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
春节读了红旭秘书长《洛阳的年》的文章，勾起了我对于洛阳的回忆。说来好笑，竟如孩童一般见同伴手里拿着糖吃，便想到糖的香甜。如若不成便要哭鼻子了。
第一次去洛阳大致是2010年前后，四月的天气。我和同事从济南办差返回，就想去洛阳看一下这座历史上叫多少人神往的古都。去济南坐的是大点的飞机，由于天气不好很颠簸。从济南到郑州是小飞机，心里就有些不踏实。从机场出发时，飞机停着不动，空乘小姐拖着长音说，由于机械故障需更换零件，大概得等40分钟。我心里打鼓，千万小心，再多加40分钟也行，安全要紧，切不可儿戏。马航的飞机这么多年都没找到。飞机可不像自行车，即便掉个轮子大不了摔一跤，爬起来扑扑泥土，揉揉红肿的擦伤一笑了之。那年去陇南出差乘坐长途汽车，哪成想开车的竟然是个斜眼的中年男子。我没有歧视人的意思，但应该有个职业对人的起码要求。沿着白龙江的一路总叫人悬着心，生怕方向盘打偏一点，汽车落到石沙公路旁的悬崖。好了，这次还算运气好，飞机总算准时，总算平稳降落在郑州机场。乘车到少林寺，我感觉一般，远没有看电影那种效果。到是在嵩山的背后感觉到气势巍峨。在少林寺里，几个参观的地方都要收钱。能饶就饶，不一定非要去看。到了塔林，有和尚拉着算命。这些东西我是不大相信的，一生坎坷飘忽不定，犹如深秋的落叶任由风吹雨打，叫我昏头昏脑，他人岂能知晓？我经常慨叹，自己的命运没有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里。但我并不反对听人一说，其实就是想听人家是如何拿自己开涮。和尚大概四十岁左右，他先是拉我往背地里走，以示神秘。自然的，高高的塔林本身就笼罩着森严的气氛。然而，我不想离开人群太远。我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但也决不能置身危险之中。和尚说了什么我全然不记得，只觉有些离谱。然后要钱，什么99万，9万8千的。因为我怀揣准备而来，他又不能叫我入套，我只能出于打发的必要提出给他100元权当劳务费。他装着很惊讶并生气地样子，说，既然我是这个态度钱他不要了。我说我并不是想要赖你的帐，你说的那些跟我毫不相干。再说我们并没有什么约定，你要就是它不要就算了。当然，我也没说自己是工商局什么的。他在前面走我还是赶上把钱塞给人家。其实，我甚至怀疑那人是不是和尚？
塔林圣地，不得无礼。
我记不得是怎么到洛阳的。我叫办公室给洛阳市工商局发了传真，因为并不认识，心里没底只是想试一下。那时我在嘉峪关工商局工作，且是挂职单身，每年要接待好多全国各地系统内来客。天下工商是一家呀。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洛阳市局一领导带人在路口接待了我们。洛阳的朋友很热情，带我们参观了龙门石窟，看了著名的洛阳牡丹，还参观了小浪底大坝。伟大的工程。有些外国设备还躺在大坝下面睡觉。我们沿着小路攀登大坝，也是那次我才听说“河南小，浪底大”的笑话。
接待我们的那位领导在甘肃河西当过兵到团职转业回洛阳工作，他很怀念在甘肃的那段岁月，表示还要去甘肃走走。
那次我们还要去白马寺，车在路上被堵住了。听说是种菜的农民因为菜花卖不出去找政府闹事，随将公路堵住不准车辆通过。我们只好返回。这是我头次去河南洛阳，人家的热情好客叫我难忘。
