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与《战国策》札记(八十五)

秦攻赵,鼓铎之音闻于北堂。希卑曰:“夫秦之攻赵,不宜急于如此。’此召兵也。必有大臣欲衡者耳。王欲知其人,旦日赞群臣而访之,先言横者,则其人也。”建信君果先言横。

秦国进攻赵国,摇动大铃的声音在北堂都能听到。希卑说:“秦国攻打赵国,不应该紧急到如此程度。这是当内应的赵兵召引外兵的信号。一定有大臣想要和秦国连横。君王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明天会见大臣们探访一下,先主张连横的人,那就是摇动大铃的人。”建信君果然首先主张连横。

赵国内部并非都是齐心协力抵御秦国的。这种情形与各诸侯国同属周的封国有莫大关系。诸侯争霸无非想取代周的地位而已。并非那种异族的灭国之战。

好了,我们来看看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吧!

第五章在伯罗 奔尼撒的战役。斯巴达失掉一个机会

下一个夏季刚一开始,彼奥提亚人就把战后情况恶劣的赫拉克利亚城攻下来了,把斯巴达人阿基息比达赶走,說他沒有才能管理这个城鎮。他們接管这个城镇的原因是恐怕正当斯巴达人在伯罗奔尼撒陷于困境时,雅典人会乘机占领赫拉克利亚的。但是彼奧提亚人的这个行动得罪了斯巴达人。

彼奧提亚人攻下赫拉克利亚城。

在同一个夏季里,克利尼阿斯的儿子亚西比得(他現在已經是雅典的一个将軍)取得了亚哥斯人和他們的同盟者的援助,开进伯罗奔尼撒,他随带着少数雅典的重装步兵和弓箭手,又在中途吸收了当时同盟者派来的队伍。凭着这支兵力,他进兵通过伯罗奔尼撒,作了各种与同盟事务有关的接洽,并說服了培特利人,要他們把城牆扩大,直达海边。他自己想在亚加亚的賴昂姆附近建筑一个要塞,但是科林斯和西息温以及那些恐怕亚西比得的計划成功而自身受到損害的其他地方都开来軍队,阻止了他实行計划。在同一个夏季里,挨彼道魯斯和亚哥斯間发生了战争。战事的借口是挨彼道魯斯人沒有为他們的牧場送祭品給彼提亚的阿波罗神,而亚哥斯人是这个神庙②的主要負責人。但是除开这些控訴的原因外,实际的原因是亚西比得想控制挨彼道魯斯,一方面可以使科林斯人不敢妄动,另一方面可以使雅典人能够从厄基那調运援兵到亚哥斯去时,比环繞西里昂③航行的路程要短些。亚哥斯人准备单独侵入挨彼道魯斯,以强迫它缴納祭品费用。

雅典进兵伯罗奔尼撒。

差不多同时,斯巴达的至軍,在他們的国王阿基斯(阿基达馬斯的儿子)指揮之下,开往他們边界上的留克特拉,那是位于来西安山峰对面的一个地方。沒有人知道这支远征軍的目的,連那些派遣军队参加作战的盟邦也不知道。但是越过国界时的祭祀①表示不吉利,斯巴达人自己回国了,通知他们的同盟者,过了下个月后,再准备进兵;因为下个月是卡尼阿斯月③,多利亚人认为这个月是一个神圣的时节。

斯巴达同样排除远征军。

斯巴达人撤退后,亚哥斯人就在卡尼阿斯月开始的前四天进兵。在他们前去侵略和掳掠挨彼道鲁斯的整个远征期内,他们把每天都叫做卡尼阿斯月的前一个月的27日。③挨彼道鲁斯人向同盟者求拨,同盟者有些借口神圣月份,不肯赴援;有些把军队开往边境上,就停止不前了。

亚哥斯人的掳掠。

当亚哥斯人侵入挨彼道鲁斯的时候,由于雅典的邀请,各城邦的代表都集合在门丁尼亚。在商谈中,科林斯人幼发密达说,他们现在的言行是不一致的;当他们坐而谈判和议的时候,挨彼道鲁斯人及其同盟军已经和亚哥斯人在战场上以武力相周旋了;因此,各国的代表们应该先去劝解双方的军队,然后再谈和议。这个建议被接受了,通过代表们的斡旋,亚哥斯人从挨彼道鲁斯撤退了。后来代表们又集合起来,但是对于商定协议,他们和上次会议一样,意见不能一致。于是亚哥斯人又侵入挨彼道鲁斯,掠劫那个地区。斯巴达人把军队开到卡利伊,但是这次在边境上的祭祀又有不利于行军的征兆,他们又撤退了。亚哥斯人把挨彼道鲁斯的土地破坏了三分之一,然后撤退。亚西比得率领一千名雅典重装步兵来支拨亚哥斯人,但是因为斯巴达的远征军已经撤退,亚西比得知道无用兵的必要,也把军队开回去了。这个夏季就此结束。

战争被祭祀所左右,仿佛有一支无形的手在影响着。主要还是抢掠。

下一个冬季里,斯巴达人避开了雅典的封锁线,将阿基息比达指揮下的三百名駐防軍由海道运往挨彼道魯斯。亚哥斯人派人往雅典,他們埋怨雅典人不該違背条約上坏得允許敌人通过任何同盟者的土地的規定,④竟讓斯巴达人由海道通过他們的領土⑨。亚哥斯人認为自己受了委屈,除非雅典人立郎調派一支美塞尼亚人和希洛人的軍队往派娄斯,以騷扰斯巴达人。亚西比得說服了雅典人,在拉哥尼亚石柱上主要銘詞的下面,加刻“斯巴达人不遵守誓約”等字样,并派遣駐在克朗尼的希洛人⑧前往派娄斯,以掠劫那个地方。除此之外,也沒有别的軍事行动了。

