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新世界》作者奥尔德斯·赫胥黎,是二十世纪最著名的反乌托邦文学经典之一,与奥威尔的《一九八四》、扎米亚京的《我们》并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
这是一部寓言作品,展现了赫胥黎眼中的人类社会的未来图景:通过最有效的科学和心理工程,人类从遗传和基因上就已经被先天设计为各种等级的社会成员,完全沦为驯顺的机器,个性和自由被扼杀,文学艺术濒于毁灭。
美丽新世界塑造了一个对性没有任何限制的社会,人们从出生起就不存在对性的抑制,自然不会产生多大的渴望,同时美丽新世界中政府之所以消灭家庭这个概念,甚至不惜杜绝胚胎生殖,就是因为家庭与相互占有对方是紧密相关的,没有家庭,每个人都属于任何一个人,每个人的欲望都可以轻易得到满足,在统治者看来,消除了这一不稳定的因素。
美丽新世界的人们看似幸福但每个人都是“被开心”的,而不是出自他们的自主意志。
赫胥黎则认为,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
似乎我原本可以是一个更像我的人,但愿你明白我的意思。一个更纯粹的自己,而不是彻底成为别的事物的一部分,更不是社会肌体内一个小小的细胞。
只有那些自觉被鄙视的人,才善于装出鄙视他人的模样。
朋友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承受(以一种更温和、更具象征性的方式)我们更愿意给予却不能给予敌人的惩罚。
他出色的智力理当匹配相应的道德责任。一个人才能越大,误导别人的能力也越大。一个人受罪,总好过更多人被腐蚀。
种子般的过去、果实般的未来皆从头脑中消失,单单那玫瑰色的花朵怒放当下。
不管社会肌体的每一个细胞如何变化,社会肌体本身将青春永驻。
“为了工业的发展,每个男人、女人、小孩,都必须不停地消费、消费,唯一的结果是……”
再去感受一下欲望和欲望被满足之间的时间差,缩短这个时间差,打破所有旧的阻碍,因为它们是毫无意义的,只会破坏生命的完满发展。
“有低效率生产,抑制消费就有必要;但在机器大生产的时代,在一个固氮[16]工程普遍的时代,再提抑制消费就是明显的敌视社会的犯罪行为。”
“扔掉旧衣好于缝缝补补。扔掉旧衣好于缝缝补补……”“我爱新衣服。我爱新衣服。我爱新衣服……”
生理的缺陷能造成某种精神的富余。看起来,反向作用一样是成立的。精神的富余,竟使人刻意选择孤独,自愿对外部世界封闭自己的感官,并因禁欲而达致人为的阳痿——精神的作用力莫非自有其目的?
伯纳德,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似乎你身体内有什么东西,一直等待你把它释放出来?是某种你从未使用过的能量,就像所有的水更想从瀑布之上一泻千里,而不想通过涡轮的旋转流出来?”他看着伯纳德,期待答案。
所有人在十八个月大的时候,开始接受死亡驯化教育,每个孩子每周要花两个早晨待在弥留医院,所有最棒的男孩则留下来,发放奶油夹心巧克力,于是,他们学会将死亡看做一个自然的过程。”
索玛可能会让你在时间上失去一些岁月,但是想想吧,它能让一个人超越时间享受到一种巨大的、难以估量的绵长之感,每一个进入索玛假期的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在享受我们祖先所称的‘永生’
在其他问题上,琳达的回答也大致如此,她似乎什么也不清楚。而村里那个老人,相反倒能回答许多问题,还头头是道的样子。
不管社会肌体的每一个细胞如何变化,社会肌体本身将青春永驻。
他忍不住笑起来,“你说的妙极了:如今人人都快乐。所有儿童在五岁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给他们快乐了。可是,列宁娜,你不想体验另一种形式的自由和快乐吗?比如,以你自己的方式,而不是以别人的方式?”
词语可以像X射线,倘若正确使用,它们可以穿透万物。你正阅读着,然后你被词语穿透。
那些用心良好的人与用心邪恶的人,其行为效果倒是异曲同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