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了,母亲也走了。老家的门一直关着,我们兄妹有空来到老家,打开老屋的大门,让阳光和空气照进来,也算是一种弥补失去双亲的失落。
1989年,我参加完第三次高考,回到老家。那时我家还住在原先的老屋里。二十二岁的我,这次真的决意告别校园,回到家乡,等待最后的希望。
考取还是考不取,我也不确定。但我更希望某某办给我一个爽快的答案。要么去所谓的大学读书,要么回家务农。
记得那时候务农有一个美丽的别称,修地球。高大上不?那个年代的技术人员,也许不一定受尊重,但是却是刨到第一桶金的掘金人。修钟表,修电视机,修汽车的,都是靠技术吃饭的。修地球,纯粹是对不读书的人的一种奖赏。
父母一方面希望我考取学校,为家里挣多少面子;一方面,也为我再次落榜做好准备。
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但是当时的高中生也不普及。即使高考落榜,也可以考棉检员,税务所等部门的考试。
父亲早有打算,告诫我考不取就要去挖河工,同时也为我张罗成家立室的事。农村里讨媳妇,不在于彩礼多少,却要求有个安身的窝。
1989年的夏天,父亲在自家承包田里选了一块地,打算建造三间瓦屋。房子没有竣工,邮递员彭真的出现了。那天,河东大伯一家在脚手架上添砖加瓦。
我家在建的房子,坐落在竖河西边第一家。彭姓邮递员,还没下桥,就在叫我的名字。站在脚手架上的大伯和堂哥,都在第一时间见证了录取通知书送达场景。
上个月22日,我回了一趟老家。发现老屋漏雨,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即翻盖。
昨天回到老家,今天开工。上午师傅来了,将明间立面墙拆除,然后再根据门窗尺寸,重新砌墙。
虽说是包工,但我还是帮着搬砖头,联系材料。
今天累了,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