头,开始自言自语道。

“都快当爹的人了,玩起来没有时间概念,真是急死人啊!看他等会回来,一定好好说说他!让人担心死了!”

突然间,佳怡终于听到远处电影特有的声音停了,戏也没有演奏声,心想,宏宇也该回来了吧。

没多久,听到三五成群的乡亲说话声,脚步声,孩子吹口哨的声音,佳怡心里暗自开心。

随后,正在发愣的佳怡听到院子门被人推,正要问是谁呢,门外却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

“哥,我们看电影回来啦!快开门,我给你们讲故事”弟弟宏涛单纯地嚷嚷着。

佳怡挺着肚子,拉开院子的灯,小心地走到院门口,拉开门栓。

“佳怡,你这怀着身子,让宏宇开门就好!”婆婆关心地说道。

“妈,晚上,合嘉突然约他去看电影,然后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佳怡急切地说。

宏宇的父母面面相觑,愣在那里。很快反应过来后,宏宇父母开始说话。

“我们帮完忙,也在看电影,咋没看见他们人?佳怡!你别太着急,我们去合嘉那瞅瞅。”

哐当……哐当……合嘉的院门被宏宇父亲敲打着。

“大哥,你们睡了没?”父亲焦急地喊着。

合嘉一家,被这一阵折腾,都醒了。合嘉的大伯,拉开灯,穿个大裤衩就出来开门。

看到门开了,宏宇父亲紧急地说:“你侄娃回来没?听说晚上他跟宏宇一起看电影去了,宏宇到现在都没见!!”

“合嘉,赶紧起来,你大叔来找你问个事!”合嘉大伯听到话后,急忙地叫合嘉。

合嘉父亲也晃悠悠地走到院门口,合嘉揉着眼,慢悠悠地跟着出来了。

“宏宇不是跟你在一起?你没有看他去哪了?”宏宇父亲看着合嘉着急地问道。

“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中途觉得电影不好看,让他等我,我去买点酒喝,然后就没找到他人了,还以为他偷偷溜回家了呢!”在合嘉伯父,父亲的注视下,合嘉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样啊,那你们看电影,身边有没有咱村里的人呢?”宏宇父亲关切地问道。

“没太注意,可能是邻村的吧!”合嘉含糊其辞地说。

“啊,这样啊,这可不好找了,我先回去瞅瞅,看回来没,实在不行,再多想想办法,帮忙找啦!”宏宇父亲有些失望地离开。

“大叔,实在找不到,我帮你们找!”合嘉云淡风轻地说。

宏宇父亲匆匆的回到家,发现宏宇还没回来,感觉怪了,预感要出事。因为宏宇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玩过这么晚,还不回家的!

“爹,见合嘉了没?他咋说的?宏宇去哪啦?”佳怡挺着肚子走过来,急切地问道。

“佳怡,你不要太着急,好好休息,好好养胎,至于宏宇,我们会想办法找……”

于是,家人进行简单交谈后,决定先分头找,就在村子东南西北找一遍。

就这样,……宏宇啊……宏宇……宏宇,一声声叫喊声,在村子里回荡,听不到应答声,那些狗叫声也此起彼伏地折腾着夜的寂静。

宏宇父母,把村子转个遍,回家后依然没有看到人,急不可耐。

只见佳怡一个人靠在那里,不知何时就睡着啦,宏涛弟弟也坐在椅子上咪着眼;宏宇母亲看到后,轻轻地给佳怡搭上一条厚被子,防止受凉感冒;佳怡突然也不自觉地醒了,眼角留下了泪痕,原来做了一场噩梦。

天却微微亮起来,不远处,准备出殡的锣鼓唢呐声响起;乡亲们也陆续起床,迎接新的一天;……咯咯咯……的鸡鸣声也此起彼伏地高歌;那残留的夜色就这样被褪去。

“妈,我刚做个梦,遇到宏宇啦!他一直说冷,不知道啥意思?”佳怡不安地看着婆婆

听到佳怡的话,婆婆一哆嗦,感觉事情不好,但还是安抚佳怡,宏宇没事的。婆婆迅速出去,在院里跟佳怡公公说着此事。

宏宇奶奶也早早地起床,知道了家里忙碌一个晚上的来龙去脉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好好的人,突然间不见了,会不会遭到暗算?不管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赶紧多找几个人手帮忙找!”