第二次是参加中学会的论坛。主题是广告产业园发展，在郑州的黄河圆。原本要去个局领导的，而且我们说好去河南几个地方看看。象开封、安阳、许昌、洛阳等。临时变动我和广告上的两人参会。我们说好，利用礼拜天双休自费去洛阳一逛。
十年前回老家探望亲戚就联系上了建中，他的老家和我本是一个大村，就是生产大队，分别在做了学校的道观的东西两侧，和我的姨家在一个小队，房前屋后的关系。记得建中在上初中的时候留了一级便和我成了同学，而且成了同学中最要好的朋友。当时我痴迷于《水浒传》，心中充满了对英雄好汉的仰慕，联想到贫寒困顿破碎的家庭，真想有个清净的地方暮鼓晨钟了却烦恼。高中还未毕业建中就被滑翔学校选中，自然是欣喜若狂，连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也是心里兴奋不已，好友鹏程万里也叫我们看到希望曙光。建中的父亲是个厨师，还专门做了一桌饭菜招待客人，当然，我们几个也都有了分享喜庆的荣幸。在当时，那可是非常难得的美味。儿子有了出息，我们也被当成有出息的大人，享受了喝酒的优待，欢喜的酒席依稀如在眼前。后来我们时常通信，交流思想并相互鼓励。再后来，他没有飞行，去了叫做二炮的导弹部队。当时保密抓得紧，只叫番号，叫信箱。再后来，各自为人生奔波音讯渐次中断。人就如秋风吹拂之树叶，今夕不知何夕。最后得知建中在部队搞宣传，转业到洛阳某机关担任科长职务，他一再邀请我到洛阳去玩。
建中自己驾车到“真不同”酒楼。那牌匾高高悬挂在三楼的高处，非常醒目，非常气派，大概是一个中国非物质文化传承项目。建中怕招呼不好，特意请了两个朋友帮忙助兴。当时我已是喝酒伤身得了畏酒之症，在桌上是不停告饶。幸好我所带的两个小兄弟都是武警出身，体魄强健，酒量也好，叫我有了休整的间隙。洛阳的特色流水席，菜非常丰盛，有些都是我从未见过，从未吃过的，真长见识。
建中第一天领我们去了龙门石窟。石窟我是去过的，自然就不去了，那两人是头一次，他们去石窟。我和建忠就到热闹的市场游逛。在一个卖核桃的摊前看人家开青皮鲜核桃。类似赌石。你到筐里挑好，跟卖家谈好价钱，拿刀现开，去掉青皮不论好坏，交钱拿货走人。卖核桃的小伙说，货是河北来的，春天核桃开花，他们几人便合伙交了6万块钱定下这树核桃。我看有人花了130块开了一对就有些心动。建中帮我挑了一对让老板开皮。建忠说这对核桃石狮子头，品相很好，比他兄弟送给他的那对2000块的还好。老板说这对核桃至少要卖500块钱。我给他200等他找钱，老板迟迟不做反应。我有耐心，也不催他，听建中有一句没一句的拿河南话和他搭讪。那人终于顶不住我们的耐心，很不情愿地找回我的钱来。
我们两人顺着河沿往上走，秋天的野草在洛阳炙热的大地上疯长。远处有一列拉货的火车缓缓地从横跨河面的桥上驶过。河风吹过鱼的腥味，草和泥土的香味。
这一次，我们去了白马寺，弥补了上次的缺憾。我们去了洛阳拖拉机厂，看到几分钟就有一台整车下线，感受到大工业的震撼。参观了拖拉机展馆，知道一台智能拖拉机要卖200万，人坐在驾驶室里装个样子就行，一切都是自动控制。
制造兴国，科技领先。
洛阳的环境非常优美，城市治理井井有条，河水环绕，绿树草地满眼翠绿，花团锦族一般。
我们又去了洛阳古街感受大唐气势。我买了崖柏手串戴在手腕上，时时在眼前一晃，沉香醒脑，很有意思。
在郑州黄河圆，我摘了两个已经泛黄的硕大木瓜。浓郁的香味保存了很长时间。
2019.2.10