雅典人指责斯巴达人违约。

在这个冬季里,亚哥斯人和挨彼道魯斯人間仍繼續进行战争。沒有正式的陣地战,只有埋伏战和襲击战,双方都有死伤。到了冬尽春初的时候,亚哥斯人带了爬城的战斗工具前往挨彼道魯斯;他們以为在战争中,挨彼道魯斯人会不注意防守城池,因而可以用武力攻陷它;但是他們沒有成功而退回了。冬季和战争的第十三年就此完结了。

主要是亚哥斯人和挨彼道魯斯人之间的战争。

在下一个夏季,用斯巴达人看見自己的同盟者挨彼道魯斯遭遇困难,伯罗奔尼撒同盟各国有叛变的,有反对斯巴达的;斯巴达人知道,如果自己还不采取积极行动的話,騷动会繼續扩大。他們动員全部軍队(連希洛人在内),来和亚哥斯对抗。斯巴达国王阿基斯(阿基达馬斯的儿子)担負指揮的責任;提基亚人以及阿卡狄亚其他斯巴达的同盟者都来会师。还有伯罗奔尼撒其他各地和伯罗奔尼撤以外的同盟軍都集合在夫利阿斯。彼奥提亚开来了五千名重装步兵,五千名輕装步兵和五百名騎兵,每个騎兵带着他的一个步兵国。科林斯开来了二千名重装步兵。其他各地各派有它們的分遣队,而作为战争基地的夫利亚西阿斯则把全部軍队加入战斗亚哥斯人自始就知道斯巴达人在准备作战。他們等到斯巴达人把軍队向夫利阿斯移动,以会合别的同盟軍的时候,他們也开拔了。門丁尼亚人和他們的同盟者支援亚哥斯人,伊利斯人也撥发了三千名重装步兵来支援他們。当向前开拔时,他們在阿卡狄亚的麦提德里昂地方和斯巴达人遭遇了。双方都在山上立下了营垒;亚哥斯人发見斯巴达人和其余的同盟者分开了,就准备作战。不料阿基斯在半夜人家都不提防的时候,把营垒拆去,开入夫利阿斯,和其他的同盟軍会合了。拂曉时,亚哥斯人发見了情况,首先开到亚哥斯,随后又开到往尼米亚的大道上,那就是他們預料斯巴达人从山上下来的必經之路;但是这个判断錯誤了,阿基斯沒有走那条路。他命合斯巴达人、阿卡狄亚人和挨彼道鲁斯人整軍出发,另走一条崎嶇难行的道路,直向亚哥斯平原进发。科林斯人、培林尼人和夫利亚西亚人走另一条崎嶇的道路。彼奧提亚人、麦加拉人和西息溫人則奉命取道于亚哥斯人所駐扎的尼米亚道路前进;如果亚哥斯人走向平原以攻击阿基斯和他的部队,他們可用騎兵从后面进攻亚哥斯人。把計划部署好了,阿基斯向平原进发,并蹂躪了薩門修斯和其他地方。

介绍了斯巴达人与亚哥斯人的作战情况。

亚哥斯人知道了这种情况,就离开尼米亚,向前迎击阿基斯。那是白天了。在中途,他們和夫利亚西亚人及科林斯人接触了,击毙了少数夫利亚西亚人,自己的人們在和科林斯人交战时,損失的数目比較大一点。那时,彼奧提亚人、麦加拉人和西息溫人遵照命合,直向尼米亚进发。他們发見亚哥斯人沒有保持原来控制的据点,而走下平原了;到了那里,亚哥斯人看見自己的財产遭到毁灭,正在列成陣势准备战争,而斯巴达人也列成陣势,准备迎战。实际上,亚哥斯人已經四面被包圍了。在平原上,他們和他們的城市的联絡已經被斯巴达人以及和他們在一起的軍队所截断了;在上面的山地,有科林斯人、夫利亚西亚人和培林尼人;在尼米亚的方面,有彼奥提亚人、西息溫人和麦加拉人。亚哥斯人沒有騎兵,因为在同盟軍中間只有雅典人④还沒有开到。

继续战斗。亚哥斯人处于劣势。

大部分亚哥斯人和他們的同盟軍不曉得自己处境的危險,还以为作战的情势对于自己是很有利的,以为斯巴达人在他們自己的国内,在他們城市的附近,一切联系都被切断了。但是亚哥斯人中間也有两个人一个是色雷西拉斯,五位将軍之一;另一个是斯巴达利益的代理人阿尔西夫倫一他們的想法和一般人不同。在双方的軍队将要接触的时候,这两个人跑出来,和阿基斯会談。他們力劝他不要即时作战,說亚哥斯人准备把斯巴达人所認为不平的事件提交公正而持平的仲裁人,并且願意訂立条約,以后在和平中过日子。他們所說的这些話都是他們自已作主的,并沒有取得军队中大众的同意。阿基斯也由自己个人的决定,而接受了这个建議,他对大多数的人連这个問題都沒有談过。在同事的高級軍官中間,他只对一个人私談到这件事,他作了休战四个月的决定;在休战期間,他盼望亚哥斯人履行他們的諾言。他立即把軍队撒退,也沒有向任何同盟軍說明原因。

又休战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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