宏宇父母立即行动起来,用所有能用的力量,包括村委会的几个官,但又不限于这些人。

在这寻找过程中,合嘉及他的父母,村子开小卖部的那家也加入这个找人大军中,找遍所有地方,还是一直找不到人,乡亲们也累的慌。

宏宇父母一边给乡亲们递烟,一边安抚着大家的心情。小卖部的老板,仔细想了下,觉得很奇怪,于是趁中午的时候,亲自来到宏宇家,了解情况。

在一番交谈后,小卖部精明的老板,悄悄地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宏宇父亲。

“昨天晚上,我明明看他们俩在一起的,然后他们有说有笑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不像是去看电影的!”小卖部老用手往那边指着说道。

经过这般指点,宏宇父亲觉得有道理,不管如何,顺这条路往前走走也无妨。

宏宇父亲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来到村子的尽头,再往前就是邻村的地。

“他们会去哪呢?”宏宇父亲想着。

看着眼前一马平川的土地,在这条路上,只有一个玉米杆垛杵着,非常显眼。

“他们会不会去那里呢?不管如何,去看看总是好的,去去心病。”一边言语着向前走去。

来到玉米杆旁,就发现了一张包下酒菜专用的黄纸,贴在玉米杆的底部,在冬风中,轻轻地摇摆。它如同通人性的忠犬,不断眨巴着眼睛,向主人暗示这是一个重要线索似的。

宏宇父亲轻轻地捡起那张纸,看到上面有残留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在附近喝酒,刮过来的吧,否则不可能刮这么远。

随后,准备摇动着井绳,随便地向井里看看,却发现井绳被人割掉了一截,更觉得蹊跷,好奇地向井底看去,却发现有东西漂浮在水面上,不像是打水的木桶或者铁桶一类的,但又看不太清,觉得应该打捞看个究竟。

宏宇父亲把看到的以及自己的想法,告诉家人及小卖部老板后,都支持下井底打捞下看看。

随后,在乡亲们的努力下,终于看清了井底的东西,原来是宏宇本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上井岸。

此时,宏宇已经死了,手里死死地握着酒瓶,怒目圆睁,肚子里被井水灌的鼓鼓的,向亲们提供最后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怨恨。

宏宇的母亲看到儿子这样,抚平儿子的眼睛,痛哭失声地哭喊……

对于此情此景,小卖部老板认真看了酒瓶的商标及那张黄纸,觉得十有八九这事与合嘉有关系,把这个事告诉了宏宇父亲,自己悄悄地离开现场,回家去了。

“如果是他,不会让他好死,一命抵一命,休想便宜!!”宏宇父亲愤怒地说。

几位乡亲对于此景,略显悲伤地对宏宇父母说道“死者为大,先把他抬回去吧,回到家里,比较好,对后事安排下,早点入土为安吧。”

图片发自简书App

在宏宇父母同意后,几个乡亲抬着他回家了。家里几个亲人哭成一团,父亲却愤怒,冷静,没有哭声,准备后事。

乡亲们一起来帮忙,支起了灵棚,准备其他事项。宏宇父亲去找小卖部老板,寻求证据。

很快拿到合嘉跟宏宇的一些证据,人证物证都有,但合嘉本人还是不承认,他的亲人也觉得不可能啊。

最后,合嘉虽然嘴硬但心里已经软了,知道自己也命到尽头,为自己惹的祸负责任,把父亲及伯父支了出去,自己关上门,留下了简短的遗书,对人世做一个交代,随后喝药自尽。

待家人回来时,他也已经不在了,黄泉路上又多了一个伴,让人唏嘘不已。

看到遗书后,老实巴交的父亲及伯父,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也开始准备他的后事。

此时,知道合嘉死了后,宏宇的父亲才稍微解点气,开始准备宏宇后事,让儿子在人世最后一次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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