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政府的工作真是繁琐,我们执法队的工作更是让人头疼。 集贸市场占路经营还没管好,户查“散煤”又是天天催,禁烧秸秆正在巡逻,上级检查资料又得准备。好几个星期天都没过了,还经常加班到深夜两三点。我连续四天睡觉总不超过十二个小时了。不干了,身体重要,我需要歇歇。
今早醒来,申了一下赖腰,看到手机上通知今天可以休息一天,如大病初愈的我,顿时馋意上脑。我今天一定要去实现我多年来愿望了。
早多年就听说曲周县国防桥上有名吃——煎饼菜,记者采访它、作家撰写它,电视播放它,今早上我要去吃它。
叫上一个伙计,他是小寨镇高庄村人,高庄村就挨着曲周外环,他从小在曲周长大,我让他当向导就能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国防桥了。
真没想到,大早起吃个煎饼菜也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从小寨镇过高庄村到大屯一路平坦,从大屯菜市场向南到头右拐是一路的堵、各种的堵。几经周折终于到了国防桥。
国防上更是车水马龙,非常的繁华,桥上和两边好多的路边摊,我们排队买了两个菜角和两个鸡蛋布袋,又排队买了两碗煎饼菜,又排队等到坐位,开始慢慢细品煎饼菜。
“好吃吗?我给你要的是加饼的”,小岳岳问我,我摇了摇头说:“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煎饼菜就是稀豆沫放多了胡椒粉,加张杂粮饼,不咋的。”
同一桌坐的老太太听了,不乐意了:“邯郸、邢台的都百十里地来吃煎饼菜,你说不好吃?”
我笑了笑说:“好不好吃?我既然今天来了,也是从五六十里地远来的,我今早干两碗,以表敬意。”听到的人都笑了。
这煎饼菜不是菜,应该叫粥,我们应该注意一下卖煎饼菜老大妈的舀法,放锅煎饼,然后“一舀煎饼、二舀汤儿,添油加醋,抹碗边儿”。这一舀法,足以证明成熟老练。我们对粥也得有喝法,“端平碗、稍斜点、筷子拨拉、吸碗边儿”。城市人喝汤或粥都是坐姿周正,用小勺舀点放嘴里。我告诉你,同一锅粥同一碗粥,舀和吸的味不一样。不信你试试。
“ 王哥,这么远来着喝碗煎饼菜,感觉值不值?”小岳岳又问我,我端着空碗说:“再来一碗,我给你说感受……”
“好嘞,王哥喝十八碗也没事。”
“岳,你知道,我没啥爱好,不赌不嫖,不沾烟酒,吃嘴想减肥,贵的好的又吃不起,只能搜索着吃路边摊了。”
“嗯,王哥,这煎饼菜真不贵,加饼的三块钱一碗,不加饼两块钱一碗。我也不觉得好吃,但他就是出名。”
“这就是他贵之处,价格便宜、实惠,虽说没有想象的好,但它是大众口味,再说这里其它小贩,卖的也是大众口味,量足实惠,这么大的菜角一块钱一个,鸡蛋布袋两块钱一个,咬一口就知道他们用的是好油,就像妈妈蒸的馒头,没技术,但是越嚼越甜。现在各地的普遍卖的包子、拉面、烩面、馄饨,还有豆腐脑、鸡蛋汤、豆沫、胡辣汤,都价格不低呀,但是这里的早餐依然可以三五块吃好、吃饱。”
“是呀,王哥”。
“这煎饼菜,如果在小寨或者在双塔卖,就卖不了真好、真出名了。”
“何以见得?”小岳岳疑惑了的问。
“人流量,以前邯郸市市级商品代理,分布在邯郸市市区、永年名关,曲周县城,这道街上干什么的最多?”
“批发站,以前鸡泽县、邱县、广平县都来这道街上批发商品,哦,我知道了,人多、吃的多、传名快。呵呵!”
“岳岳老弟,还有一点就是煎饼菜有好邻居,假如你吃煎饼菜就着馒头、火烧、米饭还有烧饼,它还好吃吗?”
“不好吃,王哥说过,再好的羊汤一就馒头就废了,这是一个道理,再好的人一交坏朋友也就慢慢不好了。”
“是呀,这就是帮好邻,出好邻。你看这附近有卖包子馒头的吗?没有吧?”
“嗯,还真没有,”
“这煎饼菜能够维持百年生意兴隆,自有它生存的道理,我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的”。“来吧,再来的时候还叫上我,我请你吃够”。
“是呀,这煎饼菜像不像俺岳岳老弟,不管是当县领导、还是镇干部,不管是狗腿子、还是顶梁柱,一如既往的好,人品好,混人就多,混人多了就出名了,出了名还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可敬可爱!”这时候把同桌的一位老大爷逗乐了,也给我们打话,告诉我:“六七十年前,这煎饼菜一碗两分钱,再有两分钱的油条果子就吃好了。这煎饼菜是附近村一家姓李的生意,当时卖煎饼菜和豆沫,生意就挺兴隆的,发不了大财,但足以养家糊口。后来两个儿子分家,老大继承煎饼菜,老二继承豆沫,生意都非常的好。因为摆摊争地盘,两家到现在还不和。这个上年纪的老太太丈夫,与卖豆沫的应该是叔伯兄弟。”
听完老大爷的话,让我心头一颤,想起永年区东杨庄镇上的“安家灌掌(扒糕)”。“安家灌掌”也是名声远播,一块钱一斤的灌掌比串村卖的两块钱的都好吃,他们煎的热灌掌更是好吃,两块钱一盘,如果你能买几箱灌掌回家,他就免费管你吃饱,(呵呵,我能吃两盘子)。他们在东杨庄乡镇最繁华的地段有两间门市,东一间安大,西一间安二。亲弟兄两家不说话,听说也是因为争门面和争顾客引起的不满。
老人把生计的本事教给了你们,团结的传承却被你们扔到脑后。理论上来说,除父母、儿女以外,亲兄弟是最亲的血缘关系。旁系亲属的第一代。是同一父母所生,在特殊情况下,他们之间有抚养、赡养和财产继承的权利和义务。但是“兄弟一分家,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为了手中利,可以相互掐。”
送回岳岳老弟,思索一路,准备回家写个吃后感。
唉! 听课走神,写文跑题,吃个煎饼菜,还能写个文。这就是我,一个不着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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